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成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水笙的眼裏流露出了一抹柔情:“那天晚上我怕你出事,一直坐在你旁邊看著你,就沒想起來要去唱歌了,嗬嗬。”
水笙溫暖的話語讓陳成的心裏泛起了幸福的感覺,他忍不住低下頭,輕吻了一下水笙的臉頰,貼近女孩的耳畔輕聲道:“水笙,你現在就唱首歌給我聽,好嗎?”
“嗯,成哥,那我給你唱一首《蝸牛》吧。”
水笙臉上的神色雖然像是在詢問陳成,可是嘴裏卻已經輕輕的哼唱起來。
.....
陳成靜靜的聆聽著水笙空靈美妙的歌聲,想起了這幾個月來發生在自己身邊的事......
是的,正如水笙歌裏所唱的那樣,我現在就像是一顆別人手裏的棋子,背負了太多的東西。
可是,我真的放得下嗎?
既然放不下,那麼為了死去的高局,MARK哥,我就必須更加努力的往上爬,總有一天,我會讓那些手裏沾滿他們鮮血的儈子手得到應有的下場。
小小的天有大大的夢想,總有一天我有屬於我的天!
嗬,陳局?
我就做給你金三爺看看!
找到了奮鬥的目標,陳成臉上露出了一絲自信的笑容,他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堅定過。
......
陳成在私人醫院裏隻住了不到一個星期就出院了。住院期間水笙一直沒有離開,每天都寸步不離的守在他身邊,隻不過自從那天晚上受了驚嚇之後她就再也不敢和陳成有什麼過分親密的舉動了。薛青卓雖然沒有親自來醫院探望,但還是派了助手過來慰問,醫院裏所有的開銷也都幫陳成支付了。還有就是,班上的同學也陸陸續續的到醫院探望了他,不過賀蘭卻始終沒有再來,估計她也是怕見了陳成會覺得尷尬吧。
當然,這幾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學校放假了,陳成的畢業證以及第一天到警校時上繳的手機等隨身物品也統統由伯光代領了之後,送到了醫院裏。
也就是說,陳成三個多月的警校生活到此就算是畫上了一個比較圓滿的句號。
出院那天,發哥不知道從哪弄了輛奧迪A6,把他和水笙接到了學校附近的富貴茶餐廳為陳成擺了一餐餞行酒。這餐酒從早上一直喝到了晚上,喝完之後,發哥趁著酒興,也不管別人願不願意,直接從茶餐廳把一幹人等拉到了燕京機場。一路上他把奧迪開得就像在跳舞似的,已經醉了七八分的陳成幾人差點沒被嚇個半死,根本就用不著要喝蜂蜜水來醒酒了。
發哥幫陳成訂的機票是燕京飛華海的5118A次航班,這趟航班12點鍾準時起飛。
等他們趕到機場的時候,機場廣播已經通知乘客可以檢票登機了。陳成便在候客廳裏和這三個在警校認識的鐵哥們一一擁抱作別,說再見的時候到了。
“好了,發哥,你們先回吧,我要進去了。”陳成微笑著朝三人揮揮手。
“嗯,陳成,咱哥幾個就送到這了。廢話哥哥我就不說了,回去之後記得經常電話聯係。”發哥大手一揮,江湖大佬的風範學得恰到好處。“還有,回去後可別欺負咱弟妹啊!”末了,發哥還不忘補充了一句。這幾天,他和伯光猴子兩人,每天都會在醫院裏泡上幾個鍾頭,和水笙熟悉了之後,都很喜歡這個溫柔堅強的女孩。
“行了,發哥,我知道了,你們回吧!”陳成說完,對發哥他們揮揮手,轉過身便拉著水笙走向了機場檢票口。
排隊檢票登機的時候,陳成卻在乘客出口處看到了一個頗為眼熟的身影。等他想起來之後,那個身影已經沒入了濃濃的夜色中了。
蕭韻如!?
嗬嗬,沒想到我剛到燕京的第一天看到的就是她,現在離開的時候居然又遇到她了。
陳成嘴角泛起一絲笑容,不自覺的又想起了那個變態狙擊手和那個讓他震驚不已的電話。他心裏隱隱有種感覺,燕京的事非但沒有結束,也許才剛剛開始。
現在看起來,陳成和蕭韻如兩人,隻不過是在茫茫人海裏擦肩而過的尋常路人罷了;可有誰能想到,將來會在他們身上發生那麼多腥風血雨的故事呢?
而回到華海之後,等待陳成的又將會是什麼?
不管怎樣,陳成就要成為一名警察了,隻是,金三爺的影子始終籠罩在他的心頭。
生存還是死亡?成功抑或是失敗?
留給陳成的選擇不多,但每一個選擇都很致命。陳成心裏很清楚,在這場遊戲裏,沒有第二名,失敗者唯一的結局就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