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的,這束光線的聚焦點就隻可能是一個人——楊大姐!
當聚光燈打向今晚的‘女’主角時,大廳裏四百多人的目光立時便齊刷刷的向在大廳外站著的楊大姐看了過去。
下一秒鍾,全場都發出了一片驚歎不已的整齊呼音。
的確,楊大姐‘花’費了一整天時間,直到婚禮開始後才搞定的妝扮實在是太太太......
是的,沒有任何一個形容詞能夠形容此刻楊大姐的美麗。什麼楚楚動人,端麗冠絕,沉魚落雁等等等等之類的形容詞用來形容此刻的楊大姐都是種侮辱。
難怪有人曾經說過,‘女’人最美麗的時刻就是在她穿上婚紗的那一刻。
一襲潔白的拽地婚紗把楊大姐的美麗襯托得無以複加,一串閃亮耀眼的鳳凰形狀的鑽石項鏈剛好墜在楊大姐完美的‘胸’部上方,不得不說,她這件婚紗的領口開得稍微低了點,真是便宜了大廳裏這一大幫‘色’狼了。即使距離還很遠,但陳成仍然能清楚的瞧見楊大姐今天還戴上了一對鑽石耳環。據說,這對耳環的吊墜共由三十六顆碎鑽組成,並且請微雕大師在每顆碎鑽上都鐫刻上了兩人的名字。
這就是我的小竺麼?這就是我的老婆麼?
盡管陳成見識過很多的絕代佳人,盡管他對楊大姐渾身上下每一寸地方都已經熟得不能再熟了,但當穿著一襲婚紗並且‘精’心打扮過的楊大姐出現在他麵前時,他仍是再次出現了第一次見到楊大姐時候的那種驚‘豔’感覺。
如果楊大姐不是他的‘女’人的話,他對楊大姐的評價最多也就是一尊美麗的軀殼罷了。但今天,他發自內心的想要讚美他的‘女’人,但很可惜,他搜腸刮肚都沒能找到一個合適的詞彙來形容楊大姐的美麗。
此時此刻的陳成甚至忘記了,因為沒家長的緣故,按照程序他現在就必須要走下去把楊大姐接到講台上來。當然,不僅僅是他一個人忘記了,包括擔任司儀的老四,甚至現場所有的人沒有一個人還能夠記起這個程序來,都隻知道一個勁的盯著楊大姐猛瞧。
楊大姐此刻心裏也同樣是‘激’動萬分,手不停的顫抖著,甚至連手裏握住的那束捧‘花’都差點掉到了地上。她從來也沒有想過,或者說她從來也沒有奢望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如果你仔細觀察的話,你會發現楊大姐的眼眶裏有幾顆亮晶晶的東西不停閃耀著,就如同她那副鑽石耳環般。
可是,這一天卻已經到來了,而且還是如此的真實。
大廳裏四百多雙眼睛都一眨不眨的盯在楊大姐一個人的身上,可她的眼睛裏麵卻隻有一個男人,就是看台上那個或許不是最英俊也不是最瀟灑,可卻是她最愛的男人,她這輩子唯一的男人。
當她看到陳成如同其他人一樣傻愣愣的瞧著自己的時候,心裏立時便湧起了一陣甜蜜幸福的感覺,真不枉自己‘花’了一整天的時間來打扮了。
“‘女’為悅己者容”這句話可謂是楊大姐此刻內心的真實寫照。
隻是,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五分鍾時間過去了,楊大姐眼見除了開始那陣齊聲驚歎後,現場竟似著了魔一般的不見了動靜,心裏暗自有些著急了起來,連連的用眼神向她男人發出了信號。
可惜,距離遠了點,陳成根本就沒反應過來。
不過楊大姐可不是個一般的‘女’人,在看到陳成半天沒有動靜之後,她等不及了,柔柔的低聲埋怨了起來:“老公,你還愣著幹什麼,快點下來接我上去啊!”
全場頓時一片嘩然。而陳成也才回過神來,立刻記起來了是自己下去接人,而不是楊大姐自個走上來。他趕緊大步的邁向了台下,而此時,鋼琴師也很配合再次奏響了婚禮進行曲。
然而,陳成才剛剛走到一半的時候,就不得不停住了腳步,因為他隱約聽到,一個讓他心顫不已的歌聲悠悠的和著鋼琴聲響了起來......
“陪我唱歌,清唱你的情歌,舍不得......”
這個歌聲響起來很突然,可卻讓人聽起來並不覺得突兀,甚至,連那本不挨著調的鋼琴聲,漸漸的都被她那婉轉哀傷的天籟之音給帶了過去,仿佛在為這個唱歌的‘女’人伴奏似的。
這首歌叫《情歌》,陳成曾經聽過兩次,一次他聽得幾乎肝腸‘欲’斷,另一次則心懷愧疚。
可這一次,在這個特殊的場合,他聽來卻有種背心發涼的感覺。他的眼睛四處的搜索著聲音的發源地,可四周黑壓壓的一片全是人,而且大廳裏現在就兩束聚光燈亮著,還分別打在他和楊大姐兩人身上,茫茫黑暗中,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幸好老天保佑,這個唱歌的‘女’人並不想就這麼躲著,她的身影從主席台側麵浮現了出來,並且一邊輕唱著情歌,一邊緩緩的步上了紅地毯,走向了陳成......
“你寫給我,我的第一首歌......”
歌聲愈來愈近,陳成的心髒幾乎快窒息了,他不得不猛的把頭轉了回來。
黑暗中,一個穿著碎‘花’連衣裙的‘女’孩正向他走來......
盡管大廳裏很黑,但陳成知道,這條裙子應該是綠‘色’的,而這個劉海上夾著一個普通發卡的‘女’孩是水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