啷!
值班警察把空的鐵‘門’給關上了。
陳成雙手枕著後腦勺躺倒在了冷冰冰的木‘床’上,被通緝了這麼久,他今天好歹算是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可惜事與願違,他剛一閉上眼睛就想起了小賀,想起了小賀指向自己的那把冷冰冰的手槍。
嗬,我他媽真是夠傻啊,被新哥賣了一次還不長記‘性’,竟然像個傻B一樣,天真的以為這個世界上還有愛情!
‘操’!
陳成心裏一陣煩躁,下意識的伸手想‘摸’支煙出來,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那些零碎早在剛才受審的時候就被人搜了個一幹二淨,沒辦法,他隻好扯過來那‘床’軍用被子,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不蓋不行啊,自打他被押進來之後,隔壁楊大姐那‘陰’惻惻的笑聲就一直沒斷過,聽到他耳朵裏就跟看鬼片似的,‘毛’骨悚然。
在‘床’上翻來覆去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之後,陳成非但沒能睡著,反倒是越來越‘精’神了。
“我‘操’,楊小竺,從老子一進來你就在笑,你他媽到底笑夠了沒有!”
陳成霍地一下扯開被子。從‘床’上彈坐了起來。隔著兩道鐵欄杆朝著對麵地楊大姐吼了一聲。
楊大姐對陳成地警告置若罔聞。反而是笑得更燦爛了起來。陳成此刻氣急敗壞地樣子讓她看在眼裏。甜在心裏。爽得不行。她甚至認為。這恐怕是她二十多年來過得最開心地一個小時了。
陳成想讓楊大姐停下來不笑。真地很難!
人生四大悲中有這麼一悲:他鄉遇故知——債主
陳成現在地心情就很好地詮釋了這句話。說不出來具體是什麼滋味。總之是別扭無比。看著對麵房間裏地楊大姐言笑晏晏地樣子。他就跟吃了蒼蠅似地。惡心得要死。而且好像還吃了不止一隻。而是一整盤!
當然了。他如果能夠提前預知到未來若幹年以後地事情。他就不會這麼想了。
楊大姐似乎很滿意陳成現在的‘精’神麵貌,又過了一會兒,她才止住了笑聲,然後滿麵‘春’風的看著對麵的陳成,而陳成也同樣在看著她,不,是盯著她!
很詭異地,兩個人就這麼互相盯著對方,誰都沒有再主動開口說話,到了最後,陳成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睡著了的。更詭異的是,就在這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很奇怪地夢,他夢到自己沒死,‘操’著一艘破漁船在海上逃亡,而讓他驚出一身冷汗的是,船上竟然還載著另外一個人楊大姐!
第二天早上六點鍾不到,陳成就被看守所的警察叫醒了。按照局裏的規定,他還得再去複審一次。走出牢房的時候,陳成不經意的看了一眼仍在熟睡中的楊大姐,發現這個‘女’人卷著看守所發的那‘床’薄被,滿臉都是些虛汗,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在做著什麼噩夢,眉頭深鎖著,一副我見猶憐地樣子。
靠,這個瘋婆子是死是活關老子屁事!
陳成在心裏腹誹了一句之後,跟著那位叫他起‘床’的哥們直接來到了看守所特別為重刑犯準備的審訊室。
負責提審他的是局裏的老蔣和另外一哥們,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也沒那麼多規矩。陳成沒有難為這倆個看樣子熬了一個通宵的老同事,再次把昨兒晚上說的那一番話又重複了一遍,很爽快的承認了關正就是自己殺地,並且把作案地點時間什麼的‘交’代得一清二楚。另外,關於社會名流杠叔被殺的那個案子,陳成也如實的反映了當時在福運樓裏發生的所有細節,至於警方相不相信,那就不是他管得了地事兒了。
“嗯,小陳,我”搞定了陳成的口供之後,老蔣‘欲’言又止道。
“蔣組,你也別說了,公事公辦吧,我心裏都明白。”陳成揮揮手打斷了老蔣地話。
“好吧,小陳,如果你說的都是事實,我們一定會把案子查個水落石出地。”老蔣站起來說道,然後又對看守所的同誌‘交’代了幾句,示意他們可以把陳成帶走了。
嗬嗬,水落石出?
陳成心裏苦笑一聲,就算警方神通廣大,查出來杠叔地死不關自己的事又能怎樣?關正的案子鐵證如山,等過段時間再去法院轉一圈自己就該活到頭了吧!
由於陳成的配合,接下來的十幾天裏,他在重犯監護室裏過得很舒服。
警方也不再如之前那樣,嚴密的封鎖關於他的消息了。這也導致了有些消息靈通的內部人士,比如發哥等係統內的人很快便打聽到了他被捕的消息,焦急的從燕京趕了過來,不過他誰都沒見,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他現在這副樣子。
當然
小賀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