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榮大公子雖然也是個年輕人,可看上去卻有點輕度土豪的味道。我覺得如果他不是這身打扮,是不至於看起來像土豪的,雖然長相沒有邰氏兄弟這麼精致和修長。當然我這是看法。隻見他一頭白色的頭發,脖子掛著一條黃色比小手指還粗的項鏈,雖然是在西服和領帶裏麵,但由於是黃色的,走近他還是一眼就能看見,便感覺俗氣,尤其是手指上那一個碩大的嵌著翡翠的戒指。還有他身邊的幾個人,兩位美女左右站著。
他介紹說一位是他的女朋友,另一位是秘書兼助手,後麵還站著三個人,分別是他們榮太集團的投資部經理和開發部經理,以及他的司機。甚至榮闊少還裝酷,架了個大大的墨鏡,被遜哲笑話成像黑社會老大後,他才摘下來拿在手上,最後掛在胸前的口袋上。
一番噓寒後,這位榮少爺就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看得我渾身不自在,也不舒服,雖然我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人,但還是十分討厭。
還好遜哲很快就說話了,總算把他的注意力引過去了:“榮少總怎麼來晚了,今天你是主角,我們大家都等著你,你卻遲到了,所以得懲罰,罰酒。”他說著就要招來托酒杯的侍者。
但土豪顯然不接受他的提議,阻止的用手壓壓:“你別先著急罰我什麼酒了,你先告訴這位美女是誰,該不會是找不到女朋友,又怕我撕毀合同,所以讓自家妹妹來充數啊?那能不能介紹給我,你知道我對美女有種特殊愛好,那我們榮太和你們邰氏合作更……。”他說著逐步湊到邰遜哲耳邊,眼睛卻瞟著我。
遜哲明顯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將他從自己耳邊推開,剛才也有人這樣認為,他還能耐心開玩笑式的解釋一下,但這次他顯然已沒有這個耐心,挺不耐煩的黑著臉對他說:“有點像就是妹妹啊,就不是夫妻相啊?當然你也不是第一個人這樣說,剛剛那位趙總也這麼認為的。其實不瞞你榮少總說,”邰遜哲說著竟笑起來了,手還摟著我,邊說邊拍拍我的肩,“我們這位白玫梅小姐家裏確實小時候丟了個哥哥,所以我和她認識之初,她也有這種懷疑,為了追到她我還特地和她跑到,”他放開我湊到人家耳根上去說了。
聽他這話,又看他湊近人家,我就知道他肯定是要將我們跑去醫院做DNA的事告訴人家,所以我不知道這闊少是什麼意思,那天超緊張和擔心的害怕他父母知道這 事,今天這麼多人在場他竟然把這事說了出來,甚至還有他弟弟在場,雖然他是湊到人家耳邊的說了,但保不齊人家不幫他隱瞞,等會當眾給他說出來。
果不其然,他剛從那榮闊少耳邊撤退。人家就哈哈大笑,似乎根本不相信他說的這事:“嗬嗬……!邰少總,你跟我開玩笑是不是,你說你為了追求這位美麗的白小姐,竟然跑去跟她做了DNA鑒定,你不怕你爸媽知道後傷心難過,再把這事告訴你爺爺,讓他老人家把你這繼承人給撤了啊?我以為我榮盛為了美女做的事已經夠沒譜了,沒想到和你這邰少總比起來就顯得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手段老套和沒新意啦!哈哈……!”他大笑著,眼睛又在我身上亂轉,好像要發現什麼特別之處,不然怎麼值得邰少總這麼做。
我早就如臨大敵了,忙望向遜哲和他旁邊的遜暉以及周圍的人。
大家麵部表情都有些吃驚,本來沒怎麼注意我的人,也開始格外注意我了,甚至還是少量的嘲笑和竊竊私語。
當然最為驚訝的是邰遜暉,他幾乎是質問的眼神望著他哥哥。
本來一臉尷尬的邰遜哲更對麵前的這位榮少總怒恨交加起來,幾乎低吼著:“說什麼呢,讓你別說出來,你還……,本來就跟你開個玩笑,這要是被你這麼說變成真的了,再被人傳到我爸媽那裏去了,惹得他們不高興了,我唯你是問,別以為這個項目你們榮太投了幾個億。”他說這話時裏麵同樣夾雜著英文,甚至還望向遜暉,好像也是在警告他。
邰遜暉顯然收到了他哥的警告忙低下眼,還抬起手裏的酒杯往口裏倒了一口紅酒,一副自己什麼都沒聽見,也與自己毫無關係的神情,但明顯有點想笑的感覺,又忙跟旁邊的人碰一下,又喝一口。
對麵主人的憤怒,這位榮少總顯然很尷尬而窘境,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轉著左手中指上的大戒指,又抬起頭來:“嘿嘿,邰少總別生氣嘛,我知道你在開玩笑,所以才……。不過這位白小姐確實跟你蠻有夫妻相的,還很漂亮,關鍵是原生態的吧?不像我身邊兩位人造的,你邰少總懂的!”他最後兩句也是湊他耳邊說的,但明顯是故意為之,因為聲音並沒低多少。
` 對於對方這種討好式的自貶以換主人的息怒,邰遜哲還是很受用的,終於不是那種怒氣衝天的神情了,隻是不高興的皺皺眉頭,又嫌他靠得太近的推他一把:“少來,你榮少總這麼說,就怕身邊這兩位美女輪番把你關到門外去,今晚要睡地板哪?”說這話時我們的邰闊少已恢複之前談笑風生的樣子了。
對於邰少總拿自己取笑才息怒,現在又開始玩玩笑笑,好像不曾發生過什麼事似的,自己卻白受一回尷尬,這榮少總似乎很不服氣,手捏成拳頭就要去報這個不合理,也不服氣的仇,但我們的邰少總卻巧妙躲開了,還趁機摟住他的肩,好哥們似的拍拍,笑容滿滿的說是這麼多人在,別動粗嘛。
如此安撫,這榮少總就算再不舒服再有氣,似乎也不太好發作了。
看來他不但對女人有辦法,對男人同樣有辦法,當然他畢竟是邰氏的繼承人,人家不敢也不想太得罪他。
隻見榮少總一臉苦笑著,卻並沒有太推開他的意思,直到他自己又將他拍拍放開,正好侍者托著幾杯紅酒過來了,遜哲首先拿了一杯,還對榮少總說:“剛才你來晚了,本來應該罰酒的,現在我自罰一杯為剛才的失態道歉,你榮少總心裏就不必太介懷了吧?”說完他就一飲而盡。
這下好像讓榮闊少竟有點愧疚了,酒端在手裏,遲遲沒有喝,直到邰遜哲示意的提提手中的空杯子,他才一飲而盡,於是兩人總算言歸於好了。喝酒之後這兩個人手裏都端著酒杯,時不時往嘴裏倒一口,邊談笑著。
看來這一場因我的長相,也因邰闊少多嘴多舌而引起的風波終於平息了,我總算鬆了口氣,隻是跟他做DNA的事情貌似剛才已經暴光,不知道會不會給這邰闊少帶來什麼麻煩和困擾,想到這,我心情又複雜起來了,可能這種複雜心情隨即浮現在眼神中,正好與他的眼神交會了一下。
於是他忍不住又關心起來:“怎麼了,是不是剛才喝幾杯酒,有點不適應或是有些醉了,臉色這麼難看,要不讓小張先送你回去,還是找個座位坐下來休息一下?”說罷他早已到來我前麵,拉著我在我臉上身上仔細察看起來,隨後眼睛便在周圍尋找起來。
我都不知道他是在找小張把我送回去,還是看看哪有座位讓我坐下。看他這麼緊張,尤其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我實在覺得他有些做作,雖然知道他是發自肺腑,是忍不住。但還是很煩,也弄得我挺尷尬的,感覺你故意這樣在邀寵似的。這麼多人看著我不能對他抱怨什麼。隻得說我沒事,你們聊,我去那邊啦!說著我就推下他兩隻捏我胳膊的手,又笑著跟旁邊的人點點頭,表示失陪的意思,隨後轉身向左邊的巴台走去,耳朵裏卻傳來了兩位少總的對話:“怎麼,你邰少總就怎麼被她拿下了?不多玩幾年啦?那你上午還跟我說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