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刺骨心寒》(2 / 3)

估計感覺我在看他了,忙將煙拿出來,似笑非笑又挺拘束的向我踱了兩步:“我在這兒抽支煙,裏麵可能禁煙,所以……。”他這個樣子令我挺陌生的,仿佛已不再是我心心念念想著的那個人,不再是從小對我百依百順,百般嗬護的林業哥了,更不是在租出屋裏與我打情罵俏和纏綿不己的那個癩蛤蟆。

我望著他簡直有種怒火中燒的感覺,在這種感覺和動衝下,我立刻衝到他前麵,一股腦兒將他嘴上的煙拿下摔在地上,用腳使勁兒踩滅、踩碎,同時搜他身上的所有口袋,把煙和打火機挑出來,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箱,甚至為了發泄心中的憤怒,將那幾乎還有大半盒的煙當著他的麵捏成一團,隨後才扔掉。

他似乎是被我的憤怒和動作所嚇倒了,望著我半天都沒反應,等到終於有了反應卻一副輕蔑和冷笑的嘴臉,仿佛在對我說:“你以為你是誰呀,你憑什麼管我?告訴你我們之間早就沒有可能了,早就徹底結束了,麵對現實吧!”看懂他傳達出來的信息。

我被震得不行,呆在那裏半晌沒反應,腦子一片空白,雖然我來之前想過可能不會是我想要的那種結果。如果他一開始就是這種拒我於千裏的態度,我還能接受,可是他剛剛明明不是這種令我心寒刺骨的態度啊!

後來我想明白了,他剛開始以為我真的隻是過去看看他,把話說開了,春節回家也好麵對彼此,別讓雙方父母親看出什麼來,而且我問大誠要他的地址也是這樣說的,可能大誠都告訴他了,可是之後發現並不是我嘴上說的要將話說清楚,說開的意思,所以剛剛一路上才死寂般的沉默著。

可此時我仍不明白為何剛剛他的態度還是四季如春,此刻卻令我覺得透骨的寒冷呢?難道就因為我不讓他抽煙嗎?我似乎完全不能接受和沒想到,所以我目瞪口呆的望著他,似乎在等待他向我解釋什麼,哪怕一個熟悉的眼神都能讓我倍感溫暖。

然而沒有,而是對我視若無睹的向人家飯店走去,一會兒又聽他冷如冰霜的話語:“快進來吃飯,吃了飯就趕緊回去,本來我今晚還要加班的。”

原來他是那麼不歡迎我的到來,我是令他那麼的厭煩,那麼的不招他喜歡,我不是他愛了十年的白天鵝和小女神嗎?如今他竟然認為我的到來耽擱他加班,還好隻是耽擱他加班,沒有耽擱他找女朋友的時間,更沒有讓女朋友誤會的時間。我悲哀的想,算了,可能就像徐丹說的感情的事不能勉強,勉強也勉強不來的,可能我和他就屬於注定沒有緣分的那種,不,應該是有緣無份更加確切吧?

這樣想著心裏好受多了,至少我們曾經相愛過,而且即使沒有戀人和夫妻的緣分,也有兄妹的緣分,這是我最大的安慰,卻同樣是我最大的酸楚。我明明愛他卻隻能當哥哥,當朋友,還要時常麵對他。

我強忍住委屈的眼淚,沒事似的轉身再次向飯店門口走去,走得非常快,我知道他其實在那兒等我一起進去,也許他還怕我聽了他這話會賭氣不吃他的飯,一氣之下跑出他的視線,那他該怎麼找我,我明顯此時情緒不太穩定的。他可能有這種擔心吧?因為我在他麵前從來都是這麼任性的。

我也是視若無睹的從他身旁經過,直徑走向飯店大廳裏麵,望了望裏麵的環境,大廳較大也較伸,桌子不少,但至少有一半多有人在坐,中間有個樓梯,有服務員端著托盤上去,也食客下來。裏麵和左邊都是包間,右手邊是收銀台,後邊全是酒,當然也有紅酒。

今天這個時候,這種心情我特喝一點,於是特別囑咐迎接我們的服務員等會給我們來瓶紅酒。

我這話一出,後麵跟著我的人像聽錯了一樣吃驚,望著我問:“你什麼時候學會喝酒了?”又擅自做主的對人家說:“小妹,紅酒我們不要了,不好意思。”

聽這話我就氣不達一處來,幾乎衝他吼道:“關你什麼事,我喝酒怎麼了,你不也抽煙了嗎?!!!”說完才覺得這是公共場所,不該這麼大聲的,果然大廳裏大多數人都望向我,而身邊的那名女孩更是嚇著一樣望著我。看到這些我自然遷怒於身旁這位癩蛤蟆,因為是他讓我失常的。

他望見我惡狠狠的瞪他時,又忙低下頭去。

顯然這大廳裏不適合我們,保不齊我等會還有什麼不當話語和行為引人注目的。所以我問服務員還有沒有包間雅間什麼的。

她說沒有了,今晚的客人挺多的,但路過一個男的像領班的人聽說我要包間,又見我們隻有兩個人,就問我幾個,如果就你們兩位的話,裏麵有個小間,不知行不行? 我立即答應。

於是他帶著我們穿過大廳,打開一扇門,讓進我們說就是這了。我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他點一下頭帶上門出去了。我今天是空手而來,連包都沒有帶,因為外套上有口袋。

當坐下後,我明顯感覺這室內的溫度比室外高出好幾度,都有點熱了,便將圍巾解鬆搭在脖子上,隨後又把外套的腰帶解鬆和上麵兩顆紐扣打開,露出黑色毛衣。

我本不是故意讓他看到那梅花石的,直到坐在對麵的人盯了它一下。

我才察覺到,於是本能的捏了捏,還挑出來問他,“這黑色毛衣配上這翠綠色梅花石好看吧?我覺得挺好看的!”我又恢複了之前甜美的狀態,沒有半點剛才凶神惡煞的樣子。

林業哥明顯有點不適應,所以望了我一陣,當我發現後他又忙低下並轉開,隨後還輕描淡寫:“有什麼好看的,撿來的東西你還當塊寶,等會扔了啊。”

我瞪大眼睛故作十分不解:“為什麼?這是你送給我的東西,為什麼要扔了呢?”

“小時候我送你的東西多得去了,你全都留在那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