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笙的房間很小,一張小床再加上一個小書桌就放不下什麼東西了,好在沒有其他女孩那麼多零零碎碎的小玩意,白色的床單上就放著一個枕頭,跟水笙的人一樣,給人很幹淨清爽的感覺。
剛一進屋,水笙就拉著陳成的手著急的詢問道:“成哥,你跟我爸說了咱倆的事沒?”
“啊?呃,還......還沒呐。”陳成吞吐道,剛才和老藺聊得倒是挺愉快的,倒把這正事都給忘了。
“哎呀,成哥,那你和我爸聊這麼半天都瞎聊些什麼啊!”水笙氣得扔下陳成的手,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別著臉不再理會陳成。
陳成看這架勢,趕緊過去抱住水笙肩膀,討好道:“水笙,你別著急啊,等會我陪伯父喝過幾杯就好說話了,說不定伯父一喝高就同意了呐。”
“真的嗎,成哥?你可別騙我哦。”水笙轉過臉來,眼睛盯著陳成說道。
“嗯。”陳成咬牙點了點頭,算是應承了下來。為了水笙,這缺德事他還非幹不可了。
“嗬嗬,成哥你真好。”水笙這下才轉嗔為喜,跳起來摟住陳成的脖頸,“啪”的一聲,在陳成臉上親了一口,微紅著臉蛋一眨眼就跑出了房間。
陳成單手撫著被水笙親過的地方,嗬!瞧不出這丫頭在家裏還挺放肆的嘛!
這頓家宴中午十二點鍾準時開始。等人上桌坐齊,老藺就把陳成帶來的兩瓶茅台直接全給開了。水笙家裏沒什麼講究,用來盛酒的是那種鋼化玻璃杯,一瓶茅台也隻夠倒三杯多一點。
陳成剛把兩杯酒斟滿,老藺就把酒杯舉了起來:“嗬嗬,小陳,來,先跟我喝一個。”
“哎!”陳成應了一聲。
兩個酒杯輕輕一碰,陳成還沒來得及喝,老藺就已經仰頭猛灌了一大口,等老藺把杯子重新放到桌上的時候陳成才知道,老藺這一口,杯裏的白酒起碼下去了三指。
我靠,這部隊出來的人就是能喝!
這哪是喝酒,簡直就是在玩命啊!
陳成暗讚了一個,硬著頭皮仰頭一通猛灌,也同樣喝了三指白酒,好歹算是跟了老藺這第一把。
“哈哈,好小子,和你爸當年一個樣,不犯慫!”看到陳成陪著喝了這一大口,老藺也高興了起來,酒杯一端,大聲道,“來,小陳,繼續!”
水笙在旁邊看得一陣心疼,正要開口責怪父親,卻想起今天還有重要的事要辦,不把她父親陪高興了,事兒還不一定能成。想到這,她也就隻能作罷了,心裏卻盼著陳成能頂得住才好。
水笙能忍住不說,陳成他丈母娘可坐不住了,看到她準女婿陪老藺這麼海喝,立馬就心疼了起來。皺眉責怪道:“老藺,人孩子到屋裏飯都沒吃一口,你怎麼能讓孩子也跟著你這麼喝呢?”
老藺看來是挺怕老婆的,水笙媽媽這麼一喝斥,他立刻就放下了杯子,陪笑道:“嗬嗬,小陳,先吃點菜,先吃點菜。”
話說回來,陳成這人還真是沾不得酒,尤其是白的。三指寬的白酒剛進肚,他立刻就豪氣大發了起來。隻扒了兩口飯,吃了幾塊水笙幫他夾的燒排骨,就迫不及待的把老藺和他自己的杯子又都滿上了,站起來舉著杯子大聲道:“伯父,伯母,我爸媽都不在了,我和水笙的事以後就由你們倆老給做個主,從今兒開始,我就當自個是你們的半個兒子了。伯父,這杯酒我自個幹了,您千萬別陪著我。還有,伯母,水笙,你們誰也別攔著我,誰要攔我,我可跟誰急啊!”陳成這酒勁一上來,真是什麼話都敢說,甚至連他跟板牙他們喝酒時經常說的混話都給喊出來了。
他這狠話一撂下來,桌旁其餘幾人誰還敢攔著他,眼睜睜的看著他咕嚕咕嚕的仰脖把這三兩茅台給灌了下去。
這酒喝得太急,陳成差點就沒當場噴出來,水笙心疼不已,趕緊給他夾了塊肉,才總算是把卡在喉嚨裏的酒給全咽下肚裏去了。這次他為了水笙,可是真玩命了。
不過,陳成前麵這一通套話說得動聽,把水笙這一家子都說得心裏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