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嗎,你不是十二月初五生日嗎? 而且你名字中有個梅,所以一定是臘月生的,臘梅嘛。我說得對不對呀?”他關掉水,兩手在空中甩甩水,隨後就叉到腰上去了,明顯手上還有水滴下來,其實鏡子左上方就掛著他的毛巾,而右側是我昨晚用過一次的。
甚至他還很隨意的坐到了台上,十分驕傲而得意的看著我,好像等待我給他點讚。
我把牙刷拿出後,將杯裏洗牙刷的水倒掉,可我偏不往水糟中間倒,在邊上也不放近些倒,而故意以剛才喝水時的高度向下倒,如此這般自然有一些水便會打在光滑的磁磚上而濺出來的,所以很自然濺到坐在水糟旁邊的某人身上,也就不可避免了,而且我還有意往那麵倒。
而單純的邰少爺居然沒有發現我的惡作劇,見濺到他身上了隻是挪開一點,而我又往前麵一些,最後他隻好跳下來。我看著直覺得好笑。
他看看我感覺有點莫名其妙:“你笑什麼,是我那裏說錯了嗎?”
“沒有沒有。”我忙忍住笑,並否認,接下來又強調,“隻是你說名字中有‘梅’字就是臘月生的,這好像不對吧?女孩名字中帶梅字的太多了,就我們製圖科十多個人,七八個女生中不包括我,還有好幾個哪!所以梅字在女孩名字中太常見了,難道她們都是臘月生的嗎,七月生的或者九月生的就不能取梅字了嗎?而且我的生日早就過了,十二月五號嘛,不是過了,現在都十二月二十多號了,公曆嘛,快元旦不是?”我繼續否認著,還有點狡辯的味道。
“可你們那兒不是習慣過農曆生日嗎?”
“誰說的?”我問,聲音不知怎麼的有丁點氣憤似的。
不過他好像沒聽出來:“我二十多天前問過你姐於小娟,她告訴我的。”
聽他這話,我心裏又一陣懊惱,因為又被自己內部的人出賣了。
“反正那天我一定會趕回來的,如果到時實在實在出現了特殊狀況沒法趕回來,回來後一定會幫你補過的,而且我知道你不喜歡那種高調的birthday party,我以前就跟你說過,我也不喜歡那種場合,所以我們就訂幾個大蛋糕請你們二院的人吃吃,慶祝一下,熱鬧熱鬧嘛!送你別的什麼東西你又不接受,這是我所能想到的,你最可能接受的生日禮物了,如果你連這個都不願接受,那我實在想不出怎樣為你慶賀生日了。”闊少用商量的口吻對我說,可說到最後卻顯得很無奈和費盡腦汁。
我本覺得沒必要請他們吃,他們整天對我說三道四,請他們吃蛋糕可能並不會讓他們以後都閉嘴,但闊少既然這樣說了,我怎麼好反對呢?又沒讓我出錢,更重要的是闊少像是在懇求我同意。
於是我點點頭,邊把牙刷放進杯裏,杯子放在台子上,就扯下毛巾洗臉了。
可闊少見我答應他的提議了,竟然激動的又要把我擁到懷裏。
我看他這樣忙用眼神警告他。
他這才卻步,尷尬的把手下去。
本來不想讓他知道的,可是現在他已經知道了,也就隻能答應他的這種提議,還好不是那種特別張揚吧?
回到莎城,又在路上和他一起吃了早餐,回到集團的時間,應該也就是平時起床的時間。
在路上他就說他今天晚上就要起程去歐洲了,又有好多天見不到我,連認識第一個元旦都不能陪我一起過,挺對不住我的。他說這些的時候感覺還挺傷感和愧疚的。我還笑他怎麼變成林黛玉了,怎麼的多愁善感起來了?
他則笑了笑,說他是太在乎我了,太害怕失去我了,甚至還說我如果現在離開他都不知道自己生命的意義在哪裏,樂趣在哪裏,能不能活……。他突然望我一下,沒再說下去。但片刻又下保證似的說是明年一定陪我過,以後每年都爭取陪我過。
我也沒說什麼,但心裏卻在嘀咕:“還每一年,說不定你幾個月後,就玩膩了,新鮮感過了,也就不再稀罕了,你們男人不都這樣嗎?連林業哥都這樣,又何況終極男神的你呢?”
他本來說直接送我到二院上班地方的,說是我早餐也吃過了,也不用回住所做什麼,不如直接送我回那兒,省得我自己再走過去了,他也好和我多呆幾分鍾呀!
我說他真肉麻!而我心裏想的是另一個詞“嘔心”。我還說生命在於運動,我還提到了他之前說他那跑車的話,“你的跑車尚且如此,何況我這個美女呢!而且我還要回房間……。”所以我堅持讓他在車庫放我下來,其實我還有更深層的原因,你想如果讓我們二院的人看見我一大早的坐在他車裏,被他一大早送回來。前天晚上我還回來了,他們都那樣,今天如果被他們看見闊少早上送我回來的,不知他們會說些什麼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