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館四麵都豎有巨大的LEED~電視牆,可以說大批的粉育館給團團包圍住了。而且現在演唱會已經開始了一段時間,大家夥的位置也早已經站定,所以現場看上去也沒有剛才顯得那麼‘混’‘亂’嘈雜了。
當然,這無形中也方便了陳成跟楊大姐迅速的離開體育館。
警察來得很急,再加上他倆剛才又多‘花’了一點時間。因此,等警察趕到的時候,他倆並沒能跑得太遠,而是再次‘混’進了大批的粉絲裏麵。接下來,陳成拉著楊大姐往西‘門’的方向快步行進了約三四十米左右,才又停了下來。
‘混’在這堆人裏麵,陳成稍稍放下了心,他估‘摸’著這兒應該勉強能夠避開警察的視線了。隻是,便利店那幫垃圾沒追出來還是讓他心裏邊隱約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不過,現在他也沒時間管那些了。他滿腦子裏想著的就隻剩下楊大姐手上受的那傷了。
停下來後,陳成第一時間就捧起了楊大姐受傷的右手。剛往那手心上麵瞅了一眼,他心裏倏地一疼,‘胸’腔裏就像是被點燃了一把火似的,悶得難受。拚命的連連咬了幾下自己的嘴‘唇’後,他才總算是忍住了沒讓眼淚流下來。
至少,看上去,他須得像個爺們!
不知道是使刀的那個小用力過猛,還是剛才楊大姐把刀刃抓得太緊,總之現在楊大姐的手上留下了一條纖長而且讓人看了之後觸目驚心的傷口。巧的是道傷口正好劃過了楊大姐掌心中央的那條生命線,而那附近的掌紋早已經變得血‘肉’模糊,也許這輩子都很難再恢複原樣了。
因為口太深,這時候仍然有少量的鮮血從楊大姐的掌心處往外滲出來。直到此時,楊大姐才終於是頂不住了,身子一顫軟的偎進了陳成懷裏,頭斜斜的枕在了陳成的肩膀上,緊緊的抿著泛白的嘴‘唇’,閉起眼睛,就連呼吸似乎也變得有些紊‘亂’起來。而她那張俏臉上再沒有半點血‘色’,盡是一片嚇人的慘白!
也楊姐一向來神經堅韌無比,這傷要是擱普通人身上,恐怕早就痛暈過去了。
“小竺,你先別睡,小,,你等等,我馬上幫,幫你止血。”陳成的呼吸瞬間就急促了起來,他用胳膊架住楊大姐的腰畔,語氣惶急的連聲說道。
他記得楊大姐平時像喜歡用一些濕巾。似乎帶有點消炎地功效。於是。他趕緊伸手從楊大姐風衣口袋裏把一小袋濕巾‘摸’了出來後手嘴並用。飛快地撕下來了一截外套地內襯。緊跟著。他用濕巾摁住那道傷口。再把那襯布條子緊緊地纏在了楊大姐地手上。
整個過程楊大一直緊咬牙關。沒發出半點聲響。可她那臉‘色’卻越發地青白了起來。
簡單地幫楊大姐處理完傷口後。陳成連著喘了好幾口粗氣。使勁咽了口唾沫。下意識地從‘褲’兜裏掏出來一盒煙。顫抖著手取出來一支進了嘴裏。
啪啪啪
陳成連著好幾下都沒能把煙給點著。
沒辦法。他現在眼睛裏晃動著地盡是楊大姐手心裏麵那道血淋淋地傷口。手上地動作就跟打擺子似地能打得著火才見鬼了呢。
我‘操’!
陳成呸的一聲把煙給吐了,火機也被他使勁的摔到了地上。然後他臉‘色’一沉忽的回過頭去,往便利店的方向瞥了一眼
這時候沒過幾分鍾,剛才黑燈瞎火的便利店就又重新亮堂了起來似又開始營業了。三四個警察在那‘門’口附近徘徊著,可陳成卻沒看到有哪個倒黴蛋被逮住了的。一切都很正常,就跟沒發生過什麼事一樣。
“小竺。”陳成輕輕拍了拍楊大姐的肩膀,然後緊了緊揣在懷裏的砍刀,用眼神往不遠處的一棵矮樹示意了一下,“我先扶你過去歇會兒,你在那兒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老公,你別走。”楊大姐當然知道陳成想要去幹嘛,聞言心裏一急,趕忙反手抱住了陳成,接著又喘著氣道,“老公,我已經聯係了唐‘波’,讓他過來接我們了。”
陳成看到楊大姐現在這副虛弱的樣子,心裏難受莫名,緊緊的把楊大姐攬進了懷裏,才低聲問道:“小竺,‘波’哥說他到哪兒接我們?”
“他讓我們在西‘門’等著,他現在從頗家巷出發,最快也得半個小時後才能趕到這兒。”楊大姐渾身乏力的依在陳成身上,低低的說道。
西‘門’?
陳成怔了怔,不自覺的瞟了一眼距離他們百十來米遠的西‘門’,那兒大鐵‘門’敞開著,人不算多,倒是也有幾個保安在那兒守著。
“算了,小竺,我們不等他了,現在就離開這兒。”陳成暗忖了一下,還是決定立刻離開。
他當然知道在這兒等唐‘波’開車過來接他倆是最好的選擇,可是別說讓他等半個多小時了,就算是讓他等一分鍾,他都受不了了。
因為,楊大姐的傷雖不致命,但看上去並不樂觀,即使不去醫院,至少也得去買點兒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