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陳成打算再看看小K,誰知道他一眼看過去,這小K也不知道發的什麼瘋,忽然間狂笑著扯住風箏往山腳處狂奔而去。
哦,抱歉,小K本就已經瘋了。他的所作所為自然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陳成當然也理解不了,不過他看到小K糊裏糊塗的一個勁猛往那山腳處狂奔,心裏還是擔憂不已,下意識的便拉著楊大姐也順著外道奔了過去。
可等他和楊大姐喘著粗氣跑到那時,小K這廝竟然一鬆手,任憑那風箏摔落到了圍欄外陳成麵前不遠處的地方。於是陳成便躬身從地上把風箏撿了起來,抬頭時,卻發現小K也正嬉笑著向他跑了過來,穿過鐵欄杆向他伸出了手,估計是想要取回那風箏。
“嗬嗬,你丫的真是越活越小咯。”陳成搖頭苦笑了一聲,跟著就把那隻風箏塞回到了小K手裏。
然而,就在這個節骨眼,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小K非但沒接住那風箏,反而翻過手來緊緊的抓住了陳成的大手。
風箏落地的同時,陳成一驚,心道這小K難道開始發作了?趕緊脫口而出:“哎哎,小K,我是你成哥啊,你認不出我來沒關係,我不會怪你的,你先放手啊。”
但很顯然,陳成此舉無異是對牛彈琴,他越緊張,那小K倒是抓得越緊了。
而楊大姐見狀,也跑了過來,想要掰開兩人緊握住的手,嘴裏喊道:“你這瘋子在幹什麼,快放開我老公!”喊完,她一個手刀就要劈向小K的腕子。
陳成知道楊大姐功夫厲害,趕緊回過頭用空著的那隻手攔住了楊大姐,嘴裏喝止道:“小竺,住手,別傷了我兄弟!”
“成哥,你終於來了!”
就在陳成和楊大姐糾纏不下時,他耳邊忽然間傳來了一個帶著些許哭腔的聲音。
什麼!?
小K叫我成哥?
陳成猛的把頭轉了回來,卻看到小K臉上剛才那傻兮兮的笑容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嘩嘩而下的淚水。
陳成搶前一步,貼住了鐵欄杆,單手穿進裏麵摟住小K的後腦勺,驚喜‘交’加道:“小K,你認得出我來了?”
小K也把身體緊緊的貼住了鐵欄杆,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的,哭得稀裏嘩啦卻是始終說不出話來。
“小K,你先別哭了,你他娘的倒是快說話啊!”陳成急了起來。
小K狠狠的抹了把眼淚,語速飛快道:“成哥,我沒瘋,我怕金少炎那條瘋狗不肯放過我,就一直在這兒待著,盼星星盼月亮的,就等你趕快來把我給領出去呢。”
小K的話不多,三言兩語就把事情原委給說清楚了。而陳成也是當場就明白了過來,暗罵這小K什麼辦法不好想,卻想出來了這麼個餿主意。他頓時哭笑不得道:“娘的,小K,我說你丫的往哪躲不行,非躲進這瘋人院裏頭來,我看你幹脆待在這裏頭瘋一輩子得了。”
“不是的,成哥你先聽我說,我剛動完手術那會兒確實是有些稀裏糊塗的,滿腦子就想著要殺了金少炎,後來也不知道被誰給送來了這兒。後來,等我的腦子慢慢清醒了點,就覺著躲在這兒也‘挺’不錯的,至少金少炎沒想過要再對付我了,於是就在這醫院裏頭一直待下來了。哎,成哥,你還真別說,這裝瘋賣傻也是一‘門’學問呐,沒點本事的話,醫院裏頭每個月那例行檢查根本就通不過。嘿嘿!”小K急急的解釋道,說到末了,這小子還恬不知恥的賣‘弄’起來。
“老公,你和他說些什麼呢,這人到底是不是個瘋子啊?”楊大姐被晾在一旁久了,不悅的‘插’了句話進來。
“成哥,這‘女’的是誰?剛才我聽她喊你做老公,該不會是你又另外幫我找了個嫂子吧?那水笙和賀蘭咋辦?”小K側過頭看了一眼楊大姐,除了暗自咂舌他老大又找了個大美‘女’外,立刻就想起了之前的兩任嫂子來。
“別提水笙她倆了,現在你嫂子就她一個,你管她叫嫂子或者竺姐都成。”陳成朝小K努努嘴示意了一下。
“呃......嫂子。”
小K磨蹭了好一會,才小小聲的喊了楊大姐一聲。一直以來,小K就是這麼個人,有點死腦筋。要知道當年他開始對賀蘭也是這副屌樣,後來是在酒桌上被小賀給治得服服帖帖之後,他才心甘情願的叫起了嫂子,而且拍起小賀的馬屁來比誰都勤快。
楊大姐點點頭,哼了一聲算是回應了。不過她瞧見這小K叫得不情不願的,眼睛立刻就很是詭異的轉了一下,心裏怕是已經開始琢磨著該怎麼樣收拾這個瘋子了。
“成哥,你現在去院辦幫我辦出院手續吧,既然你已經回來了,這鬼地方我可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陳成暗忖了一會,考慮到這兩天還有事兒要辦,就拒絕道:“不行,小K,恐怕你還得在裏頭再待幾天。等過幾天我把這兒的事辦完,就帶你一塊離開華海。”
“啊?”小K一驚。
“啊個屁啊你。”陳成賞了個腦崩給他,調侃道,“你就老實在這兒待著吧,我瞧你剛才泡那倆傻妞時不是‘挺’樂嗬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