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
陳成撓了撓頭,對老劉道:“這,我是說過讓他們入集團的編製。可怎麼著,難道他們一個個的都不願自謀出路,全都給編進咱們的保安公司來了?”
“是的,陳董,據王國基報上來的人數,東星一共三百二十二人,現在都已經編進了保安公司。”老劉明確的回答道。
老劉話音一落,陳成趕緊瞥了一眼負責遣散工作的白板。那白板會意,趕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彙報道:“陳董,我這裏一‘毛’錢遣散費都沒發出去,我倒是讓幾個哥們去做過他們的思想工作,可東星的那些夥計都說,咱們保安公司的福利好,工資高,就都不願離開,還說是在哪‘混’不是‘混’,還不如跟著五哥您有盼頭。”
我x,有這說法?都快把老子這兒當膳堂了!
陳成哭笑不得,把手裏的簽字筆往桌上一擱,猛灌了一大口茶後,才皺眉道:“行了,既然編進來就算了。對了,錘子,你把東星那些新加入的兄弟都編進三組去,暫時就讓他們隻負責看北城的場子,這段時間記住要給我盯緊點,千萬別給我惹出什麼‘亂’子來。”
“哦,好的,五哥。”錘子趕緊應了一聲。
接下來,老劉和一幹骨幹們繼續把集團旗下各分公司的情況逐一彙報了一遍,不過陳成一想起那發展最猛的保安公司就頭痛不已,而大家夥反正也都是照本宣科,他邊聽邊開著小差,腦子裏就隻有一個字——錢!
是啊,別看集團發展良好,那塊地皮也是個下金蛋的寶貝,可他還是很需要錢,大量的金錢。他心裏雪亮著呢,隻有金錢和利益這兩樣東西,才能把整個G省的各位大佬們牢牢的綁定在他這輛急速行駛的戰車上。否則,一切全都是扯淡。
而且,有了足夠的金錢,他才能養得起那愈來愈多的社團成員,要知道這東星公司整體收編進來了之後,集團旗下的保安公司人數已經突破了千人。也隻有錢,這幫兄弟們才會心甘情願的幫他賣命。就像當初他在華海時,隨隨便便的打一個電話就能夠叫來上百個兄弟千裏馳援。沒錢,這根本就不可能。
雖說他現在手裏頭的場子很多,確實也需要很多人去幫他打理,可是,前麵老劉也報告了,除了這幫看場子的,集團裏現在也還有四五百號跟黑道完全不沾邊的正經人。
天子集團這上上下下加在一起的一千多號員工,每個月開工資的時候光想想就讓人覺得‘挺’恐怖的。
所以,別看陳成表麵上‘挺’風光的,在K市乃至整個G省說一不二,但他這個老板也著實不好當,一旦哪天公司出了問題,立馬就得樹倒猢猻散,徹底玩完。
好在集團目前還處於良‘性’循環階段,所有的業務發展良好。陳成有理由相信,按照目前這個態勢發展下去,如果魏天陵真的打算要召開十三省黑道圓桌會議,那麼做為G省大哥級人物的他,要張入場卷進去觀摩一下還是很有可能的。
“陳董,大夥都說完了,都在等著你呢。”坐在陳成身邊的楊秘書用鋼筆捅了捅他,打斷了他的思路。
陳成這才回過神來,喝了個熱茶後站了起來,清咳兩聲道:“好吧,今天是年末,現在我就跟大夥說兩句吧。這一年來,集團的發展大夥都看見了,沒錯,勢頭很好。當然,這跟大夥的辛勤勞動是分不開的。回望這即將過去的一年,我們......”
恐怕也隻有陳成這個受過高等教育並且曆經大小會無數的黑幫分子,才能想得出這種類型的總結發言了吧。
“撲哧!”
果然,陳成的手揚到一半就被楊大姐忽如起來的輕笑聲給打斷了,他登時不悅的扭頭瞪了一眼楊大姐,楊大姐也知道自己有錯,趕緊憋住笑咬著嘴‘唇’朝他道:“對不起,陳董,您繼續說。”可話剛說完,她還是忍不住,“嗤”的一聲又笑了出來,好在這次她及時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嘶......這什麼‘女’人?沒大沒小的!
陳成‘抽’口涼氣,轉回頭正要接著繼續發表演說,可等他看到底下那一個個使勁憋著笑的兄弟們時,頓時什麼心情都沒有了。想想也是,自己跟這幫‘混’球談什麼理想未來的,那不是對牛彈琴嘛。於是,他連原本早在開會之前就打好了的腹稿也懶得再說了,揮揮手道:“好了,今天的會就開到這兒吧,桃子,你去飛龍開幾個廂,大夥待會兒一塊去吃個飯。”
“好的,陳董。”桃子急忙應道,接著又問道,“那定幾點鍾的?”
“嗯,就定八點鍾吧,遲到的就不用來了。”頓了頓,陳成瞥了一眼台下興奮不已的一幫兄弟,趕緊給他們潑了盆涼水,“哦還有,有家屬的都必須一塊帶去。誰要是被我看到是帶兩個馬子出席的,年終獎他也別想領了。就這樣了,都散了吧。”
陳董很不爽的宣布總結會到此結束,一眾兄弟看到陳成臉‘色’不好看,一個個都趕緊溜了。
人剛一走*,陳成就接到了一個電話,他掏出來一看,是Y省打來的,然後趕緊把電話接通了。
“陳Sir,魏天陵到你們G省了。”電話那頭的人沒有寒暄,開‘門’見山道。
“他來幹嘛?”
“不知道。”
“現在到了哪個市?”陳成的語言同樣很簡潔。
“還不清楚,不過不出意外的話,明天他應該會到L市一趟。”
“哦,那你也一塊?”
“當然。”
嘟嘟......
電話掛斷了,用時不超過一分鍾。
“老公,電梯到了,快點。”楊大姐在房間裏的專用電梯裏朝他喊道。
陳成三兩步就跑進了電梯,腦子滿是剛才收到的那消息,不由得眉頭緊蹙了起來。
電梯裏,楊大姐沒聽到陳成說話,偷瞧了他一眼,看見他眉頭不展的樣子,以為他還在生自己剛才搗‘亂’的氣,於是便扯了扯陳成的衣角,低聲道:“老公,你還在生我的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