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接過煙,沒急著點,而是麵帶疑‘惑’的問陳成道:“五哥,你怎麼會知道東隴幫的老基就住在這兒的?而且,咱們從市裏麵趕過來‘花’了這麼長時間,這家夥恐怕老早就收到消息跑路了吧?”
對於老劉這個副幫主來說,今晚的事太過於詭異了。陳成不僅領著他們把東隴幫的人好好修理了一頓,現在還殺到了別人老大家裏麵來了。說起來,他這兩年跟東隴幫的老基也打過好幾次‘交’道,不過,他可是聽人說過的,老基此人向來狡猾,很少有人能‘摸’清楚他的底細。
“嗬嗬,我也是找人打聽到的消息,至於這老基是不是跑了,跟咱也沒什麼關係。反正我們到這兒來也不是要抓他的。”陳成一臉輕鬆的回道。
“這......”老劉這下更加疑‘惑’了。不是抓老基,那陳成大老遠的跑到這兒幹嘛來了?
“嗬嗬,行了,老劉,你也別問這麼多了,這事說來話長,待會兒你就什麼都清楚了。”陳成拍了拍老劉的肩膀,笑道。
的確,正如陳成所說的,這事兒說來話長,一切都得從那晚上他在名‘門’會所抓到那胖子歐陽克說起......
倆人一支煙都還沒‘抽’完,負責抄家工作錘子等人就回來了。
“**,五哥,這狗日的家裏頭一‘毛’錢現金都沒有,盡是些搬不動的垃圾。”錘子憤憤不平的說道,看來他真以為陳成是領著他們到這兒來打劫的了。
“不會吧?”楊大姐蹙眉回了一句,跟著又指著不遠處一檀木豎架上的‘花’瓶道,“老公,你瞧那隻‘花’瓶,如果我剛才沒看走眼的話,我覺著那應該是康熙年間的官貨,在市麵上怕是怎麼也得值個十來萬吧。”
“喲,小竺,你還會看古董啊?”陳成大奇道。一直以來,他倒真不知道楊大姐還有這個特長。
“哼,你以為我就隻會殺人的麼?”楊大姐輕哼了一聲,不滿的撇嘴說道。
靠,這娘們,現在還說不得了。
陳成討了個沒趣,暗自腹誹了一句。就繼續又向錘子問道:“錘子,這三層樓你都領人仔細檢查過了?”
“五哥,兄弟們把這裏裏外外的都已經翻了個底朝天,錢是沒見著。不過,像竺姐剛才說的那種‘花’瓶,樓上倒是還有幾個。要不,我馬上讓兄弟們把這些‘花’瓶都收了回去?”
“靠,我要這些破爛幹啥?”陳成皺了皺眉,猛吸了口煙,才沉聲問道,“難道一點黑貨都沒找到嗎?”
“五哥,什麼黑貨?是白......白麵嗎?”錘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操’,這不廢話麼!去,再給我好好找找去!”陳成沒好氣的回了句,心裏頭也有些焦急起來。等錘子一走,他立刻掏出手機,飛快的摁下了一連串陌生的號碼。
“胖子,你他娘的跟我說的那些貨都藏在哪兒呢?”電話剛一接通,陳成立刻就迫不及待的質問道。
“五爺,就......就在周山鄉基哥的別墅裏頭藏著啊。怎,怎麼了,五爺,您還沒找到麼?”電話那頭的人說起話來吞吞吐吐的,看樣子似乎是很懼怕陳成。
“我現在就在這別墅裏,我說你這死胖子該不會是存心要逗我玩兒吧!?”陳成惡狠狠的說了一句。
“五爺,你,你相信我,我真沒騙您,我一家老小現在都還在您手裏頭呢,您想想看,我就算是吃了豹子膽也不敢騙您啊。真的,五爺,就在年關前那幾天,我帶著幾個兄弟親自陪著基哥把貨送到周山鄉這所別墅裏頭的。”
“哦,你真沒記錯嗎?”陳成再次確認了一次。心裏邊暗忖道:如果這歐陽克沒撒謊的話,難道說是老基又把這批貨給轉移了嗎?
“真的沒有,五爺。”電話那頭的人幾乎是帶著哭腔回道,忽然間,他似乎是想起來什麼似的,急急的又道,“哦,對了,五爺,我記得基哥那幢別墅的外邊院子裏好像還建有個地下室,你們找過那地方了嗎?”
地下室?
陳成一怔,二話不說就掛斷了電話,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飛快的扔下一句“小竺,你們快跟我來。”,便大步流星的往‘門’外麵衝了出去。
“哎,老公,你要到哪去?等等我啊......”楊大姐邊喊著,邊站起來急急的跟著陳成衝向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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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外麵的院子,陳成立刻對跟上來的老劉等人道:“大夥趕緊在這院子裏邊分頭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密封的井蓋口之類的東西。”
“是,五哥!”
大夥應完,立刻分頭行動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楊大姐就在一排‘花’圃附近找到了一個水泥澆注成的方形封蓋,蓋上麵還立著兩個環形的把手。她趕緊挪開了附近那幾盆用來遮掩的‘花’草,欣喜的對陳成招手喊道:“老公,快過來,在這兒呢!”
陳成老劉等人聞聲立刻就圍了過去。
“錘子,快,把這封蓋給取開。”陳成見這封蓋是水泥製成的,就想著先讓幫裏力氣最大的錘子試試看。
錘子上前兩步,手握住那環形把手,用力往上猛的一提,緊跟著,就聽到“嘭!”的一聲,錘子連同那封蓋一塊,齊齊的往後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