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包廂‘門’外站著的那幾個工作人員聞聲也是拔‘腿’就往屋裏奔了進來。
這位經理雖說姓白,可並不意味著他就是個白癡。
被人這般羞辱了之後,他想不發火都不成了。隻見他還沒來得及擦掉臉上的酒水,嘴裏就已經大罵了起來:“你他**誰......”可他罵到一半時,正好陳成也抬起了頭來,冷冷的往他臉上一瞥,他眼睛登時一大,嘴裏如同塞了個大鴨蛋似的,結結巴巴的改口說道:“五......五哥!”
“別他**這麼叫我!給老子滾開!”
陳成怒罵了一聲,緊跟著左腳一抬,猛然間就踹向了這白經理的小腹......
蓬!!!
一聲悶響過後,白經理倒飛出去足足有四五米遠,他還順手帶到了桌麵上那一大攤子的瓶瓶罐罐。幾個保安見到老大被打,立刻就圍向了陳成,可他們還沒來得及動手,那白經理已經單手捂著肚子,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爬了回來,嘴裏還朝著這些保安們大聲的喝道:“都他**給我滾蛋,他是我老大!”
“誰是你老大!我沒有你這種‘逼’良為娼的小弟!”
陳成破口大罵的同時,大步的搶上前去,隻一下就把那白經理從地板上拽了起來,緊跟著,他手一揮,包廂裏就聽到“啪!”的一聲脆響,白經理登時就又吃了記響亮的耳光,腳跟一個沒站穩,他立刻便再次跌跌撞撞的往後倒了下去,可剛一摔倒在地,他顧不上呼痛就趕緊又爬了回來,跪在地上抱著陳成的左腳急喘著氣道:“五......五哥,您,您怎麼也......來了?”
這......
包廂裏的人都被這一幕給驚呆了,保安們想動手卻又不敢,強子猶自捏著自己腰上的皮帶忘記了扣上。至於那小思,她則是把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不可思議的看著陳成和白經理,似乎都已經忘記自己應該尖叫了。
陳成的怒火顯然還沒有發泄完,隻見他腳弓一抬,又向那抱住自己左‘腿’的白經理踢了過去。可這白經理抱得還真夠緊的,他連踢了好幾下居然都沒能把白經理給踢開。
沒辦法,陳成隻能是伸手把這個死皮賴臉的白經理從地上硬拽了起來,把他的臉扭向了一旁有些嚇傻了的小思,在他耳邊吼道:“白板,你他**都忘了我以前是怎麼教你們的嗎?這種黑心錢你們掙了難道就不怕以後生兒子沒**嗎?啊?”
白板一向來都很機靈,一看到那哆哆嗦嗦的小思,立刻就明白了陳成話裏頭的意思,他急急忙忙道:“不是,五哥,您聽我解釋,我今天才頭一回見到這小姑娘,我真不知道啊。您想想,公司裏頭負責人事的可不是我,都是錘子那廝幹的啊。”
白板還真不夠意思,三言兩語間不僅他自己推了個一幹二淨,還把一大盆髒水直接往人錘子身上潑了過去。
“滾你**!”
陳成知道白板這小子雖然嘴巴滑頭了點,平時還愛拍點小馬屁,但他可從來不敢在自己麵前撒謊的,當下聽他這麼說,便也就相信了,罵了一句後,就一把扔開了他。
“五哥,您瞧我們這兒開業也都快一個多月了,大家夥都說您也在華海,可您怎麼今天才過來玩啊?而且,您老人家來之前也不跟我們打個招呼,我也好安排個大點的房間不是?”白板一副討好的嘴臉,說著就又貼到了陳成身邊,看來他誓要把馬屁拍到底了。
“滾,老子要是早知道這裏也是你們的場子,我他**還懶得來呢!”陳成拿這白板真是沒什麼好辦法,隻能是伸手攔下了他,跟著又臭罵了一句。
“五哥,您看您這話說的,您和竺姐的事吧,我們這做小的也沒轍不是?”
一聽到楊大姐的名字,陳成心裏頓覺難受不已,朝小K和那強子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該幹嘛幹嘛去,沒事兒了。然後就一屁股坐回到了沙發上,對白板道:“去,這個小姑娘的事兒你看著辦,留在吧台或者是超市都好,總之我不想看到類似的事情發生。”頓了頓,他接著又道,“對了還有,你另外再幫我叫十幾個姑娘過來。”
“五哥,您看,這......”
白板尷尬的站在原地,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擱了。心裏暗自嘀咕著:“小姑娘的事兒好辦,隨便打聲招呼就成,可叫十幾個姑娘過來陪五哥......靠,那我第二天幹脆也別來上班了。公司高層裏頭誰不知道竺姐跟五哥那點破事兒啊。”
看到白板愣愣的站著沒動,陳成的酒勁頓時又上來了,他怒道:“怎麼著,我還叫不動你了是不?告訴你,我今天可是‘花’了錢來玩的。娘的,一個晚上最低消費一萬八,你們怎麼不直接去搶還好點?”
“不是,五哥,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您......”白板說著抬眼看向了陳成,緊接著他忍不住自怨自艾道:“哎喲喂,五哥,您這不是為難我嗎?”
“好,那我也不為難你,你就替我告訴你們楊董,沒妞了是不?沒妞兒就讓她自個兒脫光了過來陪老子喝酒!”陳成不知是不是喝多了,什麼話都敢說了。
“五哥,這......”白板這下更加為難了,這種話他哪敢去傳啊。
“我叫你去你就去,別在這兒磨磨唧唧的,快滾!”陳成幹了一杯酒,臉‘色’沉了下來。
“哎,哎,五哥,您先坐一會兒,千萬別走啊,我馬上去給竺姐打個電話。”
白板邊說著,朝陳成連連做了幾個手勢,然後轉身就急急忙忙的帶著那一眾保安和那個還發傻著的小思一塊離開了包廂......
.
大約過了十多分鍾左右,包廂‘門’再次被人給推開了,然後就呼啦啦的湧進來了一大幫人。
“五哥!”,“五哥!”,......
很快,包廂裏就響起了一連串喊聲,無一例外的都是叫著陳成的名字。他側過臉一瞧,靠,進來的都是些老熟人,除了去給楊大姐報信的白板外,老劉,錘子他們都一塊趕來了。
“咦,你們怎麼來了?”陳成放下手裏的杯子,問了句廢話。
“五哥,您是不知道啊,自打集團搬到了華海,竺姐就嚴令誰也不許去找您,現在您自己送上‘門’來了,我們還不得趕緊過來瞧瞧嘛。”老劉屁股還沒坐下就說出了大家夥的心聲。
陳成見這幫哥們一上來就紛紛圍住了他,他趕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不耐煩道:“行了,瞧也瞧過了,我得趕快走了。否則讓你們楊董瞧見了,她指不定還以為我要煽動你們造反呢。”
“別介,五哥。”,“五哥,您別走啊。”,“哼,想走,沒那麼容易!”......
一連串挽留聲中,陳成貌似聽到了一個很不禮貌的聲音。
緊接著,那扇原本就大開著的包廂‘門’還是被人踢了一腳,然後眾人就聽到“嘭!”的一聲,循聲望過去時,卻看到有四五個警察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包廂‘門’口。
為首的那位‘女’警官神‘色’嚴肅的掃了屋內一眼後,朝著眾人冷喝了一聲:
“警察辦案,都給我放老實點!”
陳成本以為來的會是楊大姐,可沒想到他看到的人竟然是賀蘭。
不過,陳成看到賀蘭後倒也沒有顯出幾分慌‘亂’來,一點都沒有久別重逢的感覺,反而像是他倆才剛見過麵似的。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話說他自從三月底回到華海後的這半年時間裏,他幾乎每天沒事就可以看到賀蘭。當然了,他心裏也很清楚,賀蘭寫了那封絕情信給他後,他也實在沒什麼臉再去找小賀了,而且他也深知兒子跟著小賀比跟著自己這個災星要強得多,就沒再動把兒子搶回來的念頭。但出於對他兒子的想念,他還是會時不時的悄悄跟蹤小賀,隻是為了能看一眼兒子。
他也知道以小賀的‘精’明和她身為警察的機敏,這半年來,小賀絕對已經發現他了,但小賀並沒有點破他。起初小賀每天回到家之後,每天都會抱著兒子到樓底的簡易樂園玩上一小會兒,可過了大概一個星期左右,小賀估計就已經發現了陳成一直在跟蹤自己,就不再帶著兒子出來玩了。這也直接導致了陳成連續撲了好幾個月的空,隻是偶爾小賀心情好的時候把兒子抱到陽台曬太陽時,他才能有機會多瞅上兩眼。
但不知為何,從上兩個月開始,小賀不僅僅又開始帶著兒子出來玩了,甚至陳成有時候在大街上閑逛著都會莫名其妙的碰到她們母子倆。
因此,這下看到小賀來維多利亞辦案,他倒是覺得再正常不過了。隻是不知小賀帶著幾個警察上來究竟辦的是什麼案子,這滿大街的會所,好端端的跑這兒來幹啥?
想到這兒,陳成下意識的掃了一眼老劉等人,卻看到這幾個人也都是一臉的莫名其妙,想來他們也不知道會所裏頭有什麼東西是值得警察來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