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忽然發現自己已在某人的懷裏了,忙停止狂笑,抬起頭來。
隻見他摟著我,低著頭正十分深情和曖昧的望著我,還在慢慢靠近。眼神也從我臉上逐步移到嘴唇。
在這封閉而有些朦朧的空間裏,與人這樣的對視著,讓我一陣眩目,心跳加速,似乎忘了所有一切,也忘記了林業哥。
然而很奇怪,當他的唇快要觸到我唇時,我猛然感受到一種強烈的,更不可違背的罪惡感,仿佛我們正在犯一個不可饒恕、天地都不容的錯誤。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很奇怪的感覺,所以我又一次逃離了,迅速的把頭埋下去,往後退去。
可是他這次並沒有像那天一樣放過我,隻是改變了地方。我隻覺得額頭一陣濕涼,好像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似的。
我忙吃驚的抬頭,並十分懊惱一把推開他。不過說實話,真的沒有想象中那麼難以接受和惱怒。當然他隻是吻了我的額頭。
“你幹什麼,色狼啊?你不都說要認我做妹妹嗎,怎麼還這樣啊?連車都停了。”我抱怨著,很顯然我的反應並沒有像真正遭遇到侵犯時那麼激烈和反感。
因此他也輕鬆得不要太多,感覺不要太良好啦!隻是還有些尷尬和拘束:“對……不起,我,沒法控製住,不過在西方親兄妹間也常這樣吻額頭表達喜愛之情,還有好朋友間也……。”
“好了,你別狡辯了,冒犯別人還有這麼多說法。現在總滿意了吧,快開車送我回去。”我一臉陰沉,看都不想看他。
對我這種嫌棄的態度,他似乎一點都不在乎,“要不陪我再看場電影吧?你看這都到了!”他指指我這邊。
我這才望向窗外,又一座豪華大廈,叫做什麼南國影院,是集影院、餐飲、卡拉OK中心、桑拿中心等綜合性大廈。
甚至他還告訴我這個大廈也是他們邰氏集團和另一家集團合作開發經營的。
聽他這麼說我不免又多看了幾眼,又顧慮得不怎麼願意下車了,“那你還帶我來這看電影?別人都知道你是少東家,搞不好還得弄個夾道迎接,歡迎視察呢!那我跟著你合適嗎?”
“玫梅,我說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我們就進去看個電影,誰會認識我啊?即便認出來我就帶個朋友看個電影,能驚動誰呀,還夾道歡迎呢。而且就幾個高層管理者認識我,因為在集團會議上見過。”他比較埋怨我,下車後又繞過來,把我從車裏拽出來,之後眼睛在我臉上和身上轉一圈,壞壞的說:“即使被人認出來,還誤會我們什麼也沒關係嘛,反正你也不差,佩得上我這個帥哥,就是這衣服品位差了點,等會我帶你去裏麵的商場挑套好的,怎麼樣?”
“不怎麼樣,你要這麼做我就不進去了,你要不願送我,我就自己搭公交回去,我剛看見那兒有公交站。”我手向那兒指了一下。
“你剛才不是挺冷了嗎?”聽這話我便要轉身往那麵走。
他又連忙拽住我:“好好好!不買衣服,不買衣服,就陪我看場電影,看完就送你回去行吧?真不知道你怎麼這麼愛較真?”他聲音雖是一種無可奈何和比較麻煩的態度,神情卻是一臉寵溺的看著我,甚至眼睛都看直了。
我隻得不耐煩的提醒:“喂,你看電影到底進不進去,還傻站著幹嘛?不知道都看些什麼,都看了一晚上了,還沒看夠啊?”
“當然不夠,看一輩子都不夠!”他居然還來說,我真是無語了。
“要不你先進去等我一下,你不是冷嗎?我把車停到停車場去。”他向那邊示意著。
我搖搖頭:“沒事,我在這兒等你一起好了,我今天忘帶手機了,這兒這麼大要走散了,找不到怎麼辦?”
“找不到?沒那麼誇張吧,不過你在這等我一下也行,我停車也就十多分鍾之內。要不找個避風的地方站著。”他眼睛在四周尋找起來,隨後瞧見邊上豎著他們酒店的巨副廣告牌,便我拉過去,讓我站在底下。很明顯它像一堵高牆似的,遮擋住了所有冷風。
他將我安頓好才去停車,還顯得依依不舍將我摟進懷裏拍拍,說他馬上就過來。我當時覺得有點太過了吧?不就是停個車嗎,幾分鍾的事,用得著這樣嗎?可當他鑽進車裏,鮮豔好看的跑車也越來越遠,最後轉彎離開我的視線中,又感到一陣強烈的孤單和惆悵。
我忽然發現自己其實挺依賴他的,也挺信任他的了吧?也許這也是愛,另一種形式的愛!而且我們大半年前就已相見,那時我才剛到這邊不久,其實與林業哥還沒有實際的進展。如果那時候我們就相識了,他便這樣窮追猛打,那可能還真沒林業哥什麼事了。
也許這就是他所說的緣分吧?其實我也相信注定的緣分,隻是不願相信是跟他而已,因為我不願放棄林業哥,也不願相信林業哥隻是我愛情路上的過客。
因為他說他愛了我十年,難道等了十年,僅僅三個月就滿足他了嗎?“哥,你如果再不出現的話,我可能真的堅持不住了,真的要把你放下了。”我在心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