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鍾過後,水笙才漸漸止住了泣聲,喘氣著低聲說道:“成......成哥,你小......小點勁兒,我都快喘不過氣了。”
“噢!”
陳成順從的鬆了手,剛要把水笙扶坐起來時。水笙卻嚇了一跳,反手緊抱住了陳成,急聲說道:“成哥,你別走!”
“水笙,我不會走的。”陳成哪敢走,盡順著水笙說話。
“那你還生我的氣麼?”水笙低下頭,輕聲問道。
“水笙,我不生氣了,真的。”陳成輕輕撫‘摸’著水笙的臉蛋,柔聲說道。
“成哥,對不起。我不該......”
“不。別說了,水笙,隻要你答應我以後別再幹傻事,就算我的眼睛這輩子都好不了了,我也心甘情願。”陳成打斷了水笙的話。
“成哥,你放心好了,待會我就打電話給醫生,重新開些‘藥’給你。”水笙說著,突然間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破涕為笑,“嗬嗬”笑了起來。
“你還笑,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被你嚇壞了。”陳成沒好氣的捏了捏水笙的鼻子。
“成哥,剛才你已經答應我了,可不能像以前那樣反悔了哦。”水笙握住陳成的手,認真的再次確認了一遍。
“靠,我哪還敢啊。”陳成說完,心裏哀歎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
水笙滿意的偎進了陳成懷裏,幽幽的說道:“成哥,你對我真好呢。不過你放心,我以後會加倍努力,好好的做你的妻子,而且等過幾天我們舉行了婚禮,我們就可以要小孩了呢。”
什麼!?
陳成突然間有種上了套的感覺,結結巴巴的問道:“水笙,你剛才說什麼,什麼過幾天就結婚?”
水笙還沒答話,‘門’口吱呀一響,緊接著,兩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的同時,‘門’口處傳來了一陣爽朗的大笑:“哈哈,我們要是再來得晚點,怕真是都趕不及咯。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水笙聞言臉刷的一紅,飛快的從陳成懷裏躥了出來,奔到‘門’口處,迎向了貿貿然闖進臥室的兩位老人家。扭捏說道:“哎呀,爸,你都胡說什麼啊!”
陳成也聽出來了,沒錯,進來的可不就是他已經好幾年沒見過了的藺叔王嬸麼!
他心裏一喜,趕緊從地上站了起來,朝著‘門’口的方向邊走邊喊道:“藺叔,王嬸,真的是你們嗎?”
水笙見陳成也走了過來,“啊”的低呼一聲,趕緊又跑了回來,重新攙住了陳成,卻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朝爸媽看了一眼。
很快,四個人一齊坐回到了沙發上。兩老見茶幾上‘亂’糟糟的一片,心裏起疑,便責備水笙道:“水笙,你這是怎麼回事呢?家裏頭搞得到處都是?小陳現在的眼睛不好使,你也不說收拾收拾。”
水笙嚇了一跳,縮了縮脖子,幸虧她今天穿的是一件高領的繡‘花’襯衫,否則要是讓二老瞧見她脖子上的傷口,那可又得好一番解釋了。她趕緊起身,手忙腳‘亂’的收拾了起來。
陳成幹咳一聲,幫腔道:“藺叔,您別怪水笙,都是我不好,我這眼睛不利落,走路到處瞎撞,嗬嗬。”
老藺正要跟陳成再好好嘮嘮,怎料一旁的王嬸見到‘女’婿心裏樂開了‘花’,一把推開老藺,坐到了陳成身邊,抹了把眼淚,撫著陳成的腦袋仔細端詳了良久,接著才‘抽’噎著說道:“小陳啊,你的事我都聽水笙說了,當年你爸還說要去打斷你的‘腿’呢,幸虧我攔下了,我就說嘛,你不是那種壞孩子,一定是有苦衷的,不然也不會扔下我們家水笙不管了。”
陳成尷尬不已,也不知道水笙是怎麼跟二老說的,隻能頻頻點頭稱是。
待得王嬸念叨了好一會兒之後,老藺才見縫‘插’針的‘插’了句話,問道:“小陳,前兩天水笙打電話給我們,說這個禮拜天你們倆就要在教堂裏辦喜事了,不知道你們能領到結婚證不?”
“這......”陳成一頭霧水。
“爸,我跟成哥的結婚證都領了快兩年了呢,我這就拿給您和媽媽看。”一旁正忙著切橙子的水笙‘胸’有成竹的回道。
“兩年了?”
老藺,王嬸,包括陳成,三個人異口同聲的驚道。
場麵似乎有點滑稽。可不是嗎,你想想看,一個是當事人,另外兩個是當事人的父母,這......
緊接著,水笙在三個人的目瞪口呆中,把切好了的一大盤橙子端過來放下,然後隨手用圍裙擦了擦手,就走到了牆角處的一個檀木矮櫃旁,開了鎖,從‘抽’屜裏還真掏出了兩本紅本本來了。
紅本本上麵是中文的,看來應該是從國內帶過來的。
水笙走回來遞給老藺和王嬸一人一本後,她這才喜滋滋的坐回到了陳成身邊,也不管旁邊那仍處於震驚狀態的三人,就自顧自的幫陳成剝起橙子皮了。
“成哥,你吃片橙子,嚐嚐看甜不?”水笙把一塊橙子‘肉’遞到了陳成嘴邊。
“哦!”
陳成回過神來,就著水笙的手,一口就吞了下去,個中滋味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