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屏上的人明顯被我的話給震住了,呆望著我竟有好幾秒鍾沒反應,隨後正經起來:“白玫梅小姐,你也說了,現在是法製社會。我們家是有錢,這麼大產業在這裏,跟你說沒一些錢和勢力,你也不會相信,但我們家從沒做過什麼仗勢欺人的事,我們家家教很嚴,不允許我們這些後輩在外胡作非為,我爸媽管我們也管得非常嚴。而且我要糾正你的看法,並不是什麼有錢有勢就什麼事都辦得到,擺得平的,一切就都迎刃而解的,那恐怕就是神仙老子也做不到吧?再說了我邰遜哲也不可能是那種人呀,其實我們邰家都是老實本分的商人。”
聽到這我不由得冷笑說:“老實本分?商人眼裏怕是沒有老實本分這一說。若老實本分那怎麼賺錢,商人一般都是利益最大化的,不唯利是圖已經是最大的仁義了,怎麼還會有本分的商人,現在競爭這麼激烈,就算你們家是老字號的,有品牌有優勢,那也恐怕沒有什麼優勢,早就破產了吧,還能做得這麼大?你別以為我白玫梅不懂得商業常識。”
“喲!沒想到我這麼慧眼識珠,真沒想到啊!!”那張帥氣的臉簡直樂不可支。
我不知道他又樂什麼,也不知道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忙問:“你你又笑什麼,什麼慧眼識珠,你慧眼識珠關我什麼事,你用得著在我麵前這樣自誇自擂嗎?好了,掛了吧,我還有事呢!”我不想再跟他哆嗦下去,就推說有事,並對著熒幕裏的人輕輕揮揮手。
但闊少顯然沒有要跟我拜拜的意思,而是毫無情麵的揭穿我的謊言:“現在這個時間早就下班了,你騙不了我的,你別忘了我可是這的少東家,而且因為你在那,當然是我格外關注的,所以那兒什麼時候上下班,每天要不要加班我都了如指掌,甚至你什麼時候做了什麼事我都知道,是不是覺得周圍都是監控哪?”
“是又怎麼樣,我就知道來這就有這待遇,不過即便這樣本姑娘也不怕,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工作又沒偷懶,更沒在你這搞破壞。”我顯然很不高興。他當然看出來了,隻見那張帥氣的臉明顯有點不知所措的感覺,忙要解釋的樣子。
但我什麼都沒聽就掛機,一並退出了視頻。
可沒過一會兒,手機就叮了一聲,是信息的提示音。我知道又是那個難纏的家夥,隻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夠悲慘了,怎麼還要接受這家夥不勝其煩的搔擾呢?
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哪,誰讓咱沒工作呢?於是還是打開看了,卻是這樣的內容:“你不願意跟我聊天可以,我明天上午過來看你,然後帶你出去吃飯,願不願意賞光哪?”甚至最後是個大笑而得意的表情。
看得我又氣又急,忙回過去:“你敢過來的話,我跟你沒完,你信不信?”我類似威脅的口吻,其實我知道他可能隻是說說而已,我也隻是在表明自己的態度罷了。而且他真要過來我也不能拿他怎麼樣,自己倒是他手裏的螞蟻似的,想捏死就捏死,想讓你走,你就不能留。
不過他還算是聽話,第二天並沒有過來,連電話都沒有打來。我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當然人家不來肯定有其他更多更重要的考慮的,而不是因為你的威脅。
可是他不來,不等於就沒人知道我是怎麼進來的和所謂靠山了,所以我仍比較擔心大夥知道,知道後你想他們會用怎樣的眼光看,又會怎樣議論我和說我呢?
雖然我自己有時覺得也沒什麼好讓他們議論的,因為我從沒想過和他有什麼發展,我從不覺得灰姑娘的故事會發生在現實生活中,還有什麼飛上枝頭變鳳凰,要真那樣我這小門小戶出來的女孩肯定會很不習慣,也無福享受那榮華富貴的,高處還不勝寒,冷得慌哪!我白玫梅還是做一隻自由自在而快樂的小麻雀,不用擔心人在高處的寒冷,也用不著害怕一個不小心就掉下來,摔死。
可正因為自己沒有那種想法,卻被人說三道四,議論來議論去又覺得挺冤的。
所以他早就想到了,還是也不想過早搞得人人皆知,給我帶來壓力,或是有更深層的考慮,畢竟他是富家少爺,別說是男女朋友了,就算是交個再普通不過的朋友也會考慮很多,而且不是什麼人都能跟他成為朋友的,一定也是他們那個圈子裏了吧?
如此看來他還是有一些理性,沒有被我迷得神魂顛倒失去理智的程度嘛,如此說來我白玫梅的魅力還是不夠呀,嗬……!說笑歸說笑,其實對這種理性我還是挺認同和欣賞的,如果他是認真的就應該理性和耐心些,所謂細水長流才是真實的。如果一下子狂熱到不行,那過後一定會是冷卻,且沒有真實可言。
說回現實吧。盡管他們十多二十多個人每天像丫環一樣使喚我,給他們端茶送水,跑腿等幾乎從不缺少我,而且還是專職的,我每天幾乎有三分之一的時間在做這些,可我還是成為他們茶餘飯後,工作閑暇的八卦談資,當然也有給他們製造談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