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得幾天,到了周五時,按照水笙事先做好的安排,一家人驅車趕到了小鎮裏唯一的一間教堂。
小鎮上的人本就不多,而今天又不是禮拜,因此教堂裏沒幾個人在。對陳成來說。來不來其實都無所謂,這洋玩意他也不是很喜歡,但他也知道自己必須走這個過場,讓水笙有個心理安慰。
不過水笙可不這麼看,雖然她自打‘私’自辦理了結婚證之後,就已經把自己和陳成看做是一對合法夫妻了,但心裏頭終歸是有個疙瘩存在,如今有了神父做證婚人,而且父母也在一旁祝福。在她心裏麵,從今天起她才算是和陳成真正的圓滿了。
總而言之,對她而言。儀式隆不隆重倒在其次,關鍵是一定要有這麼樣的一個過程。
下車後,因為一切從簡的原因,水笙直接挽著陳成一塊緩緩的步入了教堂,然後走到神台前才停了下來。
為兩人主持這次婚禮的高迪神父早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微笑的看著兩位新人,開始念誦起了他曾經說過上百遍的台詞來了。
等高迪神父分別詢問過兩人,並且等兩人都說了“我願意”之後,教堂裏響起了稀稀落落的掌聲。
這也許是水笙成名以來聽到過的最稀拉的掌聲了,但卻是她這輩子感覺最幸福的,因為正在為她鼓掌祝福的是她的父母。
祝福完畢,就到了‘交’換婚戒這一步驟。
很快,高迪神父就把水笙事先‘交’到他手上的兩枚墨綠‘色’的翡翠戒指捧在手掌心,大聲的禱告起來。因為他說的是法語,陳成聽不明白,隻知道在他念誦完畢後,除了他和老藺夫‘婦’二人之外,教堂裏的其他人都紛紛低下了頭,在‘胸’前虔誠的劃了個十字後,齊聲‘吟’唱了一句:“阿‘門’!”,就連水笙也不例外。
禱告完畢後,高迪神父把戒指分給台前這對新人,然後微笑頷首立在了一旁,算是功成身退了。
陳成看著手裏這枚翡翠戒指,不自禁的抬眼看了看身著一襲簡單白‘色’婚紗的水笙,心裏頭一時間百感‘交’集,當年他不過是隨口讓水笙拍下這對戒指,卻沒想到還真有這麼一天,自己會親手幫水笙戴上戒指。
當然,他也沒有忘記,這不是他的第一次。
恍惚中,他突然間想起了當初自己跟楊大姐結婚時發生的那一幕,下意識的往台底下看了一眼,卻隻見到老藺和王嬸滿臉笑意的立於台下。他心中悵然若失的想到,嗬嗬,青卓,我又結婚了。可是這次,你怎麼不來搗‘亂’了呢?難道你真的上了天堂了嗎?
苦笑了兩聲後,他輕輕牽起水笙的右手,慢慢的把手中這枚戒指套進了水笙右手無名指上。
水笙怔怔的看著手指上的戒指,心裏隻覺得這麼多年來的等待是值得的,此刻幸福得就快要暈闕了。她喃喃的說道:“成哥,這是真的麼?我終於要成為你的妻子了,對嗎?”
“當然是真的,不過你要是不幫我戴上結婚戒指,那可做不得數哦。”陳成低下頭,笑著輕輕幫擦拭掉了水笙眼角那幾滴喜悅的淚珠。
“哦,我這就幫你戴上它。”
水笙心裏一緊張,立時便從眩暈中回過了神來,趕忙把陳成的左手握住在了自己的眼前,小心翼翼的幫陳成把戒指給戴了上去。隻是當她看到陳成中指上戴著的那枚黑金戒指時,明顯愣了一下,不過最後她還是忍住了心裏的疑‘惑’,沒有掃興的在這個節骨眼上當場詢問陳成。
接著,陳成撩開了水笙臉上罩著的透明白紗,附身過去用‘唇’輕輕在水笙額頭上印了一下。與此同時,高迪神父再次大聲的‘吟’唱了起來......
到此,這個簡單的結婚儀式很圓滿的結束了,所有人都滿意而歸,包括陳成。不知道他剛才是不是過於‘激’動,他的眼睛竟然比來之前又好了許多,他甚至都能清楚的看到水笙眼眶裏蘊含著的那幾滴晶瑩的淚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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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車回到莊園後,一家四口簡簡單單的吃了頓便飯。在二老眼裏,今天隻不過是補辦一個結婚儀式而已,在法律上,陳成兩人早已經是合法夫妻了,因此,老藺難得的在王嬸麵前硬氣了一把,無論王嬸怎麼喝斥,他都非得拉著陳成好好的喝一頓,畢竟這些天陳成的身體抱恙,他沒敢讓陳成喝酒,不過今天雙喜臨‘門’,也由不得陳成了。
不過陳成的酒量可是在K市強化訓練過的,早已經今非昔比,幾杯茅台下肚,老藺嘴裏都已經開始說著胡話了,而他卻依舊是穩如磐石。
看到老藺有點扛不住了,陳成怕他待會兒把不該說的也說出來,趕緊站了起來,雙手端起酒杯,誠懇說道:“爸,媽,這杯我敬你們二老,算是報答你們這麼多年來對水笙的養育之恩,你們放心,今後我會像你們對水笙那樣,好好照顧她的。”
把心裏話說完,陳成一仰脖,很爽快的把滿滿一杯二兩白酒給幹了。王嬸在一旁瞧得一陣心疼,直勸陳成少喝點。不過陳成可不管這麼多,自顧自的馬上就又把酒給滿上了,端起來繼續說道:“爸,媽,當年在華海時,如果不是因為我,也不會害得你們二老差點沒了命,這第二杯酒就算我跟你們賠個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