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那天早上我可以說是一網打盡,當時我沒想過這些東西對自己有用,但我卻想到了未雨綢繆,防範於未然,然而也正因為手裏的這些東西,讓我欲望無限膨脹,從而最終惹來了殺身之禍,陰差陽錯間,我卻躲過一劫,而我無辜可憐的弟弟卻替我挨了這場劫難,躺進了醫院,但是他比白玫梅要幸運,至少他沒有剛捐完腎,就遭遇到車禍,當然我是罪魁禍首,始作俑者,而不是這場車禍本身。
“既然你遜暉先生這麼說,那我就告訴你,不過那是好幾年前的事了,一些細節我都記不清了,總之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那次他們倆在我這,我並沒有給他們做什麼DNA鑒定。而且他那次來找我完全是一種陪那女孩玩玩新奇遊戲的心態過來的,所以我還告訴他們如果真要做DNA鑒定,頭發和唾液、指紋都可以做,何必這麼麻煩來抽血檢測,可你哥說這樣顯得他對那女孩更有誠意和決心,連身上的血付出了,所以在他的軟磨硬泡,一再要求下,我還是給他們倆抽了血,本以為他真要做血液檢測,來消除女孩心裏這種可笑的懷疑,可是就在我給他抽血的時候,女孩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她便接起了電話,最後還怕我們聽到什麼一樣,去了外麵。
然而就在她轉背出去時,你哥就拔掉了他手臂上的醫用針管,連忙用綿簽按住針孔,又故意開玩笑的擠兌和抱怨我,至於他講了什麼話,我現在都回憶不起來了,反正我們兄弟兩個就像回到了之前在美國時的學生時代,你一拳我一腳的打鬧和玩笑起來,甚至最後我都停下來在工作了,他還猛的一掌拍過來,將我手中正弄著的醫用器材都震倒了,結果剛從他手臂上抽出來的血樣就倒出來了,我急忙拿起也隻剩一點了。
其實這一點,甚至是綿簽沾一點都可以做任何檢測的,可我為了報複他便故意說現在倒了,檢測所需要的血樣不夠了,並拿著針管又要到他身上去抽血。總之我們倆都是種遊戲心態在做這件事,一開始 我還以為他真要做什麼DNA,還跟他說總裁和夫人若知道他跑來跟別人做這種鑒定一定會非常傷心的,等等。可後來發現其實自己是多此一舉了,當我玩笑說現在血樣太少,不夠做DNA用,要從他身上再抽一點才行。
他當然不幹,也知道我同樣在開玩笑,捉弄他而已。最後他竟然在我那裏翻箱倒櫃起來。
我問他找什麼,他也不說話。最後竟然拿出我那瓶珍藏多年開封沒不久的紅酒,並連忙用注射器吸出一點,再注射到裝有血樣的醫用小罐裏,為了不讓白小姐發現什麼破綻,他甚至把白小姐那罐血液也汙染了,而白小姐那通電話也打得挺漫長的,直到我們將一切弄好之後,她才打完進來,幾乎也沒有發現和懷疑什麼,盡管我用玩笑的話暗示過她。這樣即便是做了DNA比配也是不準確的,根本不值得做。
遜哲就說:“不值得做,就不做了唄,你還省事,等幾天我帶她來拿結果時,你隻要提前準備一張化驗單類似的紙張,最好是英文的,再在上麵打印“確認無血親關係”就行了,反正也是陪她玩玩的,讓她別再對我產生那種根本不可能的懷疑,你還真當我與她家有什麼血緣上的關係,甚至是她失散二十多年的哥哥啊?要有關係我倒希望以後變成半子的關係,可人家現在還想著跟她前男友複合,但那個男人卻……。不說別人了,主要是她現在連工作都丟了,不知什麼原因被幼兒園辭退了,又因為文化程度太低找不到適合的工作,我想讓她來集團上班,你別以為我在做慈善事業,其實她對服裝設計真的是很有些天賦的,隻要加以支持和扶持,也許以後真能有一番成就哪!可她知道我對她有些那方麵的想法,卻不願意過來,寧願滿大街四處找尋也不肯接受我的提議來集團上班,還故意說如果我願意陪她做這種鑒定,她便答應我的要求來上班。她以為我不會答應她來做這種鑒定,所以我就帶她來你這兒陪她玩玩新奇遊戲罷了。”
你哥當時就是這麼說的,而且血液已經被他倒入了紅酒,汙染了,根本沒有再做比對和檢測的必要,因此我也沒有再做,當然我也不知道他們是否去過鑒定心中真正做過DNA。而且DNA檢測,即便是親生父母那種親子,在沒有什麼幹擾下有的都可能不是一次就能檢測準確的,何況是這種兄弟姐妹間的血親檢測呢?因為生命太複雜和深奧了,要不是現在生命科學發達誰知道這些?”
當我花錢請專業翻譯譯出這段錄音時,我不免一陣唏噓:“原來白玫梅早就有過這種懷疑,還拉他去做了DNA,隻是被邰遜哲動了手腳,我真是有點可憐白玫梅被他們邰家的人所利用,甚至被邰遜哲的玩笑所糊弄,當然邰遜哲如果哪一天知道了真相,他一定會為自己當初的這種玩笑做法而痛苦萬分的,當然還有這位全球知名大學的高材生得知是如今這種結果,恐怕也是心靈難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