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憶當年》(3 / 3)

他見我無所謂的樣子,這才站好,又一把摟住我,笑著:“難道你不是?那個男孩子恐怕連你這纖纖玉手都沒碰過吧?”說著他把我的手放在他手掌裏,疼愛的揉捏著,就像是爸爸或是媽媽!

我卻不服氣的把手抽出來,還調皮的在他手上打了一下,說:“誰說他沒碰過我的手?那第一次見麵不得問問好,握握手啊?”

他聽這話撲哧一聲笑了,又動情的把我緊緊擁進懷裏。

我也無法抗拒的再次在他懷裏“安營紮寨”起來,頭又放在他肩上,身子還在他懷裏撒嬌的輕輕搖晃著,還有些好奇和害羞的問:“那小年那天,又是什麼刺激了你這顆膽小如鼠的心呢?”我問著手還調皮的在他心口上揉了揉,像是在安慰他,又像是在取笑他。

他則將我不聽話的手捏住,有點叫苦的說:“被你這鬼丫刺激的唄,那天下午我苦悶的拿了瓶啤酒在街上邊走邊喝,反正那幾天裏我幾乎天天都是這種狀態。”

我聽著便抬起頭來,白了他一眼。

他立即說:“好好好!我不訴當年自己的苦,隻揭發當年自己的流氓行徑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我得意的說,又把頭埋進他肩膀裏。 `

他也緊緊的摟住,好像怕我跑了似的,說:“我在路上看見你和那個男孩在誑街,你看起來還挺高興的,跟他有說有笑的,甚至於我這個哥哥在你身邊叫你,你都沒聽見似的,就這麼從我身邊走過去。這讓我覺得自己連做你的哥哥、你的朋友,你都不會要,你都很嫌棄的。那一時刻,我真的很心痛、很傷心,真的有種心在滴血的感覺。

於是我頭昏腦脹的不知在哪家店裏買了瓶白酒,邊走就邊把它都喝光了。也不知道怎麼就到了你們家,隻覺得頭很痛,滿腦子都是你和那個男孩說笑的畫麵。我記得自己好像在上你家的樓梯時還摔了一跤,爬起來就走。到了門口也不知道是怎麼敲的門,隻記得是你媽開的門,而你就站在她身邊,估計也是來開門的吧?而我就一把拉住你的手跑了,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才對你做出那等不軌之事來,結果被你一巴掌打醒了,這才知道自己做錯事了,當時真的是腸子悔都青了。”說這些時,他早已靦腆得躲進我的肩膀裏,害怕見人似的。

我則在他背上打了一掌,故意板起臉,說:“我看你是故意喝了一點酒,來對我耍流氓,根本沒像你說的那樣喝了一瓶白酒、喝醉了,也沒不清晰。若真的不清晰了,那你怎麼還記得我們家住哪?還有你說你喝醉了、不清晰了,那你怎麼知道避開我爸媽的眼睛,把我拉到樓後麵的一棵樹下?”

他立即起來爭辯並發誓似的說:“天地良心!我說的可都是實話,要有半句假的,我就是王八蛋!”

其實我也隻是在詐詐他,聽他這麼說,又樂嗬嗬的笑了。

這時他才知道上當了,嗔怪而疼愛的捏捏我的鼻子,說:“真是個小鬼頭,又被你給騙了!”說著他又把我緊緊摟進懷裏:“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後悔、有多害怕,我怕你再不理我,甚至像躲瘟疫一樣躲著我,把我真當成流氓了。而我最最害怕的事,還是你將這事告訴給你的爸媽知道,讓兩家人都尷尬,從而不再那麼要好,甚至不再來往了。所以那一夜我都不敢回家,就那麼在外麵坐了一夜。天亮以後也沒敢回家,就去了大誠他們家。可剛到那兒,我媽就打電話來問我昨晚怎麼不回家,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說我一回來就不怎麼對頭,現在連家都不回了。我吱吱唔唔的說了句什麼,就問她家裏沒出什麼事吧?我媽就罵我說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這大過年的,就不能說點好話,難道你要家裏出點啥子事啊?說完她老人家就掛了,也沒問我在哪,估計挺不高興的。隨後幾天我仍不敢回家,直到二十九下午,我才壯著膽子回來,因為不回來不能哪,你總不能在人家家裏過年吧?而初四早上,我就跟爸媽說是老板昨晚來電話讓我回去加班,便匆匆忙忙走了,因為你們家總是那天來我們家拜年的。我害怕見到你,再說我也沒臉再見你了。

五一放假,我本想回去看看你的態度的,但還是沒有勇氣回去。盡管我媽早就在電話裏告訴我,你和那個男孩吹了,問我是不是跟你說些了什麼?我當然不會承認的,還叫她別胡思亂想。她則說她和我爸倒沒往這上麵想,說是那玫梅仙女似的,能看上我嗎?是我回去那幾天裏總不在狀態,還喝酒,後來又幾天不回家,被林瓏看出來了,是她跟他們說的。我當時心裏就罵林瓏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他說著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