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張桌前坐下,林業哥還像個護花使者一樣幫我移開椅子,但我偏不坐,偏要繞道對麵坐下。他隻好有點尷尬的笑笑,自己坐下,害得於家兄妹倆都在那兒抿嘴而笑。
在我揭穿他的謊言時,他就有點尷尬了,但他沒有打斷我的話,隻是一副冤枉委屈狀示人,等到我說完了。他才冷笑著揭短似的說:“門路?我一個打工的有什麼門路?她是被那她好同學給轟出來了。她爸媽托付我照顧他們這個寶貝女兒。你們不知道,她整個一個小騙子,瞞著她父母就跑出來,又跟她那同學說她父母同意她出來,結果人家知道了,就把她掃地出門了。”說著他還看笑話似的笑笑。
我則冷著眼看他說,也時不時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雖然生氣,但這些都是實事,也不好說什麼,我總不能當著大誠和小娟的麵,是非顛倒吧?
聽到這裏,小娟似的很疑惑,正要說什麼。卻看見一個服務員走過來,她手裏托著個盤,盤裏放了個塑料茶壺。這時大家才把麵前的餐具打開。由於我坐在她來的方向,所以給我倒了半杯,便放到中間的轉盤上,就走了。隨後他們也自己倒上了,卻不喝,而是把所有的餐具都倒了一遍,最後又倒回茶壺裏。
林業哥看我一下也沒動,又說起來:“你可別以為那是什麼餐前茶,那是用來衝洗餐具的啊!”
我聽著隻是嘴角挪了一挪,也沒有立即去做,而是等他和大誠他們說話了才倒。
“這些都要你管,你也太婆媽了吧?都快成她媽了!”大誠笑說。
“沒辦法,我答應她父母要照顧好她的。她在家就一個公主,而且從沒有離開過她爸媽,就這麼一個孩子在身邊,能不寶貝寶貝的疼嗎?現在到了我這,我能不用心點嗎?要有個什麼事,我怎麼向他們交待啊?你們都不知道她嫌我太婆媽,都管我叫什麼啦?叫我‘媽’啦!”林業哥笑著說。
大誠和小娟聽到這也笑了。
但小娟笑完之後,仍有點不明白的對我說:“你們家就你一個孩子啊?那他們也不能不讓你出來吧?現在這外麵大多數都是獨生子女,難道全要在父母的眼皮底下嗎?那你爸媽也……?”
“你知道什麼呀?亂說些什麼?”小娟還沒說完就被她哥哥喝斥住了。隨即他又向我解釋:“對不起啊,玫梅!我還沒跟我妹說你們家的事,所以她說話有點沒分寸,你別介意啊!”
我心想:“他怎麼知道的?一定是林業哥跟他說的,什麼事都跟別人去說,也不嫌嘴巴太大?”繼而橫了他一眼。嘴上忙對大誠說:“沒事!沒事!……。”
而小娟則有點摸不著頭腦。
這時服務員又從我這邊端進來一小碟辣椒粉拌的蘿卜幹,還有一個菜單。她把菜單遞給我。
我則翹翹嘴讓她遞給對麵的林業哥,說:“給他去,今天他請客。”對於林業哥,我總是帶了一點埋怨的語氣。
林業哥也示意她給自己,林業哥接過菜單,也回敬我:“我請客?!也不知道我今天請客是為了誰?”說完眼睛就移到紙上,在上麵對服務員小妹指了指。那小妹便寫在手上的本子上。隨後他又遞給大誠和小娟,讓他倆點。
大誠和小娟也點了兩個。
小娟又要給我。
我忙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