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娟忙又將我捂到懷裏,手拍著我笑笑:“好了好了,別想這些了,不敢確定咱就別確實唄,不過我總無法想象他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你不是說他連隻雞都不敢殺嗎,那又怎麼可能幹出那樣的事來呢?何況他根本就打不過人家,又怎麼可能去雞蛋碰石頭呢?我哥剛才也說了,他要真衝動跟那色狼打起來了,那吃虧的是他,可你之後並沒發現他身上有什麼明顯的傷,而且我還看見在園門口他咬你時依然很……。”
“他咬我??”我忙疑惑的起來。
小娟卻噗撲一聲笑了,連站著玩手機的劉成都抬頭掃了一眼我們,嘴角還向上揚了一揚。我這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事,臉瞬間紅了,忙害羞的推打她。
她隨即大笑起來,又忙抓住我的手:“誒!誒!正輸液呢,你自己不痛,我還難叫護士幫你來處理呐!”
??
我這才不得不停下來。一會兒便出了醫院,上車時也沒有見到大誠,我四處瞧了瞧。
小娟便知道了,說:“我哥他先回去了,都這麼晚了他也該回他那兒休息了不是?放心他不會生你的什麼氣的,他心眼沒那麼小的。”說罷她就把我塞進車裏,自己上了前麵。
回來後,隻洗了澡連衣服都沒洗就睡了,又不知什麼時候做了個什麼恐怖的夢而被驚醒,還好還沒有驚醒人家小華。坐了一會兒便躺下了,躺下後又想知道什麼時間了,於是起來找手機,在床上找了找,沒有看見手機,當然身上也沒有。
於是便輕手輕腳的去櫃裏和箱裏找,因為我記得送走韓冰回來後,自己就倒在床上,那個黑色的小提包就扔在床上,可能是小華幫著收起來了。終於在前麵的屜櫃找到了小包和裏麵的手機。拿出手機,我便發現上麵顯示著一條未讀信息,是一個陌生號碼。
我原以為是什麼詐騙短信,心說:“自己這個號碼又沒去辦什麼事,自己在這裏本來就沒辦什麼事,怎麼都給泄露出去了呢?還招來了騙子。本想直接刪掉的,可轉念又好奇的想看看這騙子用些什麼伎倆和招數來糊弄我這個什麼都沒有的小打工妹。他們呀也真是找錯人了,不過也是,他們這些應該都是群發的,誰有錢誰沒錢隻怕是都不知道吧……?”
我一麵想著,一麵點開信息看起來:“玫梅,我是你林業哥,最近這段時間一定讓你擔心了,對不起。但我現在在的地方,真的很偏僻,手機沒有信號,也沒有座機,更沒有網絡。所以這麼久才給你報平安,對不起。你好好的聽大誠和小娟的話,我忙完這邊的工作就回去看你,然後咱們倆就永遠在一起!林業。6月10日22時零6分……。看到這些,不知為什麼我腦子裏竟然一片空白,好久才回神過來,忙驚慌失措的擦擦眼睛又看起來,但一時發現周圍黑黑的。
忙百米衝刺的速度去開燈。再看,沒錯。不是因為自己眼花或是心理原因而弄錯了什麼。我突然不知道做什麼了,竟然直直的蹲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小華被驚醒了,忙爬起來:“怎麼了?怎麼了?又做惡夢了嗎?可你怎麼……??”她可能是見我沒有像平時一樣坐在床上,而是在房門口吧?說著她連忙過來扶起我,又摻著我坐到了她的床上,她見我拿著手機,也拿過去看起來。看著看著她也高興起來,說:“這不是你男朋友的短信嗎?他不是叫林業嗎?他終於跟你聯係了!終於有消息!”
小華高興得像是她男朋友一樣,又說:“他有消息了,你哭什麼?應該高興才是啊!”她揉著我的眼淚,也像小娟一樣把我摟在懷裏:“知道你是激動而喜極而泣的。現在好了他終於有消息了,你也別胡思亂想了,他不是說等他那邊的工作完成了就回來嗎,你就在這好好等著吧!聽這口氣好像是要結婚的意思吧?你們談了多久了,你不是才二十嗎,不過他倒不少了,你說他二十八了,是嗎?”小華說著扶起我。
我仍低聲的抽泣著點點頭,並回答著她:“也沒多久,也就三個月吧,不過我們倆從小就認識,也沒什麼要結婚的打……算,我還……還小嘛。”我忙結巴的強調著。
她卻笑了:“現在不結,遲早會的嘛,你害什麼羞呀?”見她這樣說,我更是不自在了,隻覺得一陣無語。她又說什麼還是青梅竹馬好,此彼更了解,還說看我長這麼漂亮,他一定也是英俊帥氣,我們倆一定是金童玉女、男才女貌吧?不然我也不會這樣吧。
我忽然感覺她這個人原來挺外貌主義的。當然她自己也很不錯,身材也高挑、苗條,一張娃娃臉顯得挺可愛的,也在貴族班。據說男朋友是搞網絡的,忙得很,所以我還沒見過,也不知道長啥樣。
小華還非說我的手機裏一定有林業哥的照片,非要看看他長得有多帥。
我說沒有,他長得一點不帥,甚至有點醜和顯老,但她卻不信,一把抓過手機。
其實手機裏真的沒有,因為他嫌自己太難看了,不願把他的照片放在我手機裏,說是怕別人看見以為我爸呢!還說其實他不應該讓我這朵美豔絕倫的鮮花插在他這堆貧瘠的牛糞上的,但他實在太喜歡我了,所以就也隻能跟著心和感覺走。
我當時嗤之以鼻說他矯情、假惺惺的。他則說被你看出來了,太陰陽怪氣沒意思了吧?
本來手機裏並沒什麼,但她這種行為卻令我感覺觸犯了自己的隱私似的,所以又一把搶過來,並向自己的床走去,嘴上還抱怨著:“看什麼看?三更半夜不睡覺,明天還得上班呐!”
她這才打著哈欠回到床上,準備躺下,邊說:“是啊,這三更半夜是該睡覺的,可有的人呢,卻鬼哭狼嚎起來不是把我吵醒了嗎?”
“……。”我又一想算了,也想躺下睡了,可看見燈還沒關,又要去關燈,而且還是想給他這個號碼回條信息,盡管一開始小華就幫我撥過,但是是關機,不過這個時候都在睡覺的,所以關機絕對正常。但我還是想給他發一條信息,讓他一開機就能看到,本來當時沒看到,後來看到就應該馬上回複嘛,說不定林業哥還以為我埋怨他而不回呐!
小華見我又拿起了手機,便不耐煩起來:“哎喲,你睡不睡覺呀,這剛打過了,不是關著嗎?這個時候誰不睡覺開機呀?再說就算他開了,你這樣不是吵醒他了嗎?”
但我仍說:“你別管,你睡你的,我到外麵去給他回個信息,而且他這麼久不跟我聯係、音信全無的,害得我擔心死了,都急出病來了,吵醒他不應該嗎?我還要罵他呢,最好罵得他狗血淋頭我才有點解恨吧?”我說著心中就充滿了怨恨,在順手關掉燈後便轉出了房間,並帶上了房門,但仍能聽見小華在喊:“喂!你上哪去,你不睡覺了?”隨後又罵罵咧咧:“要是他現在出現在你麵前,我看你怎麼把他罵得狗血淋頭?隻怕是撲到他懷裏哭都來不及吧?還狗血淋頭呢,切,真是口是心非。”
我聽著沒有理會她,因為她可能真說對了,如果他此刻真的出現在我麵前,我肯定會撲到他懷裏哭泣的,邊哭還邊埋怨著,甚至還會因為怨恨而打他幾下,但心裏卻是極其甜蜜而幸福的!不知為什麼,我竟然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回複他什麼才好了。仿佛有千言萬語要對他說,有無數問題要問他,但卻不知道先說哪個好,或是先問哪個好的感覺。最後思來想去竟然又埋怨起他來了,心說:“這麼長時間都不給我一點消息,現在能聯係了也是這寥寥幾語,他就不能跟我發多幾條信息嗎?”於是又決定不回了,等明天他開機了打給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