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幹的嘴‘唇’,嘴角勾了起來。
是的,他笑了起來,不過沒發出聲音。火機沒了,他實在找不出什麼理由開懷大,難道不是嗎?
陳成抬頭環視了一眼四周圍空‘蕩’‘蕩’地看台,在心裏長長的歎了口氣,是啊,人早就‘走’光了,現在,我也應該走了吧。哈哈,不走我還留在這兒幹啥?別說我打不過薛青卓,我看就算哥們在這兒當場強+‘奸’了她,恐怕都要不回我的打火機了吧。火機沒了,可我身上的任務還在,老高和Mark哥身上流的血我還沒有幫他們沒擦幹淨,我還得往前走。對,我真的該走了,小賀還在外麵等著我呢。隻是,水笙,你還在等著我嗎?
想到水笙,他的心裏倏地一痛,忍不住再次看了一眼那架鋼琴,有一個‘女’人靜靜的坐在鋼琴前麵,可惜的是,這個‘女’人不是水笙
“陳成,你知道嗎,真正的黑社會並不是你所想象地那樣,那些愚蠢的打打殺殺早就已經過時了,他們都是很會利用規則的人。你現在做的是一件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或者說你正在做著一件很荒唐的事情,而這些,根本就不是你的責任!”薛青卓手撫著琴鍵,閃亮的眼眸深深的看著陳成,說出了一段不知所謂地話來。
陳成看向薛青的眼神明顯一滯,薛青卓的話讓他似曾相識,隻一個‘激’靈,他便想起來了,是的,這些話他曾經聽人說過。沒錯,金三爺就曾經跟他說過類似的話。
看到陳成默然,薛青卓忽帶著一臉期盼的表情熱切而急促地說道:“陳成,忘掉這一切,跟我走吧,好嗎?我這些年賺的錢足夠我們在國外生活一輩子了,你相信我,我我會讓你愛上我的!”
忘掉這?
這可嗎?
不,絕不可能!
陳成冰冷的眼神在空氣中碰到了薛卓的,隻是,薛青卓地眼神卻很灼熱。他的喉結輕輕顫動了一下,想說些什麼卻半句話也說不出來,深吸了一口氣之後,他轉過身,向台下大步邁了出去。
可他剛走出十多米遠,身忽然間傳來了一陣悠揚空靈地鋼琴聲,緊接著,薛青卓那仿若天籟的聲音幽幽的傳了過來
薛青卓的歌聲,哦,不,薛青卓並沒唱歌,她隻是在輕聲的哼著歌。
她仿佛呢喃一般地傷感歌聲讓陳成刹那間有種想哭的衝動,他地眼前如同幻境一般出現了一幅幅過往的片段,有他十八歲時家裏地那場大火,有他在公‘交’站台旁與水笙的擦肩而過,有電視裏老高墜樓地新聞報道,有從Mark哥喉管裏噴到雪白牆壁上的殷紅鮮血,甚至還有當他打開Mark哥留給小賀的那個保險箱時,他那滿臉的失落與不甘
這首歌的旋律陳成很熟,他聽過這首歌,《三年又三年》,電影裏陳永仁死的時候播放的‘插’曲。
陳成的腳步停了下來,隻是,他並沒有回過頭,如果他現在的話,他就能夠清楚的看到,薛青卓那一串串無聲敲打在琴鍵上的淚珠
是啊,三年了,我從學校畢業已經三年了,嗬嗬,一轉眼我現在都已經二十五歲了,隻是,我還有第二個三年嗎?
嗬,誰知道呢?活著,真好啊
美妙的鋼琴聲和薛青卓呢喃的哼唱‘交’織在一起,在空‘蕩’‘蕩’的體育館裏回‘蕩’,一直沒有停下來,薛青卓似乎是想告訴陳成,繼續往前走也許就是死路一條,她放下了自己那所謂的高不可攀的大明星身份,很努力的想讓陳成回頭,跟她離開這裏,開始全新自由的生活
但是很可惜,她沒有做到,她沒能留住陳成的腳步。
陳成義無反顧的重新邁出了步子,陳成的身影消失在通道盡頭的瞬間,鋼琴聲和歌聲戛然而止,諾大的體育館裏就隻剩下了一陣陣輕微的綴泣聲。
薛青卓,也許你說沒錯,這並不是我的責任,但是,我還是忘不了
陳成走到通道盡頭的時候,他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來看到的卻是又一個被他傷透了心的‘女’人。
這一刻,陳成忽然感到一陣沒來由的心疼,他不知道自己為的是不是這個趴在琴鍵上輕輕‘抽’搐著肩膀,低聲哭泣著的‘女’人,他隻知道,這個‘女’人讓他想起了水笙的哭聲,同樣會讓人感覺到撕心裂肺的心疼。
對不起,薛青卓,該忘了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陳成還是走了,他不得不走,他還有很多事要做,他身上還肩負著很多責任,更何況,他知道外麵還有一個‘女’人正在等著他
是的,他看到了一個‘女’人,走出通道的瞬間,他就在體育館外的‘操’場上遠遠的看到了一個‘女’人正翹首以盼的在等著自己。
他~,那是小賀。(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idiancom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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