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成等人幾‘欲’作嘔。不過這惡心戲碼一上,氣氛倒是立刻就變得更加熱鬧起來,甚至連那本來還有些拘謹的芷蘭,都掩嘴輕笑了起來。
“去你的!”小玲再粗線條,也架不住伯光這麼個沒羞沒臊的惡心人,俏臉緋紅的啐了一口,卻是再也說不出讓伯光禁酒的話來了。
酒過三巡後,陳成正忙著跟發哥猜拳時,卻聽到一旁的小玲似乎在向芷蘭打聽蕭韻如的事兒,他登時就把耳朵豎了起來。他剛才一進屋就想問了,卻礙於小賀在旁,才忍住了沒問出口。
“芷蘭姐,前麵我還想打電話想叫七七過來一塊玩的呢,誰知道她一開口就說要加班,你們那兒真這麼忙麼,周末也不讓人休息啊?”小玲皺眉問道。
“也不算很忙吧,不過我最近請了公休假,一直在籌備婚禮的事兒,具體情況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小蕭一向來都是很忙的。”芷蘭淺笑著回道,接著又補充了一句,“嗬嗬,也不光是小蕭啦,在我們單位,小蕭和她媽媽可都是出了名的工作起來不要命的哦。”
陳成想要打聽的本就是蕭韻如的母親,可芷蘭隻是隨便提了幾句就又扯到別的話題上了,他也不好直接開口詢問,隻能悻悻的繼續跟發哥等人猜拳喝酒了。
席間,陳成問起發哥,看看婚禮上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不過發哥大咧咧慣了,大手一揮,隻‘交’代陳成這段時間哪兒也別去了,就留在燕京陪哥們好好玩玩,其他剩下的事都‘交’給‘女’人得了,結個婚嘛,屁大點事。也得虧芷蘭的‘性’子比較恬靜,這話若是換了是陳成說的,早惹來小賀的不滿了。
陳成‘私’下算了算日子,發哥的婚期定在本月初八,也就是下周六,這幾天估計還真就哪也甭想去了。當然了,即便沒有發哥這檔子事兒,他這幾天也暫時不會離開燕京。或者這麼說吧,在找到水笙之前,他是斷不會就這麼灰溜溜的離開的。雖然報紙上登了魏天陵周五下葬的消息,但他可絕不會相信魏天陵已經掛掉了。
不是麼,一個想要自殺的人怎麼可能在臨死前還搞出那麼多事來?還能笑嗬嗬的跟他聊了大半天?
這顯然不符合邏輯嘛。
陳成的腦子還沒有短路,因此,盡管他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魏天陵為什麼要詐死,但要他相信魏天陵真的已經死了,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跟往常一樣,這一頓酒陳成從中午一直喝到了晚上十一點多。整整一箱茅台搞定之後,桌旁就隻剩下那三個‘女’人還保持著清醒。伯光和猴子兩人輪流到廁所狂噴了N次,最後直接暈趴在了酒桌上。發哥稍微好點,在芷蘭的攙扶下,他總算還能直著回到二樓的客房。
雖說陳成也喝了一斤多白酒,但他酒量還真不錯,才隻是六七分醉,如果不是這仨一個個的都不行了,酒也喝光了,他還真想繼續再喝下去呢。
小賀把陳成扶回到二樓客房的沙發坐下後,就急匆匆的又下了樓,過了不到半分鍾,她才捧著一碗湯水回了屋,看到陳成嘴裏叼著香煙,正美美的‘抽’著,她輕蹙了一下眉頭,把湯擱到了一旁的茶幾上,二話不說的就從陳成嘴裏頭把香煙奪了下來,在煙缸掐滅後,她才把碗又捧到了陳成嘴邊,囑咐道:“你別盡顧著‘抽’煙了,快先把這個給喝了。”
陳成用鼻子嗅了嗅,是蜂蜜水,剛調好的還有些溫熱,抬眼看到小賀一臉的關切,他心中莫名的一痛,恍惚中,他似乎想起了,上一次自己也是在這間客房,也是差不多在這個時候,有個‘女’人關切的囑咐自己把蜂蜜水給喝了。
嗬,多麼相似的場景啊,不同的是,上次的那個‘女’人是楊大姐,而這次,卻是小賀。
楊大姐生死未卜,永仁亦同樣,水笙和老藺他們不知道被魏天陵關在哪兒,對了,還有青卓,她應該還活著吧......
想到種種這些,陳成的心髒仿佛被人用鐵籠關住了,把他壓迫得喘不過氣來......
“怎麼了,陳成?”見陳成久久沒把蜂蜜水給喝掉,小賀奇怪的問了一聲,跟著用手背碰了碰碗沿,皺眉自語道,“好像不燙啊。”
陳成茫然的搖了搖頭,心中卻想到,自己真要是像發哥他們那樣醉了倒好了,至少不用想起這些煩心事兒來。
“哎呀,你倒是快點喝掉它啊,我捧得手都有些酸了呢。”小賀噘嘴說道,接著,她不打算等了,捏著陳成的嘴巴就要把蜂蜜水灌下去。
陳成緊緊的反握住了小賀的手,怔怔的看了她半晌,才仿佛下定了決心似地,歎口氣道:“小賀,明天你還是先回華海上班吧,我在燕京辦完事就回去找你。”
小賀神情一滯,心中湧起一股柔情,放下碗,軟軟的偎進了陳成懷裏,喃喃低語道:“不,陳成,我哪兒也不去,我隻想一直待在你身邊,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