第一百九十八章
瘋狂報複
那名交警先問了問一些常規問題,隨後給我看了事故車輛的照片,當我從他提供的手機照片中看到我的這輛今年剛求遜暉給我換的,足足比之前的寶馬貴了二十萬的最新款敞蓬跑車已被撞得麵目全非側臥在那裏,尤其是車頭,簡直與車身並行了。我終於明白這場車禍有多慘烈,韓華又為什麼受這麼重的傷了。
據這名交警介紹,他們是將車輛切割開才救出韓華的,貨車司機也受傷嚴重,但卻說韓華要負全責,因為本應該避讓大貨車的,可他卻自殺式的直麵迎上。
而最讓我感到不可思議是他最後一個問題:“韓小姐,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哪?我們通過技術檢查證明,你車上的刹車係統被為人的破壞了一半,也就是說刹車有一半係統已經失去了控製作用,即使沒有遇上大貨車,也會撞上其他車輛,或者撞上攔護和中間的花壇,隻是說沒有大型貨車這麼大的衝擊力,傷勢也就沒有這麼嚴重罷了,也幸好你弟弟本身速度就較慢,所以相對衝擊力又有所減弱,不然以正常的速度撞上那大家夥恐怕比這個要嚴重得多。當然對方好像並沒有想致你於死地的地步,因為刹車係統隻被破壞了一半,不然後果將更是不堪設想。”
聽到這些話,我隻覺得頭皮發麻,恐懼不已。原來這場車禍是為人的,而且目標還是我,而韓華竟然是為我挨了這場劫難。想到這裏我更加後悔昨天下午沒有阻止韓華開這輛車出去,才讓他遭此飛來橫禍,遭受到這麼大的傷害,我真的是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可轉念覺得自己平時走秀跟人無怨無仇的,跟身邊朋友同事也挺和睦相處的,甚至有時候還讓他們收益不少哪。更沒得罪什麼人,還是這麼大仇恨要弄殘自己。
然而腦海卻忽然閃過昨晚在邰總裁書房的情景以及出來時他那殺氣騰騰的目光。
我這才明白那根本不是自己看錯了,而是他最真實的想法與做法。
那一刻我被仇恨所包圍,更被它衝昏了頭腦,衝毀了所有理智。
我不顧一切的跑出了醫院,我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去質問那個麵目和善慈悲,心裏卻歹毒凶狠的邰總裁,虧我前晚還喊他爸爸,見他手有一點點劃傷了,還緊張得要命,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要除掉我,才將弟弟害成這樣,我要為韓華和自己討個說法和公道,為此找他拚命,和他同歸於盡都在所不惜。
我當時確實是這樣的念頭,所以我瘋狂的跑出了醫院大門,立刻截住了一輛出租車,馬上拉開車門坐進去,咬牙切齒對的哥說:“去莎城桃源路8號,找那老不死的算賬去。”可能我這話說得過於凶狠,也過於咬牙切齒。
讓的哥驚訝的望了我好一陣,我最後惡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他才回頭過去,啟動車子。還好他看我這凶神惡煞的樣子並沒有拒載我。
可我現在卻是多麼希望幾個小時前他看我那麼不正常,那麼凶神惡煞而拒載我,把我從車裏拽下來。
甚至還是那位找我問話的交警也因為我突然瘋了一樣跑出來不知道發生什麼而追了出來。
我上車時似乎還聽見他在喊我,但他也沒有追上來阻止我。
仿佛她白玫梅就該死,因為她竟然嫁給了自己的親哥哥,做出了大逆不道,敗壞倫理道德的事了,然而她死不重要,那是她該有的結局,卻要我為她陪葬,要為她的死承受所有人的唾棄和指責,包括遜暉的,剛剛那個耳光直打得我暈頭轉向,像要暈死過去一樣。
然而我此刻仍舊清醒的看見和聽見,從手術室出來的戴眼鏡中年醫生神色凝重而遺憾的告訴聚攏到他身邊的所有人,當然他著重還是對被許夫人攙扶著的邰總裁以及他的夫人:“邰先生、許夫人,對不起,我們已經盡了最大努力,但玫梅小姐還是……。”他無比遺憾的搖搖頭,似乎眼睛裏也有淚水湧出來。
邰總裁和許夫人,一個腿腳發軟要癱倒下去,幸好許夫人和遜暉一邊一個的托住,連同那位大夫也一把扶住他。一個淚流滿麵,痛心萬分,還要攙扶邰總裁的許夫人,連同遜暉都是痛心而已,用手捂著嘴在痛哭。
當然反應最為強烈的還是剛剛那個第一個衝過去,那個混身沾滿白玫梅的血,就像是他親手殺了白玫梅似的男人,隻見他聽這些便轟然倒地,沒有了意識。
其實他永遠都隻是事後才知道後悔,才知道悔不當初。
剛才他明明可以阻止這一切發生的,隻要他殺了我,那白玫梅也就不會知道真相,不會聽到那些對她來說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子一樣的話,那她是不會崩潰的衝出邰家大別墅,最終被飛馳而過的豪華跑車撞飛。
然而這個男人卻始終是懦弱的,膽怯的,他根本下不了手。
剛剛在他入住的賓館房間內,他被我的話激怒隻是掐住我的喉嚨,可他根本用不了力,手就在發抖。
我望著就好笑,說:“我就知道你姓林的永遠是個懦夫,你保護不了白玫梅,幾年前就保護不了,現在依然保護不了她。我說過隻要你殺了我,我才不會將真相告訴她,否則我一定會告訴她的,我要讓她嚐嚐這種無法接受,也不能承受的痛苦,以及被所有人欺騙的滋味,也嚐嚐我現在這種絕望的感覺。你知道我弟弟對我有多重要嗎?我媽媽世去時他才兩歲多一點,從那時起,不,應該更早開始,因為我媽媽癌症病了半年,我爸爸陪她去大醫院開刀治療時起,照顧他的責任就落到我的肩上了,甚至上學後,我還帶他上過學,別的同學都笑我是小媽媽,我才以這個理由拒絕帶他去上學,所以你知道他對於我多重要,他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樣。可現在他卻被邰總裁害得躺在病床上,可能終生殘疾了,你知道嗎?”我又一次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又奪眶而出。
他這才放開我的脖子,卻氣洶洶的衝我吼道:“那是你的貪心造成的,這關玫梅什麼事?玫梅隻是在救她的哥哥而已,你要報複,要複仇,你去找邰家人,你跑到這裏來找玫梅,找我說這些做什麼?你有病哪!”他氣勢洶洶的罵道,忽然又意識到什麼一樣,急忙對我說,聲音也緩和了許多:“其實邰總裁昨天就去了蓉城他們集團什麼科研中心,根本就不在莎城,更不會呆在家裏的。你應該回蓉城找他的,聽說昨晚上就沒回來,今天也不可能回來得這麼早,他像總統一樣忙,肯定工作到很晚,那早上也不可能這麼早就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