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靈堂出來後,陳成一直沒敢再做試驗,畢竟腦子要爆炸的那種滋味可不好受。雖然在旁人看來,他隻不過是做了一個開蓋,點火,合上蓋子這麼幾個動作,也許連一秒鍾都不到。但是在他腦電波裏放映的視頻至少可以看到五秒之後。現在的問題是怎麼樣才能看到更長一段時間之後發生的事,否則光是這幾秒鍾那能幹成什麼大事啊。唉......如果能知道這個火機是老高從哪弄到的就好了。
陳成歎口氣,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幹脆眯起了眼睛。
“誒,你別在我車上睡覺,我跟你說,別瞧不起人,這車可是我自己買的。”賀蘭憋了一會,自己忍不住又挑起了話頭。
“你自己買的?你才工作了幾年啊?我看你家裏麵幫你買的吧。”陳成沒辦法,重新坐直了身子,繼續和賀蘭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起來。
“差不多吧,我問老爸借了點錢。不過我每個月可都要還錢給他的哦。”
“嗬,那你老爸挺有錢的啊。”
“才沒呢,我老爸在理工大學開了間小飯館,可沒你想像的那麼有錢。其實這車是局裏查走私的時候收繳的,內部拍賣的時候沒人跟我搶,我才花了二十五萬就買下來了。”賀蘭說起拍賣的時候一臉得色,看來她也知道自己占了便宜。
原來是這樣,華海警局倒是挺照顧內部職工的。不過二十五萬就拍下來了,哪有那麼好的事。估計是警察局那群未婚的惡狼們不好意思跟賀蘭這麼個嬌滴滴的美女競拍吧。
隻是賀蘭說的華海理工大學那不就是我的母校麼?靠,弄不好我還在他爸的飯館打過牙祭呢。姓賀的老板?讓我想想。嘶,該不會是溫莎堡的老賀吧?
想到這,陳成趕緊問道:“賀蘭,你爸開的那間飯館是不是叫溫莎堡西餐廳?”
“你怎麼知道?”賀蘭奇道。
“我就是在那上的大學,我以前結球帳,啊,不是,我是說以前我上學的時候可沒少關照你家的生意哦。”陳成一下子沒注意,差點說漏嘴。說完,還饒有意味的上下打量著正專心開著車的賀蘭。想起老賀那副胖乎乎的尊容,再對比一下賀蘭這個大美女,心下不由得嘖嘖稱奇:這老賀怎麼生得出這麼個嬌滴滴的女兒來,不會是在醫院裏抱錯別人家的小孩了吧。
賀蘭從鏡子裏看到陳成不停的打量著自己,臉色古怪之極,知道他心裏肯定想的不會是什麼好事,嗔道:“你看什麼,我警告你,別亂想啊!”
陳成知道賀蘭同誌會錯了意,也不計較,問道:“誒,賀蘭,以前我經常在你家館子裏吃飯,怎麼從來都沒見過你啊?”
“我以前是在燕京上的大學,回來上班後工作忙,平時一個禮拜都不見得有空去我爸那一次。”賀蘭說到這突然轉過頭道,“我倒是在我爸飯館裏見過你幾次,都是在星期一,你是到學校裏收球帳的吧?”
“別看我,注意開車,注意開車。”陳成岔開話題,不想搭她這個茬。
“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我哥手底下幹的那些好事,不就是負責大學城那一帶的賭博業務嘛,還什麼客戶經理,別擔心,像你這種小混混我都懶得抓。哦,對了,那天那包K粉真不是你的?”
靠,這女人,你不說老子還差點忘了這事。
想起自己那天平白無故的被賀蘭冤枉,陳成也火了起來:“我操,都七八百年前的事,你還打算翻案是不?你要抓我開盤收賬我認了,你要再汙蔑我賣K粉,老子可跟你急啊。”
賀蘭看到陳成吃了槍藥的樣子,吃的一笑:“嗬,還真冤枉你了不成?誒,我說,你在局子裏有人是吧?”
人是有,不過現在已經死了。
想起老高,陳成也沒了心情繼續和賀蘭說笑,扭過頭出神的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景物,伸手悄悄的撫上了腰間剛領到的配槍。
有了槍,有了這個神奇的火機,我真的能如願以償嗎?
沒人能告訴此刻的陳成,或許也隻有命運女神那個老婊子能告訴他吧。
一路無話,賀蘭開車把陳成送到了桃園小區。下了車,對賀蘭說了聲謝謝之後,陳成一個人進了小區。
等他上了六樓,掏出鑰匙剛準備開門,門卻自動打開了,一個穿著白色碎花裙子腰間還係了條圍裙的女孩臉上掛著些許羞澀的笑容盈盈的站在了他麵前。
“水笙,你怎麼來了?”陳成驚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