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我心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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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去吧,我回不去了,那房子你要住,哪天就搬進去住吧,……。你要不住賣了也可以,若你留著租出去也可以,反正隨你處置,我沒任何意見,如果你還需要我還房貸的話,我會按時把錢打給你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恍惚中好像聽見這麼一段話,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我更分辯不清是誰的聲音,反正他還在我身上時,我今天,不,應該是昨天,本來就已經很累很累了,後來還被他那麼幾番折騰,直到最後他也累了,折騰不起來了,便趴著不再動彈,似乎也睡著了。
而我就在這種重壓下竟然也什麼都不清楚了,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在床上了,而他並不在旁邊,也不在沙發上,我身上也穿上了他的白色襯衣,當然褲子也一樣,都是他的,因為是男士的。
這些我都經曆過,所以並不驚奇,要不是那裏的異常感覺,甚至是隱隱還有點疼痛和雖然隔著蚊帳都能看清被風吹得亂動的窗簾在白月亮射到了斜對麵沙發白花上那一小塊的殷紅色血跡,我會覺得就像那年一樣我們之間什麼都不曾發生過,那我似乎無所謂他現在去了什麼地方,可是這一切都發生過了,難道他這一夜都不願陪在我身邊了嗎 ?也許我這個時候是最脆弱的時候,竟然想到這裏又忍不住要抽泣起來。
忽然聽見牆壁那邊有放水的聲音,他可能在那兒幫我洗衣服,或是自己衝涼。
我甚至想衝進去一把抱住他,嬌滴滴的問他去哪裏,還以為他去了他女朋友哪兒了。
其實我剛剛那一刹那間也確實是以為的,可這麼衝過去未免顯得太矯情,而且如果他在洗澡的話,還會把他嚇一大跳的。要在幾年前這樣的矯情恐怕還有點可愛,現在還這樣恐怕就感覺很做作和不懂事了,畢竟你明顯已不是這種矯情的年齡了吧?再這樣故作矯情也會令人覺得不和時宜和有違和感了,所以我沒有那麼做,甚至聽到有開門的聲音後,還連忙躺下去,裝做自己沒醒來的樣子。
他果然穿著背心和西裝短褲,兩隻手都拿著濕衣服和衣架,向陽台那邊去,在那裏把衣服架到衣架上,再叉到上麵去。
我以為晾完衣服他會馬上回來睡覺的,然而沒有,卻把門和窗戶都關緊了。
這裏麵並沒開空調,他拉緊門窗幹什麼,剛才還開著空調都沒關這麼嚴實。
隨後我明白了,因為我看到了他嘴上的火光,原來他是要抽我最厭煩的那種東西,怕我聞到後不高興啊,既然這麼怕,那幹嘛還要抽哪?真是有病,抽那種東西有什麼好處呢?即有害身體又汙染環境,他以前環保意識不是挺強的嗎?這幾年環境問題更惡劣了,他卻來破壞環境。而且應該還不隻抽一根,像是遇到了什麼大麻煩一樣,看來我逼他這麼做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困擾,他女朋友不會容易放過他,也絕無可能原諒他的,我隱約中聽到的還不是全部內容,還是真的是自己做的夢?我昨晚到底是怎麼了,竟然逼他幾乎是在他女朋友的眼皮底下做出這樣事。
我現在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啦!我是不是隻是做了一場春夢哪?忙狠勁的掐一把自己的臉,卻疼得要命,看來並不是做夢,真的很希望這隻是自己想出來的一場夢,不要讓我任性的行為,把他原本平靜幸福的生活搞得一團糟。那我怎麼對得起林伯伯和林伯母以及林瓏呢?
我又被深深的負罪感所包圍,眼淚又忍不住湧出來了,卻聽見他開門進來以及推開窗葉的聲音,急忙用手抹掉,還拉起蓋在身上的薄毯擦一下。
然而他隻推了一下門之後並沒有過來,卻聽見放水的聲音,隨即又是漱口的聲音。
我又忍不住好笑,這個小膽鬼,又怕我說,又要抽。
在拉開蚊帳他還遲疑一下,不知是不願上床跟我睡,還是怕我等會醒來聞到他的煙味說他,隨後還是上來了,拉上拉鏈之後,小心翼翼的把毯子蓋在身上,又小心翼翼的躺下來,似乎還讓我枕著他的胳膊睡,可又害怕把我弄醒,所以手在我頭上猶豫著,想鑽進去似的。
這時我不再裝睡,抬頭讓他的胳膊伸進來,身子也側向他那麵。
他看我醒了,有些吃驚:“你你醒了,是不是我吵醒了你,還是太熱了?那我去拿遙控打開空調,我看外麵風挺大的,所以……。”他緊張得像有些做作,並要坐起來。
我忙靠住不讓他再動彈,並有點煩,但又挺喜歡的,因為他之前就是這樣的,甚至我還將身子徹底翻過來趴在他身上,跟過去一樣,心說:“剛才被你壓了那麼久,現在也該輪到我了吧?”
他也忙將腿伸直,把我兩條大長腿緊緊夾在裏麵,兩隻手也緊緊摟住我,卻滿是笑意:“這大夏天的,我們這樣會不會太熱了,要不把空調打開吧?”
我知道他有點取笑我的意思,本來他嘴裏散發出來的氣味就已經讓我挺不高興了,他還不知自重,居然敢來笑話我,他剛才壓了我那麼久就不知道了,忙抬頭盯著他:“死癩蛤蟆別的長進沒有,倒還學會了抽煙,不知抽那種東西有什麼好處,又有害健康又是汙染環境,而且這麼幾年也不知道戒掉。”
聽到我這些話,他似乎很震撼,半天沒反應,可能好久沒人跟他這麼說話了,尤其是叫他死癩蛤蟆了,畢竟他現在也是管理者了,下麵肯定也有不少人拍馬屁的,而他女朋友顯然性格溫和,各方麵也和他一樣,之前聽大誠說在酒店做什麼領班經理,肯定不會這麼怪異的叫他癩蛤蟆,若叫了他也肯定會跟人家翻臉不可的吧?
而此刻他卻愣住了,像被點了穴一樣。
直到我抬頭望了一下,還頂一下他的下巴:“怎麼,生氣了,現在變得這麼小氣了麼?”
“啊,沒有,隻是想起了以前的事。其實我這煙也沒抽多少,隻是偶爾抽一兩支,當作消遣而已,根本不用專門戒,隻要不買來抽就行了,可一些事我卻始終戒不掉。”他這句話感覺說得格外深沉,格外苦悶,手也將我摟得緊緊的,邊撫摸著。
我知道讓他永遠戒不掉的是我,不然他懷裏的人怎麼還是我呢?我的心為之一動,忙抬頭吻住他。
他也立即回應我,我們的唇又深情碾轉起來,甚至最後他還占了上峰,轉過來又把我壓在下麵,……。
我含糊不清的問他又想幹什麼?他卻很流氓回答說就想摸摸,這樣更有感覺,我如果還想要那個他還真的給不了我,因為剛才給的太多,也太……。
沒讓他說完,我就翻身再次壓在他身上,並把他壓得慘叫連連,直到他深刻認清自己的錯誤和真誠道歉,才肯放過他,如同回到了過去,讓我又想入非非起來。
消停之後我依然以剛才的姿勢趴在他這軟軟的肉墊子上。
他抱著我、撫摸著我。
他撫摸得很仔細,像是察看我身上有沒有什麼變化,撫摸著我的頭發時,他低頭在上麵輕吻一下:“你這頭發什麼時候剪的?”
我想了想說:“半個月前吧?你喜歡嗎?你肯定喜歡長發的對不對,你的女朋友現在就是長頭發的,那次我們在小娟的婚禮上遇到時,她還是短頭發的。”
顯然對我又提起他女朋友,他不怎麼感冒,不過一會兒還是說了:“其實並沒有這樣的規定和要求,主要看人和緣分吧?”我還想說的,他卻為了不讓我再說什麼便捧起我的臉又是一口,隨即揉到我的耳墜和上麵的耳釘,便放開手隨意的看了看:“是男朋友送的?聽說他對你挺好的,更是蠻厲害的。”
聽他說起闊少來,我本沒什麼特別反應,覺得他應該是像我聽說他的消息一樣都是大誠和小娟傳播的,但他卻連忙強調這一點:“這些都是大誠跟我說的,他他也是聽他妹說的,你不是跟小娟最好嗎?”他說這話時似乎還有點緊張,好像並不是這麼回事一樣,不然也就不用強調了,不是這麼回事,那是怎麼回事,難道他認識闊少不成?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認識闊少呢?我一定是太敏感了,對什麼都產生了懷疑,不過我覺得闊少有時候說話也有這種感覺,好像認識他,還知道我和他之間的事一樣?是不是我太敏感和多疑了,還是……?
顯然他提起闊少也像我提起他女朋友令他不怎麼高興一樣,我也不怎麼愛答理他,但終究還是說了點:“是啊,他是對我挺好的,不過這個不是他送的,我自己買的,差不多兩萬吧,聽說是特級珍珠哪,因為有時要出入高檔場合,不能太寒酸嘛,所以……,好看嗎?”我最後捏捏耳墜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