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槍放下!”
緊接著,一個‘女’人的清喝聲立時便從外麵傳了進來。
陳成一怔,楊大姐怎麼來了?
因為陳成被這三十多個保鏢把圍在圈裏,楊大姐看不到裏麵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不敢貿然動手,但她帶過來的兄弟很快就又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反倒是把那三十多個西裝男給圍住了。
這個變故讓一直鎮定自若的保鏢頭目柳七也是微微愣了一下,不過他畢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臉‘色’隻變了一下立刻就恢複如常,然後很恭謹的向水笙請示道:“藺小姐,外麵大概來了一百人左右,為了您的安全著想,我覺得我們暫時還不能讓陳先生離開。”
“你們都把槍放下,讓他走!”水笙再次重複了一遍剛才說過的話,但這次的語氣明顯有些不悅了。
陳成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明明擒住了人質,卻反而被人當成了人質。不過,楊大姐帶著大票人馬趕到,讓他心裏更是篤定不已。
“是。”
柳七躬身應道,接著手再次一揮,他手下那些保鏢立刻把槍都收了起來,並且迅速讓開了一條通道。
通道剛一打開,陳成就瞥見楊大姐一臉焦急的從人縫中奔了進來,手裏還拿著一隻‘精’致的白‘色’古董手槍。隻是這東西也不知道能不能殺人,但拿在楊大姐手裏想必是應該可以的了。
“陳成,你大老婆都來接你了,你還不肯放開我麼?”水笙冷眼瞥向陳成道。
陳成沒理會水笙這句帶刺的話,沉聲道:“水笙,你今天必須跟我走。”
“哼,陳成,你知道我不會把你怎麼樣,但是,你也別忘了,你老婆和你手下這些兄弟跟我可沒什麼關係。你要是不立刻帶著他們離開這兒,待會兒等魏少佛帶人來了,我可管不了他們的死活。”水笙哼了一聲道。
陳成聞言一驚,簡直不敢相信水笙會說出這種話來,愕然的看著水笙可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而原本緊摟住水笙的左臂卻不知不覺的鬆了開來。
“老公,你還愣著幹什麼,我們快走吧,不然我擔心待會兒該有人來了。”楊大姐衝到陳成身邊,拉著陳成就要往圈外走去。
陳成這才回過神來,接著,神‘色’僵硬的他幾乎是被楊大姐給拉走的。
保鏢們並沒有阻攔他倆,而水笙則默然的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陳成和楊大姐的背影,一言不發。
快到圈外的時候,陳成忽然停了下來,緩緩轉回了身,深深的看了一眼水笙,想要說些什麼,可這到處都是人很多話不方便說,無奈之下,他隻能輕輕搖了搖頭,拉著楊大姐大步的走了出去
斧頭幫的兄弟動作很麻利,在陳成上車之後不到兩分鍾,就全都撤出了體育館外場,乘著夜‘色’和漫天的大雪,消失在了午夜的燕京大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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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成上的是楊大姐的專車,一輛防彈奔馳。車子剛駛出體育館,司機白板就很自覺的放下了車廂裏的隔板,把空間留給了他倆。看來白板這小子雖然愛好八卦,但也很清楚自己知道得太多也不是什麼好事。
“老公,你前麵為什麼不接我電話?就為了來會你這個小情人麼?”楊大姐語氣不善的質問道。
“你別瞎猜,我跟水笙是偶然間碰上的。”陳成不耐煩道,他腦子裏還在仔細琢磨著今天晚上跟小煙和水笙見麵的事兒。他幾乎已經可以肯定,這裏麵一定有薛青卓在背後參與,在上次的事兒被她自個攪黃了之後,薛青卓或者說薛將軍看來是直接找到水笙了。
看到陳成皺眉不語的樣子,楊大姐有些擔心道:“老公,你想什麼呢?你還在想藺水笙的事麼?”
陳成嗯了一聲,也不管這是在車廂裏就點了支煙,悶悶不樂的‘抽’了起來。
“哼,蘭姐在上飛機前還跟我說過,說你見了藺水笙就跟丟了魂似的,現在你果然就是這副德行。”楊大姐不高興的嗔了一句。
陳成半點也沒聽出來楊大姐話裏頭的醋意,而是皺著眉頭說道:“小竺,你明天再從華海調些兄弟過來。”
楊大姐聞言一怔,臉‘色’卻也嚴肅了起來,驚訝道:“老公,你想做掉魏少佛麼?”
陳成先是點了點頭,可馬上就又搖頭道:“不,在燕京做掉魏少佛怕是沒什麼機會。”
“那你的意思?”楊大姐又問道。
“小竺,永仁到現在還沒有消息,我想再在燕京待一段時間,萬一這段時間魏少佛找我們麻煩就遭了,再說了,人多點咱們辦起事來也方便。”
“嗯。”
楊大姐點頭應道,永仁沒找回來之前,她也沒想過要離開燕京。剛才她趕到體育館的時候,就收到手下傳來消息說,魏少佛也派了人正趕往體育館,真幹起來他們怕是要吃不少虧。這件事兒也給她提了個醒,這兒可不是在華海或者K市,說到底這可是魏少佛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