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笙,這半年來,我一直想找個機會跟你解釋一下,可你不想見我。不過現在看來你已經什麼都知道了,我想我也沒必要再多說什麼了。”
說著,他忽然間自嘲的一笑,輕拍了拍水笙的臉蛋:“知道麼,水笙?我的愛其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肮髒。你相信嗎?從當初在公‘交’站台前見到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心底裏最幹淨的愛就已經全都‘交’給了你,從來都沒有變過,從來都沒有......”
水笙聞言先是一愣,緊接著,她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一顆一顆順著臉頰緩緩的滾落了下來。
“水笙,別哭。”
陳成伸手緩緩的擦拭著水笙眼角邊的淚痕,良久之後,他才艱難的擠出了一絲笑容,道:“我走了,再見!”
說完,他沒有猶豫,轉身大步的向坡上走去。
陳成前腳剛一走,水笙就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蹲在了地上,反身趴在了車窗旁,雙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眼睛,可淚水卻如同斷線的風箏,撲簌簌的落了下來,任她怎麼捂都沒法捂住了。大約過了十多分鍾左右,不知道她是不是哭傻了,竟然失聲笑了出來。
又哭又笑了好一會兒,她才站了起來,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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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成如同丟了魂似的走出到了鐵‘門’外,守在‘門’口的猴子連喊了他好幾聲,他才回過神來。
“成哥,跟嫂子談得怎麼樣?”
“有什麼怎麼樣?剛才你不是也看見了,永仁不在水笙這裏。”陳成沒好氣的回道。
“成哥,我不是說永仁,我說的是你跟水笙的事。”猴子解釋了一句。
“靠,我兒子都不見了,你還有心思跟老子說這些,待會兒要是讓小賀聽到你管水笙叫嫂子,可別怨我不幫你啊!”陳成罵了一句,跟著就把電話掏了出來,開機想要撥給小賀。
“成哥,你千萬別介,讓賀教員知道了,我還不得脫層皮啊!”猴子想想一陣後怕,趕緊握住了陳成拿著電話的手。
陳成推開了猴子的手,啐道:“你攔著我幹嘛,我問問小賀那邊的情況,我才不稀得說你呐。快去把車開過來。”
電話隻響了一聲小賀就接通了。
“老公,怎麼樣,找到永仁了嗎?永仁在嗎?快讓他聽電話!”
陳成一聽到小賀這般說,就知道她那邊也沒戲了,眉頭頓時緊皺了起來。但他還是不得不安慰小賀道:“小賀,永仁不在水笙這裏,不過,你也別著急......”
小賀一聽就急了,語無倫次的說道:“什麼,不在她那裏?我能不著急嗎?都怪你,你這個‘混’蛋,我跟你說,如果你不把永仁給我找回來,我......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哎哎,小賀,你聽我說,我馬上就回去,你別幹傻事啊!”陳成心急火燎的掛斷了電話,趕緊上了猴子的車。
轉眼,車子就往山腳下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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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多小時後,陳成回到了凱撒大酒店。上到五樓時,他才發現,這時候大部分客人都已經離場了。而小賀就守在了大廳‘門’口,一看到陳成上來,她立刻就奔了過去,投入了陳成懷裏,邊哭邊胡‘亂’捶打著陳成,嘴裏還猶自喋喋不休著,盡是些埋怨的話。
陳成等小賀發泄完了之後,才摟著她道:“小賀,你冷靜點,無論對方出於什麼目的抱走了永仁,總會跟我們聯係的。”
“你這個‘混’蛋,兒子丟了,你讓我怎麼冷靜?我都不知道你怎麼當人家爸爸的,你......你還讓我活嗎?”自打永仁失蹤後,小賀整個就蛻變成了個無知‘婦’‘女’,除了埋怨就是哭泣,往日裏的‘精’明與幹練早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簡直讓人貽笑大方。
“好了好了,你也別急著埋怨我了,我這麼跟你說吧,如果永仁出了事,我就立馬死在你麵前,成不?”
“你死了有什麼用?我隻要永仁,其他的我什麼都不要。我不管,你要把永仁還給我。”小賀說著說著便又哭了起來。
陳成汗了一個,看來在小賀心裏麵,自己跟永仁那小屁孩根本就沒辦法比。
“好了,小賀,你先別哭了,我們再分頭到處找找,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線索。”陳成頭大道。
小賀一個勁哭著的時候,伯光和發哥也跑了過來,分別說道:“成哥,我按照賀教員的安排,查了今天晚上的賓客,沒發現可疑人物。”,“陳成,這酒樓附近幾條街我都讓人檢查過了,也沒什麼發現。”
“行了,發哥,你們別麻煩了,現在都過了這麼長時間,我想那綁匪早該跑掉了。”陳成難得的保持住了冷靜。當然,倒不是說他比大夥兒都聰明,而是他在回來的路上仔細排查過,心裏已經有點眉目了。而且他很清楚,如果永仁真的是落在這個人手上,應該不會吃什麼大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