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成雖說不讓兄弟們提起那些掃興的事,可前邊看到大夥那垂頭喪氣的表情,他其實也好不到哪去。縱使臉上始終在笑,可心裏麵卻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想想也是,他這個年過得真是夠憋屈的,好不容易拉起了支隊伍吧,可到了年關時卻被條子給盯上了,場子被清了不說,所有的這些兄弟都吃了十好幾天的牢飯,而他自己,同樣也被別人像狗一樣的攆來攆去。
心情有些鬱悶,再加上幫裏的弟兄一個個的過來給他敬酒,不多時,陳成臉上漸漸的浮起了幾分醉意來。
“哎呀,老公,你就不能少喝點麼?”楊大姐看到陳成沒個節製的,來一個就幹一杯,這再多來幾個,保不齊就得當場倒在這兒了,便好言相勸道。同時,她還很不高興的用眼神嚇退了好幾個想上來給陳成敬酒的哥們。
在坐的除了老四之外,其他一幹人等沒一個不怕楊大姐的。見楊大姐發話了,大夥趕緊都退了回去。隻有那老四,仍是不依不饒的要跟陳成劃拳。
“小竺,你別管我了,多吃點菜好好補補身子啊。”陳成這時候哪還聽得進楊大姐的勸告,夾了一塊蹄尖給楊大姐,便又轉過頭繼續跟老四劃起拳來。
隻是他今天手風實在不怎麼樣,正說話間,他就又輸了一把。
“嘿嘿,我早就說了吧,跟我玩劃拳,哥們你還嫩點。”老四嬉笑著說了一句,很得意的又給陳成遞過來了滿滿的一杯酒。
“靠!”
陳成啐了一口,伸手剛要去接那杯酒,卻聽到“啪!”的一聲,坐在他身邊的楊大姐把筷子拍到了桌麵上,霍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聲道:“我來幫我老公喝。”
“嗬嗬,那也行!”老四賊笑著便把杯子遞到了楊大姐手裏。他這幾天跟楊大姐漸漸的也了起來,對這丫頭的酒量心知肚明。在以灌醉人為終極目標的酒桌上,可沒什麼情麵好講的。見楊大姐搶著要幫陳成擋酒,他自然不會有什麼異議。
“小竺,你給我坐下。就你那酒量,喝啥喝啊!”陳成不悅道,邊說著邊伸過手去,想要搶下那杯酒。他心裏很清楚楊大姐的酒量,別看楊大姐在道上‘混’的時間很長,可她那酒量跟小賀相比,就差得遠咯。紅的勉強還能喝點,可這白的吧,她那是一滴也不能沾的,沾了必倒無疑。
隻是,楊大姐的手現在早已經痊愈了,陳成壓根就不是對手,連搶了好幾下,他都沒能得逞。
正僵持不下時,包廂‘門’忽然間被人給推開了。再一看,原來是桃子從外麵闖了進來。跟著,他急匆匆的走到陳成跟前,低聲對陳成耳語了幾句。
等桃子把話說完,陳成臉‘色’倏地一沉,那滿臉的酒意似乎都消退了不少,跟老四‘交’換了一個眼神後,他猛然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很突兀的使勁拍了一下桌子。
啪!
一聲沉響過後,正劃拳行令的一眾兄弟頓時都愣住了,一個個的把目光投向了陳成,不知老大拍這下桌子是個什麼意思。
就連楊大姐也有些莫名其妙,端著杯子怔怔的看著陳成,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