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天酒樓內院的小花園裏盛開著一枝枝的紅白玫瑰,還有高貴的牡丹,清麗的百合,以及中間水池中的荷花等,這花園正中間是一方人工的小湖,一邊矗立著一所尖頂的四方形的小亭,湖中水很是清澈,遊魚成群結隊,大多是放養的精致魚類,乃是用以觀賞。荷花擁簇,覆滿小湖的岸邊,偶有飛鳥停駐在荷花之上,盡顯她的嬌媚豐姿。花園裏時時浸著一股芬芳,不斷有蜜蜂與蝴蝶來回穿梭,在花叢中忙忙碌碌,來回穿梭個不停。
正當他們吃飽喝足,在小花園裏悠閑地調侃,甚至昏昏沉沉將要迷睡的時候,從大廳中走出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以及一個身穿黑色外衣的中年人,看山去那個少年對黑衣中年人很不尊敬,而那位中年人依舊恭恭敬敬的跟著少年,似乎並沒有怎麼生氣。
“你不要老跟著我好不好?我才不想當什麼皇帝呢,麻煩你不要跟我提這些事情。至於誰要當皇帝,都跟我沒有一點兒關係。就算要殺我,那就讓他殺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那個少年顯然對他身邊的那個黑衣中年人感到反感,卻始終沒法甩掉他,索性一臉怒色的坐在石凳上一言不發,臉色漲得通紅。
“小皇子,你怎麼能這樣想?假如你登基做了皇帝,就可以為所欲為,以後什麼苦都不要你去受苦,想要花的錢永遠都花不完,而且永遠都不會有人欺負你。他們反而看到你會敬畏你,甚至會將他們的一切都心甘情願的交給你。”那個中年人滿臉堆笑的諂媚著少年勸道
“我才不當什麼皇帝,當皇帝的都沒有什麼好下場,不是猝死就是瘋死。現在不是還有我二哥嗎?朝中那麼多大臣支持他,你幹嘛不去支持他,反而來找我這麼一個不受重視的小皇子。”那個少年尋了一個亭子的木欄上坐下,很是不耐的反過去質疑那個一直寸步不離他的那個中年男人。
由於在這個小花園裏還有林恩等幾個人,那個麵相猥瑣的中年男人壓低聲音,耐心的勸解他眼前的那個少年,隻不過那個少年顯然聽不進他的話,一味的拒絕他的那些提議,聲音也是完全不在乎林恩等人是否能夠聽得到,這一現象看在那群即將因為沉悶而迷上眼睛在溫和的陽光下睡去的幾個人眼中,卻是愈發對那一老一小的人感到好奇。像林恩與高遠那一場靈敏的耳朵,早已經遠遠地聽到什麼‘小皇子’、‘先皇’、‘大太子’之類的話語,更是對對麵的兩個人充滿了好奇。
到了後來,隨著那兩個人之間的吵鬧升級,那個少年竟是毫不顧忌的挨向了林恩等人的地方。這一下,那個黑衣的長者麵色很是惱怒,但不知是因為忌憚什麼,還是不欲得罪那個少年,反而有些不滿的對著林恩等人叱道,“你們這些人,不再飛雲酒樓裏呆著,來這後花園做什麼?”
不等那幾個正在眯著眼休息的多維爾旅行者們有什麼反應,高遠聽懂了這句話,首先從木欄上跳將起來,大咧咧的怒叫道,“小老兒,莫不是以為我們好欺負麼,告訴你,還好老子今天心情不錯,識相的,趕緊帶著這小家夥一聲不吭的滾一邊去,惹惱了我們可沒有你的好果子吃。”
從高遠憤怒的一躍而起之後,那個胖墩子一般的矮個中年人禁不住打了一個寒戰,這高大個子的家夥顯然帶有一股草原人彪悍的性情,這種蠻族最是不好惹,稍有不慎就會惹出大麻煩,甚至搭上自己的小命,而如今的東皇帝國可沒有這等膽量給他買單,所以情不自禁的就膽怯了起來,連連後退,再不複起初的那一副自以為很了不起的神情。這等怯懦與傲慢的兩種神態間的轉換,看在眾人眼裏,紛紛認定這家夥是一個色厲內茬、欺軟怕硬的小人,登時也對他充滿了蔑視,瞧向那邊的眼神都是冷冷的。
但很奇怪的是,那個少年人卻與黑衣手下截然不同,似是想要遠遠躲開那個陰魂不散,形影相隨的家夥,他壯著膽子走進林恩等人,在幾個多維爾旅行者戒備的複雜神情中,他找了一個在眾人很近的木欄上坐了下去。
林恩與高遠滿是疑惑神色的看著這個比林恩還要大一點的少年,不明白他要幹什麼,隻是隱約從他與那位給人印象很差的中年人的對話中,聽得出這個少年似乎有著很大的來頭,是一個不可小瞧的人物,或許跟東皇的皇室有什麼關係,要不然怎麼會提到什麼‘先皇’、‘大太子’、‘小皇子’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