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頭一瞥,看到薛青卓手裏拿著的那塊內襯的布料上,竟然密密麻麻的縫滿了一些貌似金屬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玩意。而薛青卓手法如飛,一樣一樣的把這些鬼玩意取了下來。
陳成看得眼睛都合不攏,想到這些金屬玩意在自己背後掛了這麼半天,自己居然沒有任何感覺,難不成這是塑料嗎?
緊接著,陳成隻聽得劈裏啪啦一陣井然有序的響聲過後,薛青卓竟然......
她竟然把這些金屬玩意組裝成了一把樣式古怪的手槍!
我靠,難怪這娘們說隻要我一直站在她身邊就是保護她了,敢情她放了一把槍在我身上啊!
這次宴會的規格很高,陳成甚至連自己的警槍都沒敢帶,誰知道薛青卓居然玩了這麼一手,把他當成武器庫使喚了。
可這還不算完,接下來,陳成目瞪口呆的看著薛青卓把她那條幽黑神秘的鑽石項鏈啪的一聲扯斷了下來,然後,把那些鑽石一顆一顆的壓入了彈匣。
哢!
最後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彈匣被拍進了手槍裏。
OK,薛青卓總算是搞定了,總共耗時二十三秒!
搞定之後,薛青卓鬆開了陳成,很溫柔的幫他把禮服重新整理好,臉上表情卻嚴肅無比:“陳成,時間不多,我長話短說。我判斷,這艘船一時半會是回不去了,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局裏的緝私行動應該馬上就要開始了,位置就在正東45度左右,距離我們不到五海裏的萬壽灣。你記住,別管我是誰,你隻要知道,我和你的目標一樣,都是這個走私的船隊就行了。”
我靠!別管你是誰?
陳成腦子飛快的運轉,然後迅速做出了一個決定,就是:一定要搞清楚這個女人是幹什麼的!
可薛青卓似乎並不打算給他太多思考的時間,她把自己的身子輕輕貼近了陳成(本來已經很近了),然後,像一個妻子把錢包塞進丈夫的口袋那樣,把手槍塞進了陳成禮服的內袋裏。
用手輕輕熨平了之後,她語速飛快的低聲說道:“陳成,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五分鍾之後,把宴會廳的大燈打掉,然後把槍還給我就行了,至於之後,各安天命吧!”
各安天命!?
我操,這八婆把老子騙到船上來,現在一句各安天命就想把我給甩了?
陳成臉上立時罩上了一層寒霜,冷聲道:“對不起,薛小姐,我接到的任務是保護你的安全,無論如何,我必須要待在你的身邊。當然了,如果你有任何犯罪企圖,我同樣會盡全力阻止你!”
薛青卓眉眼一挑,道:“哦,那如果我殺了人呢?”
“對不起,我是警察!”陳成臉色緩和了一些,故作深沉的盜用了電影裏的一句台詞。
薛青卓聽到他這句話,臉色變幻莫測,似乎很想笑出來,卻死死的憋住怕影響到當前緊張的氣氛。
小半會兒之後,她才壓低聲音很誠懇的說道:“陳成,我必須要告訴你,你跟著我會很危險!也許,你會沒命的!”
陳成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然後‘砰’的一聲輕輕把隔間的門拉開了一條縫隙,伸出自己的手臂,示意薛青卓挽上。
可過了兩三秒鍾,薛青卓卻依然沒有任何動靜,陳成回過頭來,看到薛青卓正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著他,從這個女人的眼睛裏,陳成看到了堅定與決然,危險與無助。當然,興許還有那麼一點小小的感動。
這一刻,他選擇了暫時相信這個女人。不相信也沒轍啊,都是一條船上的戰友。
戰友?
這個詞讓他忽然間想起以前看到過的戰爭電影,意味深長的調笑道:“嗬嗬,薛小姐,如果我犧牲了,麻煩你一定要幫我把這個月的黨費繳上哦!”
他話音一落,薛青卓頓時怔住了,兩隻晶亮的眸子死死的看著陳成,隔了好幾秒鍾,她實在是憋不住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而且越笑越大聲,渾然忘記了她這是在男洗手間,到了最後,這個紅得發紫的大明星幾乎是癱坐在了馬桶蓋上。
用陳成的話來形容就是,她笑得很放肆,很誇張。
那一刻,整個隔間,花枝亂顫,百媚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