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父極為為難的說道∶“顧長老,你要的這幾家鋪子都是我們陳家最為繁華的地段,你若是把這幾間鋪子要了,豈不是掐斷了我們陳家的喉嚨!”
他的聲音頗為隱忍,若不是看在現在急需顧家幫忙的份上,他哪裏會這樣低聲下氣的去求他,這顧家人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而顧長老則是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語氣頗為淡定,似乎根本就不為自己獅子大開口的行為而害臊,木質的拐杖磕在地板上發出悶沉的聲音。
“唉,這樣說就生分了,隻不過是接手你陳家鋪子幾個月罷了,用來換取你們陳家之後的安寧,而且陳安歌還進了監獄,怎麼說我們顧家也是名門望族的身份,那陳安歌竟然做出如此不盡道德的事情,這還要我們把她撈出來……”
他的臉色看起來頗為難看,可那一雙吊三角眼還在直勾勾的盯著陳父,絲毫沒有要鬆口的意思,反而還揪著陳安歌進監獄的事情準備再敲打他一筆。
陳父臉色一滯,隻能陪著笑說道,“既然這件事情顧家不好出手幫忙,那我今天也算是叨擾了,顧長老告辭。”
聽他要走,顧長老根本就沒有要挽留他的意思,笑著讓人把他送了出去。
“我呸,還是什麼名門望族,不就是個掉下泥坑裏的落水狗嗎?裝什麼腔作什麼勢!”
說完陳父又是狠狠的往顧家大門上狠狠的忒了口才肯罷休。
轉身就看到了顧明晨從車上走下來,陳父看到他也是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冷哼一聲便是從他旁邊走過,甚至路過他時還故意撞了他一下。
顧明晨沒有理解他什麼意思,但是看他麵色不好就沒有再多問。
直到到了大廳後看到顧長老才反應過來陳父可能是跟顧長老發生了爭執。
他也沒有法子,對於顧長老他也無從下手,畢竟他在族中聲望極高,若是他決策失誤導致整個顧家跟著他,那後果不堪設想。
他低著眉眼,低斂的眼眸中略顯不快,“顧長老,安歌她被抓進了拘留所,我們應該把她撈出來才是,而不是這樣不管不問吧,畢竟她也是我們顧家的未婚妻。”
他從出了會議後那時候秘書就把陳父來找他的事情和陳安歌被抓緊拘留所的事情一一跟他說清楚,得知之後他也便匆忙趕回顧家,沒想到還是慢了一點。
眼眸中帶著疑惑和不解,想不通當時明明是顧長老是讓他娶陳安歌的,為什麼現在又阻止他把陳安歌從看守所裏撈出來,他吩咐秘書去把陳安歌保釋出來時,顧長老這邊卻發出了警告,不讓他動手。
顧長老根本就不在乎他的任何情緒,甚至還慢悠悠的抿了杯茶,忒了口茶沫子才緩緩的開口。
“跟陳家結親是因為陳家當時幫了我們顧家,我們要知恩圖報,可陳安歌做出如此傷天害理喪失道德的事情,我們顧家就不應該插手,她要受到自己該有的懲罰!”
厚著臉皮把自己本身趨利避害的本質給說的冠冕堂皇的人恐怕就隻有顧長老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