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姐瞥見小賀這一臉憂急的神‘色’,心裏莫名的不是滋味起來,想想如果這個孩子是自己的,那麼自己怕是也該像賀蘭這般心急如焚吧。暗自歎了口氣後,她倒是不忍再用言語去刺‘激’小賀了。柔聲道:“賀主任,你急什麼,把話筒給我吧。”
小賀愣了一下,將信將疑的把話筒遞回給了楊大姐。
“白板嗎?我兒子起‘床’了嗎?”
陳成一聽到“白板”這倆字,頓時氣得牙都癢了,直恨不得隔空就給白板一個耳光。前段時間自己帶著永仁到會所玩時,白板就隔三差五的跑過去,教永仁‘抽’煙打牌的就是這小兔崽子,而永仁也最喜歡跟他泡在一起,敢情就是為了這次綁架行動鋪路啊。難怪永仁一聲不吭的就被人抱走了。白板這小子一出現,估計連綁用不著綁,隨便招呼一聲,永仁這傻小子鐵定就跟著他走了。
楊大姐‘交’代了幾句話後,就把電話重新遞給了小賀。
“媽媽!”
很快,電話那頭就傳來了永仁稚嫩的聲音。而小賀一聽到兒子喊出這個世界上最溫暖的詞彙時,心裏一暖,輕“嗯”了一聲,眼淚再也控製不住,默默的從眼眶裏滑落了下來。
小賀聽到兒子沒什麼事,放寬心了不少。就抱著電話在那磨磨唧唧的說了大半天,盡是些永仁聽不懂的話,真不知道白板是怎麼把電話放到永仁這調皮小鬼耳邊這麼久的。
大概過了十來分鍾,楊大姐提醒了一句,說永仁他們定的是中午的機票,讓小賀長話短說,別誤了時間,小賀這才戀戀不舍的掛了電話。
“哎,小賀你掛這麼快幹啥玩意,我都還沒跟兒子說兩句呢。”陳成剛才連半秒鍾時間都沒撈著,頓時不悅的嘟噥了一句。跟著又轉過臉來,催促楊大姐道:“小竺,你再給白板撥過去。”
“哼!”
兩個‘女’人同時惡狠狠的哼了一聲,出奇統一向他啐道:“你還有臉當人家的爸爸嗎?”
“我......”
陳成張口結舌的看著這倆‘女’人,心想:“這他**哪是齊人之福,簡直是齊人之禍啊!”
.
接下來,三個人都覺得有些尷尬,默默的坐在沙發上靜等著白板從燕京把兒子帶回來。到了午餐時間,楊大姐就回到樓上燒了幾個菜,端下來一塊吃了。小賀實在沒什麼胃口,隨便吃了兩口飯就把碗放下了。
而楊大姐因為很久都沒跟老公一塊吃飯了,雖說現在多了一個人,她倒也不怎麼在意,邊吃邊不停的幫陳成夾著他平日裏喜歡吃的菜,看得小賀心裏一股怨氣直往上冒,可礙於兒子還沒到手,她還是強忍住了要把陳成狠狠K一頓的念頭。暗想:“瞧你這吃相,大口吃吧,噎死你最好!”
吃完飯後,跟著又有一個問題來了,就是誰來收拾碗筷?
陳成可以第一個排除,他向來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那號人,飯碗剛往茶幾上一扔,就點起了一支飯後煙。而楊大姐早已經自封了正妻的位置,剛才去燒菜已經很給小賀麵子了,那麼剩下來的就隻能是小賀了。
“看我幹嘛?”小賀裝作不知,暗想自己怎麼說都是個客人。哪能幹這種丫頭的活兒。
“你來收拾唄。”楊大姐一點也不客氣。
“我......”
小賀剛要拒絕,轉念一想,還是忍了,硬著頭皮從沙發上起了身,恨恨的撿起幾上的碗筷來,嘴裏一直在低聲咒罵著什麼,陳楊兩人直當沒聽到。
趁著小賀到樓上洗碗的工夫,陳成難得的跟楊大姐有了單獨相處的時間,他趕緊問道:“小竺,你是不是故意讓白板這狗日的去跟永仁套近乎的啊?”
“切,我用得著嗎。”楊大姐不屑道,接著她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不自禁的浮起一絲溫柔的笑意來,“不過永仁這孩子還真‘挺’可愛的,我給他幾顆糖就樂嗬嗬的肯喊我‘媽媽’了,好幾次我都舍不得讓白板給你們送回去了。”
‘操’,白板這狗日的!
還有永仁這小屁孩也是,幾顆糖就把自己親娘都給忘了!
陳成在心裏大罵道,看來白板不光是把他兒子給帶壞了,還時不時的充當人口販子的角‘色’。
“老公,賀主任平時工作那麼忙,我看永仁以後就跟著我吧,我真喜歡聽他喊我‘媽媽’。”楊大姐抱著陳成的胳膊說道。
陳成嚇了一跳,趕緊伸手捂住楊大姐的嘴巴,壓低聲音道:“小竺,你這話跟我說說也就算了,讓小賀知道永仁這麼叫你,回去他那小屁股還不被揍得開‘花’啊。”
“什麼?”
楊大姐臉一沉,一把推開了陳成的捂在她嘴巴上的手,沉聲說道:“她還敢打孩子不成?”
陳成歎口氣道:“唉,那永仁是她生出來的,她真要想打我們也沒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