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哥撇了我一眼,又不大意思的抓抓頭,猶豫著:“這樣不……不太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紅姐說著就要拉我走。
但那撇嘴女又是一句驚人之語,惹得大家又一陣哄堂大笑。她說:“是啊!沒什麼不好的,隻要別把那當作洞房就行!”
紅姐立即望了我們倆一眼,就替我們出氣似的向她那邊邁了一兩步,並警告的舉著手指了指她,隨後便氣氣的牽起我的手就往門外走,還邊對我說:“別理她,她就這張嘴,好開玩笑的。”隨即又大聲的像是故意說給那女的聽見一樣:“光嫉妒別人長得漂亮有什麼用?!”
那邊也不甘示弱:“你這麼好心,到時可別好心辦壞事,讓小林子為難,我們這可有個大色狼,幸虧這位美女老師來的是晚上,要不然……。”她沒有說下去,但我們三個都明白她指的什麼。
但紅姐笑著對我解釋道:“他是這的老板,不過你放心,他一般晚上不會過來的,再說你是小林子的那個,是吧?他也不可能不顧及自己的身份呀!”
“現在知道我沒騙你了吧?以前不讓你過來,你還說我是不是在廠裏有什麼相好的。”該死的小爹竟然接口埋怨道。
我忙惡瞪了他一眼,心說:“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真是的,當著別人的麵還說這些。”他又抓抓頭,但嘴仍委屈的撅著。
紅姐看我們這樣又笑了,隨即她便推開一扇門,說:“就這了!進去吧!”說著就把我們倆推了進去,還將門也關上了。
我習慣性望了望,這邊放著三張椅子,兩張短的,一張長的,半圍著一個茶幾。茶幾上擺了一副茶具和一個煙灰缸。那邊是文件櫃、主人坐的搖椅以及辦公桌。桌上也是一台平板電腦和一些文件夾,桌前還有兩張供來客坐的鋼椅。
林業哥拿著我帶給他的東西,就一屁股坐到裏邊的長椅上,還把人家的茶具移向那頭,並拍著自己坐的地方讓我坐到他身邊去。
我也坐下了,但沒有坐到那兒去,嘴上還取笑著:“他們幹嘛都叫你小林子?我還是第一次聽人這麼叫你,感覺像太監,啊哈哈哈哈!”我說笑著,還躲他似的往後靠了一下。
他隻是白了我一眼,隨後邊解著袋子拿出東西,邊帶些奸笑的說:“我要是太監,那你怎麼辦?那咱以後可啥要孩子呢?嗬嗬……!”說著他便樂不可支起來。
我卻惱了:“你!你……!”但又忍不住一把撲到他懷裏。
他則緊張得要扶起我,並說:“玫梅!玫梅!別……別這樣,這可是在別人的辦公室!”
但我仍緊扣著他的脖子,還撒嬌的說:“我不我不!我就不!我就要這樣!誰讓你生氣生這麼久?真沒想到你現在這氣性也這麼大,一生氣就生了二十多天,而且我們都有一個多月沒有這樣了!”
他這才摟緊我,並抱怨著:“剛剛讓你坐過來,你還不樂意,偏坐那兒。現在又這樣,這身體多受累呀!”他說著便將我摟到他身邊,又撫摸著我的後背,溫柔的說:“我,我沒有生氣,我不可能跟我的女神和天使生氣的!我不是忙嗎?這又是出差,又是加班的,剛才你也看見了,連開句玩笑都有人管!好了,咱倆還是快把這又消化不良又折壽的烏雞吃了!吃完後,我就送你回去。這畢竟是辦公室,還是我們主管的,咱別在這呆久了,影響不好,而且我還得加班,等會兒得那邊車間去檢查一批貨哪!”說到這他便將我扶起來。
我隻好不情不願的被他扶起。
他先將湯盒揭開,順勢就喝了一口,在嘴裏嚐著,說:“都有點涼了,沒有剛開始那麼好吃了!”
我聽這話便板起臉來,心想:“我這麼遠拿來給你這癩蛤蟆吃,你這死癩蛤蟆還來說三道四啊?”
他看了我一下,又連忙誇張的瞪大眼睛,兩片嘴唇也故意弄得很響,說:“哎呀!真是美味靚湯哪!來!你也喝喝!”他帶有強烈表演樣子的說著,並遞到我嘴邊,讓我喝似的。
可我正要來喝時。
他卻拿開了,自己喝去了。
我當然不會讓他這麼耍我,於是又像以前一樣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因為這太順手了。
他這才變乖,忙把湯拿過來,又可憐兮兮的求饒,同樣說得風趣幽默。
我也開懷的大笑著,同時放開他的豬耳朵。隨後我們就這樣他一口,再喂我一口的喝著,並就著雞肉一起吃。當然我同樣隻要動動嘴而已。
可吃到最後一口時,他又耍了我。本來想放進我嘴裏的,結果卻又放到自己那兒去了。其實也就是雞腿裏麵的那根長骨頭,上麵沾了點肉而已。
我還像平常那樣不甘示弱的湊上去搶。可當我什麼都沒想的湊上去要咬住那骨頭時。它卻掉了下來。
他隻是低眼看了一下,並神情曖昧的抱怨道:“你看,掉了吧,就一根骨頭也來搶?該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他說著頭靠得更近了,還盯著我的嘴唇。
我似乎也來了感覺,並沒有退去,或者推開他,而是直視的看著他:“那你說醉翁之意它是什麼?那醉翁在電話裏說是要跟我說的三個字又是什麼?他說要當麵對我說才有誠意,那現在總可以說吧?”他聽這話也立即明白我說的意思,但卻饒起了頭。
我忙將他的手拿下來。
“我,我……我……!”他見我不高興,又想說來著,可仍舊那樣,甚至連個‘愛’字都說不出來。
我氣憤的瞪眼凶他。
他眼神又立即拘束起來,隨即便哄我似的摟過我,並在我額頭上深情一吻,又將我緊緊的擁在懷裏,溫柔而慚愧的道著歉:“對不起,玫梅,我真的不善於表達這些,但我的心你是明白的,就不必再說出來了吧?我也知道每個女孩都想聽,也喜歡聽到那三個字的,可你哥我就是說不出來,話到嘴邊都沒法說出來,對不起,請……!”
聽到這些話,我實在無法再逼他說出那三個字了,隻能不大耐煩的說:“好了好了,我明白,我明白就是啦!真羅嗦!”我抱怨著便又靠進他懷裏,隨即又說:“哥,今後我們兩個都好好的在一起,不要再吵架,即使是吵架也誰都不許再說分手,或是後悔的話了,行嗎?我真的是真心喜歡你的,而且已經離不開你了,如果今生沒有你的陪伴,我會覺得很遺憾,人生也會覺得沒有意義的,明白嗎?死癩蛤蟆真走運,還不好好感謝上蒼?!哈哈哈哈!”我說到最後也不忘調皮的幽默一下。
他卻沒有說話,也沒有笑,隻是把我摟得更緊,也更深情了!
我想他又感動了,感動得又要流淚了吧?但我仍舊抬頭望了望他,還故意說:“怎麼你不相信哪?”
他聽這話,眼睛便瞪起來了。
我看著就出奇的開心。
而他的眼神卻有了一種被迷惑的感覺。我知道那是被我所迷惑的。而我又何嚐不是被他迷惑的呢?我感覺我們都有些情不自禁了,彼此都閉上了眼睛,靠近、湊近,似乎都忘了這是在別人的辦公室裏。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隻聽‘嘭’的一聲,門被推得大開。
我們本能的扭頭望去,隨即又臉紅耳赤的站起來。林業哥恐怕都想要鑽進地縫裏去了吧?
隻見門口站著那人,身材高大、魁梧、帥氣,三四十歲左右,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成功人士的成熟與氣派。
林業哥此時是尷尬的、驚訝的、窘迫的,他使剄兒的搓著手,好像沒地方放一樣,同時又強裝笑臉:“楊……楊總!您……您怎麼來了?!”
“哦,我來是找你們王主管有點事,你怎麼在……?”那人也有些驚訝,但仍不惜身份的笑著走過來,眼睛也從林業哥身上轉向我,隻見他的眼神由平常逐漸變得驚訝、驚豔和震撼,甚至漸漸的帶著些色眯眯以及貪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