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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道她明不明白,不過她一會兒還是來了。有人問她剛才幹什麼去了?她就氣而不惱的啐人家說:“我幹什麼去了,要你管啊?你是我爸還是我媽啊?”說完就拿了一片薯片,誇張的放進嘴裏。
那一晚,我們聊了很多、很廣,也很晚。我們聊人生、聊愛情,聊城市給我們的希望與失望,成功與失敗。如同人生,如同愛情,總不會平平坦坦、一馬平川,總有起起落落、溝溝坎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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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一上課,我就對孩子們說了自己要走、離開這的事實。我剛說完就有孩子急得哭出聲來了,有的則憤怒的摔起東西來,還有的生悶氣似的躲到角落裏,隨後教室裏便哭聲一片。孩子總是這樣,一兩個哭了,其他的便跟著哭。最可笑的是我,竟然也跟著孩子們一起哭起來了,甚至哭得比他們還傷心,還厲害哪!因為我想到了自己的不順和他的不解我的心思,當然還有對這些孩子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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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肖青隨後拉了我一把,並恨鐵不成鋼的剜了我一陣,好像在說:“白玫梅!你什麼意思啊?讓你安慰他們的,怎麼你卻比他們的哭得還凶?真是有病!”隻見她提醒的拍拍巴掌,說:“孩子們!大家都別哭了,其實玫梅老師也不想離開你們的,你們知道為什麼嗎?”這句話問得果然很管用,立即就有孩子停止了哭泣,小手擦著眼淚問我:“為什麼呀?玫梅老師!”我忙摸幹自己的眼淚,也在她臉上摸摸,說:“因為你們太可愛了,老師真的很喜歡你們,很不舍你們!,但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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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人!”那個摔東西的孩子,氣憤的反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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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玫梅老師騙人!你們大人就喜歡騙人,那你為什麼還要離開我們,不願意再陪我們玩了、給我們上課了?”那個原本生氣的蹲到角落的小男孩摸著眼淚,突然站起來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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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孩子又都跟著囔囔起來,什麼玫梅老師騙人!一定他們是不乖、不可愛、不聽話,所以我才不願意再帶他們玩了。有的說我壞、不守信用,有的則求我不要走,還保證自己以後乖乖的聽我的話,再也不拉誰誰的小辮了,惹她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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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他們這些稚嫩的話語,我再次忍不住淚如雨下,連忙躲開,好像要哭個痛快似的。我覺得自己就是個壞人、壞老師,就像孩子們剛才說的那樣“玫梅老師是個壞老師,壞透了!”我靠在牆上任憑眼淚淌下來。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還哭得這麼傷心?就為了孩子們那幾句稚氣的話嗎?或是他們求我留下來的神情,更或是那些真誠的眼淚,童言無忌,孩子的話語是最真誠、最沒有雜質的。而麵對這樣純真的話語,我卻不能答應他們,因為我隻有走,也必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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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真的很恨那個膽小如鼠的男人。我恨他不能勇敢的保護我,卻隻能讓我像隻縮頭烏龜似的躲起來,讓我從孩子們心目中漂亮的好老師,變成壞老師、騙人的老師。我想著這些,便不由自主的掏出手機撥過去。都不知道接沒接通,就一陣劈頭蓋臉的數落起來,我說他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算什麼男人?我白玫梅要你這種男人有什麼用?等等。我幾乎把他當作自己的出氣桶了,什麼髒話、重話都可以毫無顧慮的往裏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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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隻是兜著、聽著,一句話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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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一度以為他掛了,忙“喂”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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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才連忙出聲:“哦,你說,我在聽哪。”於是我又繼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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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覺得像他這種人不欺負白不欺負,不欺負都有點可惜了,就像徐丹說得那樣,若不欺負他。他可能都有點不太習慣哪!可罵完之後我又挺後悔的,因為我知道其實小爹的心眼挺小的,上次就是個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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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肖青怎麼跟孩子們說的,總之我回到教室後,孩子們便不再哭了,而且一個個都變得很乖很乖,好像給我留個好念想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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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起床後,我就穿上了那套純白色的裙子。一是為了討好那個小心眼鬼,讓他看到我這般美麗動人,興許他心裏就沒什麼怨氣了,而且他馬上就去內蒙了。我不希望他帶著對我怨氣去,我還不想放棄他,所以不想因為他走了,就淡化了這段感情,繼而便不了了之了。再者今天下午就要去蓉城小娟那兒了,總得收拾收拾打扮打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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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到,他是不是也想讓我好好打扮打扮呢,不然他怎麼不上午就送我過去呢?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我猜想他肯定有這個意思吧?所以吃過早飯後,我便買來麵摸敷了敷臉,還去美發店做了做頭發,當然也隻是拉直一些和修剪一下而已。老板倒是 問我要不要染發或燙一下?我說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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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覺得中國人本來就是黑頭發,幹嘛染成那些亂七八糟的顏色?在我看來並不怎麼好看和順眼,而且還覺得有點怪和俗氣的感覺吧?所以還是自然最好!本色最好!而且對孩子本來就應該本色、自然嘛,這樣孩子看著也舒服、習慣不是?更能讓孩子們從小就明白,人應該本色自然示人和做人,不能弄虛作假的!之後便回去開始收拾東西,雖然他說他中午過來幫我收拾,可我哪能真的什麼都不做,就等著他來收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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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們幾個都在幫我,順利說說話、話別話別,我們都說要常聯係,常打電話和視頻以及聊QQ等什麼的。她們讓我有時間常回來看看她們。我也說你們有時間一定來蓉城找我,而且你們中哪一個來蓉城做什麼,都一定要通知我,跟我見麵喔!說著說著,東西倒沒收多少,幾個人倒像孩子似的抱著哭了。徐丹畢竟年紀比我們大,就是成熟些,她隨後鎮定的發話道:“哭什麼呀?跟生離死別似的,這蓉城又沒多遠,坐車一兩個小時就到了,而且現在通訊這麼發達,又不像古代得鞍馬勞頓、鴻雁傳書。”說得我們幾個又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