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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這話又一陣惱羞,又想抬腳,但還是放棄了訴諸武力,轉而笑道:“我為廣大女同胞們打抱不平不行啊?隻怕你現在在這地球上都找不到你要的那種老婆了,所以你這輩子也就隻能做光棍漢啦,明白麼?走了啊,光棍漢!”我說罷,還從鼻孔中發出一聲笑聲,邊轉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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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卻忙追出來叫住我,並慢慢走到我麵前。感覺那隻被踩的腳走路都有點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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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突然很自責,很心疼,忙關切而有些慚愧:“你這腳真……真的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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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望一下,輕鬆的說:“哦,沒事沒事!就你這小腳輕輕踩一下還能踩斷什麼嗎?那我身上是沒硬骨頭,還是怎麼著?真是個臭丫!”說罷他溫暖的笑笑,眼裏流露出來的是一種如父母、兄長般的疼愛和驕傲,就是沒有情人般的陶醉與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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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我微微又有一絲不高興和排斥,但轉念一想:“還是順其自然吧!可能他也是這樣想的吧?也許我們更適合做兄妹吧?不然以前的十多年做兄妹,怎麼沒有這麼多的波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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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隨後又凝重而認真的說:“辭職的事要趕緊辦,一個星期左右一定要辦好!即便這個月的工資咱不要都可以,反正也就兩千塊。要是你不提好出來,我去找那園長說,反正我是你哥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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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這話又蠻生氣的沉下臉去:“你都當我是什麼人哪?什麼事都得你去你去,那還要我在這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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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麼,現在哪個大學生去找工作不是全家出動陪著,哪像我們那時孤零零的一個人。”他還不以為然,並憶起了苦。我卻說:“那以後林瓏畢業了,你爸媽還有你不都得陪著她去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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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即瞪起眼來,隨後又笑道:“她倒不用哦!可有的人兩個多月前不還是我陪著才找到了這工作。不知這人是誰,還厚著臉皮來嘲笑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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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才厚臉皮呢!”我又一陣氣急。他忙哄我似的摟摟我,說:“我厚臉,我臉比牛還厚行了吧?好了,別生氣了,隻是讓你別再猶豫了,早點提出來,也好讓人家有所準備嘛,而且你真的不能在這呆下去了,再不走的話,我怕他真的會搞出什麼事來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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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顯得很無奈。“隻是我不知道找什麼理由說辭職的事,還有我爸媽那邊我更不知道怎麼說了,這好不容易找份工作說辭就辭了,他們肯定不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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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哦!我都沒想過你爸媽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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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過什麼?就知道一味的要我走走走!也不想想人家是啥處境。”我挺生氣的板起臉,還氣氣的幾步便蹲坐在一顆光光的黃色石頭上,好像就是那天坐的那顆。我還快速的將腿翹起來,眼睛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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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忙又拘束的抓抓頭,走過來有些著急的解釋:“這個真沒想這方麵來,這些天活又多,還總被他騷擾,一會叫到他辦公室,一會又是信息騷擾,弄得我頭都亂了。其實這也不難辦,我來跟他們說,我就說你教得太出色了。本來你就教得好嘛,所以小娟要挖你上她們幼兒園去,那邊又大,工資又高,而且小娟是大誠的妹妹,大誠是十幾年的好同學,這我爸媽都知道,也見過他不隻一次。當然我也告訴他們,最重要的是我要跳槽到那邊去,肯定不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的。這樣他們絕對不會不同意的。至於幼兒園這邊,那就更好說了!你也就這麼說,本來小娟那兒就比他們這邊好,工資又高,現在都是人往高處走的時代,你有這個本事卻不走那才有些不正常呢!所以就這麼說,沒事兒,而且小娟還是咱們的老鄉呢!你就這麼跟她說,她肯定會同意讓你走的,也不會說你什麼的,因為現在的人本來就是來來去去的,尤其是有本事的人,他是不會死守在一個地方的,像我這種沒本事的人才會在他這麼個廠裏呆上十來年哪,這回還是托你的福,不然我可能還下不了這個決心呢!”說著他早已把我從石頭上拉起來,還整整我裙子的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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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似乎很是至情至理的,讓我幾乎沒有半點反駁餘地。最後我隻好撒嬌的撲到他懷裏,但忙又出來警告似的說:“那你幫他辦完內蒙的事回來後,就立馬辭職來蓉城找工作哦!還有就是,就是……。”我有點不好意思說似的,忙又俯到他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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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什麼?說嘛,沒事兒,隻要哥能辦到的,一定答應你!”他笑眯眯的說。我抬起頭麵對他:“還有就是你不可以帶個什麼少數民族,或是蒙古族女孩回來,或是幹脆被她留在那裏了。而且你要找女朋友、找老婆,還得等我先找到了男朋友再說,不然我在這裏就沒地方撒嬌了,要再像這樣在你懷裏撒嬌的話,那你女朋友肯定會吃醋的!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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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已大笑得合不攏嘴了,直叫:“我的傻妹子呀!我剛說過的,除了你和我們家林瓏以外,一切女孩在我眼裏都是神馬浮雲,而且我這破懷抱要你不嫌棄,它隨時都會向你敝開著,隻怕你以後真有了男朋友之後就會嫌棄你哥這懷抱嘍!再說你要不嫌棄,那男孩子也會吃醋的,你以為就你們女孩會吃醋啊?說不定還會打我呢!哈哈……!”他說笑著將我緊擁到懷裏,仿佛我說得多天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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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說的確實也夠離譜、夠霸道的,我就想這樣在他懷裏多撒會嬌,過幾天他就要走了、離開我這身邊,而且是一兩個月。於是我身邊便沒有一個親人了。想到這裏我竟然忍不住傷心的俯在他肩上嚶嚶的抽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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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嚇了一大跳,忙將我扶起,有些不知所措起來:“這……這又……又怎麼啦?我又……又說錯什麼話嗎?啊?!玫梅……!”我隻是又紮進他懷裏,摟緊他,臉還緊貼著他的脖子,有些柔弱的告訴他:“人家隻是覺得你走了,去內蒙了,人家身邊連一個親人都沒有了,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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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聽後卻哈哈大笑,還說:“那小娟不是你的親人啊?你不是還認她作姐姐嗎?怎麼忘了?還有大誠啊!我也會讓他一有時間就去看你的。而且我也隻去一月半到兩個月,又不是不回來了。回來後,我就辭職到那邊去找工作,並守著你,直到你有人守了,不再需要我守了,那時我才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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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這話又有些不高興起來,臉陰著瞪他。
他又笑起來,並抱緊我:“好好好!我這一輩子都守著你行了吧?而且到了那邊,我得找個不經常出差的工作,這樣就可以天天守著你了!這樣總可以了吧?我的小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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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享用他的這些甜言蜜語,將他抱得緊緊的,都沒辦法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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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還是他拍拍我的後背,故意說:“哎!玫梅,睡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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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將他推開,說:“誰睡著啦?誰睡著啦?大白天抱著人家不撒手,還說人家睡著啦!”我故意嘟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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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則是一種公道被完全顛覆的笑。我也笑了,隨後才轉身沿著小路徑向巷子裏走去,他也緊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