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好不容易從人堆裏擠進去之後,才總算是看到了模樣。
往近了一瞅,這三人一看就都是標準的北方漢子,長得牛高馬大的,‘唇’闊眉粗,說話也帶著濃重的東北口音。而且,這仨哥們的穿著打扮都還‘挺’正式的,西裝配領帶,人手還夾著一個老板包,頭發梳得一絲不芶(都是仿周潤發的大背頭發型),年紀最大的看上去也就四十歲左右,剩下的兩人都在三十歲上下。
看到這仨哥們的時候,陳成心裏先惡寒了一個,媽的,這賭神三人組該不會是剛從‘精’神病院裏偷跑出來的吧,砸場子也用不著穿得這麼規整吧。
反觀斧頭幫副幫主老劉現在的模樣,那可是要多狼狽就多狼狽。老劉嘴裏斜叼著半截香煙,大概是輸得慘了,頭發被他自個‘揉’得‘亂’糟糟的,西服敞開著,袖子也被卷到了肘部,跟對麵那三人組一比,光這‘精’神麵貌就已經落了下乘。
“呀,五哥,你怎麼也來了?”看到陳成和楊大姐從人群中走了進來,老劉趕緊扔掉煙頭,隔著幾個維持秩序的小弟喊了一聲。
陳成沒搭理已;輸紅眼了的老劉,瞪了他一眼後,就在幾個小弟的簇擁下快步的走到了賭攤前。
“五哥,竺姐,您倆坐這。”一個弟很體貼的拉來了兩張靠椅,諂媚道。
“嗯。”陳成滿的點點頭,揮手示意小弟退下。然後從兜裏掏出一盒煙,手指彈了彈煙盒底,向對麵那賭神三人組示意道:“三位兄弟來支煙不?”
陳成擺出這副樣子|明顯就是想要訴那仨人自己就是這檔口的老大。而三人組互相之間‘交’換了一下眼神後,才由那位年紀大的賭神出麵謹慎的回道:“謝謝,這位兄弟,我們不會‘抽’煙。”
靠!丫的還‘挺’能裝的唄!
陳成瞥了一眼這哥們滿嘴地黃牙。啐道。
“五哥。坐這歇會兒。我搞地定!”老劉這時候也來到了陳成身旁幫陳成點煙邊強撐道。
陳成斜睨了一眼劉。吸了口煙。才沒好氣道:“靠劉。你還有臉說。再讓你多玩兩把。場子都快賠進去了。我他媽都不希得說你。”
“五哥。不是。我”老劉一臉慚‘色’地還待狡辯幾句。就被陳成揮手打斷了。看了看一旁正抬頭望天地錘子劉心裏一緊。估‘摸’著錘子這廝多半是什麼都說了。暗罵一句“我靠”之後。老劉就不敢再多嘴了。悻悻地站在了一旁。
“‘操’。還賭不賭啊。快開盤啊!”。“磨蹭個‘雞’+巴。老子還得贏錢呢!”
這時候圍觀地賭客們紛紛嚷了起來。對陳成到來後遲遲不開局表示不滿。這不是存心要耽誤大夥賺錢麼?
“咳咳!”陳成清了清嗓子,才站起來對周圍那幫猴急的賭客們大聲道:“大夥先別急,聽我先說兩句。大夥賞臉來到我們七裏鄉農貿公司的場子裏玩保證讓大夥玩得盡興。隻是,剛才閑家連贏了十幾把夥總得歇口氣不是?”
“哪來那麼多廢話,快開盤吧!”一中年大叔嚷嚷著吼道的話也代表了大家夥的心聲,沒誰會嫌錢多占地方的。一時間現場又鬧騰了起來。
陳成本還想著先拖延些時間再仔細看看那三人組身上有什麼破綻沒有。
可這會兒看到賭客們急不可耐的樣子,知道再不開賭興許這夥人能生吞了自己。當下便再顧不得再仔細琢磨,硬著頭皮扯著嗓子吼了起來:“大夥先靜靜!”
他接連喊了好幾聲,現場才總算是安靜了些。然後就見他抄起板桌上那隻專‘門’用來裝‘玉’米籽的杯子,朝四周揮了揮,最後定格在了那三人組的麵前,嘴角一勾,笑道:“不過,我可得先提醒大夥一聲,待會開的是單是雙,大夥可要想清楚了再下注哦。”
賭客們看到陳成舉起了杯子,知道要開賭了,立時便都安靜了下來。而那三人組卻一直沒說話,隻是死死的盯著陳成手裏的空杯子。
陳成看到這哥仨的嚴肅表情,心裏一笑,嗬嗬,這仨賭神還真以為哥們也是玩‘玉’米籽的高手了。
其實陳成此刻壓根就沒有想到任何能穩贏的法子。隻不過,他大致能猜到對方身上肯定攜帶著出老千的工具,而老劉之所以一把都沒贏,問題很可能就出在那顆事先準備好的帶磁‘性’的‘玉’米粒上。
如果自己待會不使用那顆藏有機關的‘玉’米籽,實實在在的跟對方賭一把運氣,也不見得自己就肯定會輸。而且,退一萬步來說,即使他這把輸光了,那麼‘逼’不得已也就隻能出下策,現場把這三人組逮住搜身了。找出他們仨出千的證據,相信賭客們也沒話好說。
話說回來,除了陳成自己之外,他可不信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未卜先知的。
五五開的賭局,
都可以玩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