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是他一點都不喜歡韓冰,甚至是對她自始至終一點好印象都沒有。
而且從來就隻有王子追灰姑娘的,卻從未聽聞過灰姑娘倒追王子的,並且成功。韓冰,你確信你能創造曆史嗎?
我心裏想著這句話,不覺笑出了聲,卻發現韓冰正凶狠狠的盯住我,好像知道我心裏在嗤笑她,忙說:“哦,你讓我給你他的手機號是吧?可我沒存他的號,都是他打給我的,這陣子他都是自己過來,並不打什麼電話。”
“那以前總打過,一定有存在通訊錄裏,你把手機拿給我,我自己找。”她把手伸到我麵前討要。
我慶幸手機沒在身上,但還故意在身上找找,最後說落在畫室的台上了,又說現在要上班了,“咱們不是一個組的,等下班後吧,你來隔壁找我。”因為我沒有直接拒絕她,而是用了緩兵之計,我回去以後就把關於他的信息全部刪掉,反正我已經拒絕他了,那些對我已經沒用了。
我相信我對他說了那麼絕情的話,他也應該對我死心了吧?想到這不知為什麼心不禁忽然痛了一下,是那種鑽心的疼痛,但僅僅一下。
與韓冰說完就大步向二樓走去。來到畫室拿起手機就一陣狂刪,有他發給我的帥氣照片和他在T台上走台精彩的視頻,還有他發給我所有文字的、圖片的、視頻的,總之關於他的一切都被我刪得一幹二淨。刪完之後才開始跟別的人一樣埋頭改圖。
據說整個集團,世界級設計師就有幾十上百名呢!當然不全在中國,在中國的也不全在這裏,所以有些名氣則不計其數,反正這裏大的小的也是一兩百人,並不包括我們這些學徒。幾乎隔幾天就有用大卡車將圖紙整捆整捆的從設計大樓拉到後麵我們二院讓我們改,還不包括有的設計師直接在電腦上設計,便直接發到我們的文件裏,讓我們在文件裏改,再發到有關部門。
有時也讓那些大師給我們上上設計、裁剪、選料等等課程。但我來這才隻上了兩次,加一起不到一個下午,所以他們常抱怨:“我們就是改圖紙的,什麼學徒。”
但有人又反駁:“改個圖能拿五六千薪水已經很不錯了,又在空調房裏。”不過說這話的一般是生產部和運輸部的,他們的工資比我們低,好像有的計件,有的計時,而我們這要加班沒加,還得扣回去,但那幾次邰大少爺約我出去,師太.吳居然說我不用加班,但加班費照拿。不知道以後沒有他罩著我,師太.吳會對我怎樣?因此我今天的行為無疑給自己的前途和處境蒙上了一大片濃重的灰色。
韓冰下班後第一時間就過來找我了。我把手機給她之前還提個條件,讓她以後不許再拿我的圖紙和我的創意,也不許再開我的箱子。
她經常開我畫室的櫃子和辦公桌的抽屜翻看我的圖紙,遇到她喜歡的或新穎的創意她就要占為己有,我擋都擋不住。我如果非不讓她拿走,她搶到手後就笑著威脅要撕掉。
我隻好揮揮手:“拿去,拿去。”
此時她當然信誓旦旦的答應了,還讓我別再廢話了。
我這才讓她從我手裏搶去。我陪她在那兒找了一下。她卻催我先去吃飯,她找到記下後把手機給我送來。
我說:“沒事,吃飯不著急,離等會加班還有一段時間嘛,我在這兒陪你一會兒好了,你找到了我就好把手機帶走,省得你再送了。”
韓冰卻將目光從專注的手機熒屏上轉向我,極不信任的盯了我一眼:“真的隻是為了拿走手機,不會是怕我真找到他的手機號吧?”
我在心裏叫苦:“你怎麼這麼聰明?我就怕自己遺漏了什麼被你找到。”而麵上我卻蠻生氣的:“既然你這麼不相信我,那你還找什麼啊?說不定在你來之前我就刪光了。”我伸手過去向她討要手機。
“好了好了,我錯了,我不該不相信你。你白玫梅多單純啊,是吧!”韓冰又轉身來摟了摟我。
我隻好故作釋懷,但似乎已沒法再在這呆下去,於是說:“那我吃飯去了,你等會記得給我送來,我爸媽一會兒打過來啊!”我叮囑道轉身出了畫室,下樓向食堂去,心裏不是個滋味,好像飯都不想吃了,但不吃又怕身體吃不消,等會兒還得加班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