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小娟跟他說完,他就帶著濃烈嘲諷意味的笑望著我,還要說什麼,但被小娟凶回去了。隨後四個人便步行來到轉角的這家餐廳。
當劉成看到石磊名片時和了解他從事的是現在最熱門的網絡科技時,又對他興趣高漲,兩個人在路上就開始侃侃而談了,到了餐廳吃飯時已經是火熱地步,小娟和我完全是他們陪襯了。
小娟挺不滿意的大眼瞪小眼看著他們倆,還是被他們忽視,最後她忍無可忍的叫喚起來,問他們倆還要不要吃飯,還要不要女人?
最後那句話,讓我突兀的望著小娟,隨即又噗哧笑了。
他們也是這種反應。劉成還調侃說:“飯我們要吃,女人嘛,我們更要,我跟男人聊天你也吃醋啊?還沒跟哪個女人聊哪!要是我哪天跟哪個女人熱聊起來,你再著急也不遲嘛。”說這話時他早已膽怯的站了起來,以應對小娟的報複。
我們倆看著他們倆秀了一陣恩愛,但我們隻是看著笑笑,誰都沒有說話,因為誰一旦說了他們什麼,他們可能就會報複性調侃起我們,而我們顯然沒有到經得起隨意調侃的程度,那會令自己和他都很尷尬的吧?
快吃完時石先生去了一趟廁所,結果他還沒回去餐廳服務員就告知我們餐費已經付過了,她指向收銀台旁邊的石磊,他也在我們招手示意。
我們起身走過去,劉成和小娟老遠就客套起來了:“怎麼能讓你埋單呢?你來我們這兒是客人,怎麼能讓客人請我們呢?”小娟還掏出錢包要把餐費給他。
他急忙推辭,還說這裏檔次太低,以後再來或是他們去海城一定請他們到高級酒店去等等。總之雙方又一路客套的走回幼兒園門口,回到他的越野車旁邊。
我以為他這回應該走了吧,天都已經快黑下來了。
然而他在快上車的時候,又叫住我,有點猶豫的樣子:“玫梅啊!你們那兒什麼時候上班?要不然我今晚就送你過去,也熟悉熟悉那邊的情況,說真的莎城那邊我沒去過幾次,對那邊不是很熟悉,而且我還想著元宵節那天過去陪你過節哪!”他說這話時,還有點大男孩的羞澀感。
而對於我們則有些意外和驚詫,尤其是劉成驚詫中還有種有好戲看的竊笑。我忙看了他一眼,他立即收起並恢複正常狀態。
我實話實說告訴他我們後天才上班,所以自己還可以在小娟這裏玩一天的,而且後天小娟姐會送我過去的,讓他不用擔心我,放心回去吧,而且我們元宵節那天可能不會放假的,我們那兒一個月都難得放一次假,經常加班,要加班沒加,都得扣你這一天的百分之七八十工資,所以基本上沒人敢請假和不加班的。
我有意說得嚴重點,讓他不要去那裏,至少這幾個月不要去,因為我不知道那裏的人看見我和他在一起會是怎樣一種反應和議論呢?那裏的人們幾乎人人都知道我和帥氣的少東家有一腿,現在居然帶個男的回到這裏,真的是看不懂哪!想想這些話語和目光,我都害怕。
不行,我若想真正跟他有什麼發展就必須逃離闊少的圈子,重新再找工作,可我真的離開了闊少的光環還找到工作嗎?要學曆沒學曆,要文憑沒文憑,人還長成這樣,太容易令人往肮髒方麵想了,就是這位石先生剛才恐怕都有點那個意思了,而且你說這些人家心裏也指不定又有疑團了呢?
而且我也沒真正想好是否要跟他交往下去,發展下去,是奔著結婚去的,還是在應付爸媽?還是在利用他讓闊少退卻,可闊少那麼驕傲一個人能認輸於一個小白領嗎?我到底是在讓他退卻,還是在激發他的鬥誌,從而欲擒故縱呢?哎呀,我自己都被自己搞糊塗了。
“哦,大企業管理製度是要嚴格一些的,可以理解,是劉先生介紹玫梅去的吧?那真的要感謝你們對玫梅的照顧哪!”石磊儼然一個我的代理人和監護人的資格了。
我隻是不高興的望他一下,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他是在替我感謝劉成和小娟。
但劉成卻不想當這個好人,聲音較冷的說:“不是我介紹她去的,我可沒那麼大能耐,是她自己有本事結識人家邰先生,人家讓她過去的,而且人家還……。”他見我在瞪他才沒有說下去。
見石磊滿臉疑惑,小娟隻得解釋說:“邰先生是我們這兒一個孩子的親戚,以前玫梅教過的,所以他偶爾幫孩子家長接接孩子,就認識玫梅了,挺欣賞玫梅繪畫功底,因此當玫梅離開我們幼兒園後力邀她去了他們集團。”小娟還是說得挺正經中肯的,一點不像劉成好像總想讓我出點洋相,讓他看點好戲一樣,不過好像不能太怪別人,我這種三心二意的做法,別人看不慣也挺正常吧?換作是我,肯定也看不慣,我就很看不慣韓冰那種過度愛慕虛榮的心態和表現。
石磊明白的點了點頭,可他明顯還有疑問。
我就催他說:“誒,你還不走嗎?這天都黑了。”我明顯有點不高興。
他也隻好按了下手中的車鑰匙,車隨即亮了一下,雖有些不滿意和不甘心,但更多的可能還是疑問和懷疑吧?不過他還是立即拉開了車門坐進去,係上安全帶後,對我說:“玫梅!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顧自己。我一會兒會給你打電話報平安的,你一定得接哦!說真的,我真心挺喜歡你的,也願意今後照顧你的生活的,隻要你願意。看得出來你有不少追求者,但我也有我的優勢,所以也不會輕易放棄的。”他似乎說得很真誠。
而我卻隻是應付和敷衍的點點頭:“好了,我知道了,你快走吧。”隨後看著他調轉車頭,和我,和小娟劉成倆揮揮手,車窗玻璃徐徐升上去,車子便駛向遠方。
我的心情依然矛盾而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