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成回過神來,用力搖了搖頭,甩掉腦子裏的奇思怪想,回道:“哦,那我到樓下餐廳去幫你叫點東西上來吧。”他說著就想要站起來,可薛青卓卻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胳膊,道:“我前麵已經打電話讓人送餐上來了。對了還有,待會兒你得陪著我一塊吃。”
陳成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反正剛才在餐廳他也沒吃什麼東西,盡顧著喝酒了。
薛青卓見陳成難得這麼爽快,興奮的仰臉親了一口陳成,然後把手挪到陳成脖頸勾住,一臉幸福的看著陳成,很認真的說道:“陳成。前麵我一個人待在屋裏仔細想過了,這兒的事情也差不多快了結了,你再等我幾天時間,等船一返航,我就去找嵐姐,把我手裏還剩下的東西都‘交’給她,而你也可以順便處理一下天子集團的事,那姓楊的不是喜歡錢麼,咱們就都給她好了。等咱倆把魏少佛幹掉之後,我們就一塊逃到法國去吧。我在南部一個偏僻的小鎮上買了個農莊,你去了一定會喜歡的。”
陳成聞言啞然失‘色’道:“這......”
“這什麼。就這麼決定了,這事你說了不算,我說了算。”
“你......”陳成‘抽’了口冷氣,半晌說不出話來。
薛青卓看到陳成傻愣愣的模樣,嗤的一笑,把臉蛋深埋進了陳成脖頸處,貼近陳成耳朵,喃喃低語道:“陳成,你放心好了,你這輩子就隻需聽我這一次,以後的事,我都聽你的好了。嗯,還有,你也不用擔心我太聰明,書上不是都說過麼,‘女’人生了孩子之後就會變笨了的,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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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天,帝皇號遊輪一直慢悠悠的在海上遊弋著,而陳成則完全掉進了薛青卓的溫柔鄉裏,兩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二十四小時都待在房間裏頭。沒了心事的薛青卓似乎整個人都放鬆了,擺出了一副不把陳成給榨幹誓不罷休的勁頭,無時無刻的不在‘誘’‘惑’陳成。陳成身子骨還算硬朗,應付薛青卓倒也不難。隻不過他心裏頭裝著事,即便是在兩人做*時,他腦子裏都不閑著,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上了岸該怎麼辦才好。可他考慮了足足兩天時間,也沒有想出一個妥當的辦法,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按照組委會的預定計劃,此次航程到了今天就該返航了。
在屋子裏泡了兩天的陳成,總算在昨晚上想出了法子說動了薛青卓。他主動提出要陪薛青卓一塊看一下海上的日出。薛青卓心情不錯,難得跟陳成‘浪’漫一次,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其實陳成倒沒這麼‘浪’漫,主要是跟他一塊上船的老四和若若兩人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沒了消息。無論陳成怎麼打電話都是關機,讓他擔心不已。他也曾經數次‘逼’問過薛青卓,是不是她派人幹的好事。可薛青卓隻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並沒有給他一個肯定的答複。
他想來想去,那若若不是喜歡玩‘浪’漫嗎,興許出去轉轉能碰到他倆也說不定。
於是今天陳成和薛青卓起了個大早,四點鍾不到,他倆就來到了頂樓甲板上遊輪特別為客人提供的觀景台附近。
到了這之後陳成才發現,原來跟他倆一樣想法的人還真不少,這天還‘陰’暗得很,就已經有十好幾對情侶在守候著日出了。陳成要了個靠邊上的位置,跟薛青卓雙雙坐了下來。
海上的‘露’水很重,空氣中都透著一股濕濕發鹹的味道。不過這並不妨礙客人們的閑情逸致,大夥都興致勃勃的兩兩摟抱在一起,靜靜的等待著太陽從東邊冉冉升起了。
海風陣陣吹來,冷得夠嗆。不過好在薛青卓早有準備,她從房間裏帶了一塊薄‘毛’毯出來,兩個人裹在‘毛’毯裏,倒能阻住不少濕冷的海風侵襲。
陳成枯坐著觀察了十幾分鍾後,沒看見半個熟人,他心裏估‘摸’著,今天他在這兒遇到老四的幾率幾乎為零了,除非待會兒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
“青卓,這兒風大,我看咱倆還是回房間去吧。”陳成貼近薛青卓耳旁,壓低聲音說道。這兒雖然沒什麼光亮,但如果讓別人知道了坐在邊上的是薛青卓這個曾經的大明星,那他可就平白招惹一大堆麻煩事了。
薛青卓正在興頭上,登時不悅起來,嗔道:“你說什麼呢?這都還沒開始你就想回房間了麼?”
“我這不是怕你著涼了嘛。”陳成吸口氣解釋了一下。
“哼,沒看到你想要找的人,死心了吧。我說呢,你會這麼知情識趣的約我來看日出呢。”薛青卓一語道破了陳成那點小心眼,接著又噘嘴說道,“我可不回去,而且,我告訴你,你也別想著回去,老老實實陪我看了日出再說。”說完,她也不知是冷還是要給陳成的溫暖,又往陳成懷裏擠了擠。
陳成無奈之下,隻好撇了撇嘴,擁緊了薛青卓,硬著頭皮欣賞接下來太陽的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