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六章 往事如煙
“多謝母後。”夕子辰與水滴同時說道。
“母後有些累了,你們先下去吧。子辰,你現在已經親政,有什麼事情就自己做主吧。”太後突然感到一陣眩暈,不想被夕子辰他們發現,急忙將他們倆打發走。
“那好,母後您先好好休息,我與水滴改日再來向你請安。”夕子辰說完,便帶著水滴離開了太後的寢宮。
夕子辰與水滴前腳剛走,太後便吐血暈倒在椅子上。嚇得長琴趕緊拿來藥丸,過了一會,太後才漸漸蘇醒。
“小姐,你為什麼不告訴皇上,也許,他會有辦法的。”長琴看著太後虛弱的樣子,很是不解的說道。
“我深知自己大限將至,又何必讓他們擔心呢?現在西夕大陸正是多事之秋,我不想讓子辰分心。他若得知我病了,肯定會一門心思在給我治病上。”太後淡淡地說著,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可是,你的身體。”長琴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太後打斷了。
“琴兒,我的身體沒事的。人總是會死的,沒什麼可怕的。而今,羽兒也隨先帝去了,也是時候輪到我了。到時候,我們三人,又能像當年那樣一起撲蝶吟詩對酒了。”太後說道這裏,突然笑了起來。那種笑是出自於內心的,很純、很美。
長琴自知說不過太後,便不再多說,隻是扶著太後去床上躺了下來,輕輕地為她蓋好被子。看著太後的笑,長琴深知她的這位小姐,對先帝的愛是如此的深厚。或許,如她所說,她現在隻是在等待,等待上天來將她帶走,帶到先帝的身邊。
東朝大陸的森林中,西博然對東雷說道:“師兄,現在可以說了吧?”
“當然可以。”東雷笑著說道。
“那你告訴我吧。”西博然淡淡地說道,看著東雷的眼睛。
“當年,我就是因為薄荷,才對你下次毒手的。”東雷很誠懇地對西博然說道。
“僅僅是為了一個女人,咱們從小長大到的情誼你也不在乎了。”西博然繼續問道。
“是的,我很愛薄荷,可薄荷的眼中卻隻有你。你若活在這個世上,我對她再好,她也不會接受我。為了讓她接受我,你隻有死。”東雷淡淡地對西博然說道,心底很是心酸,回憶起五十年的一些事情。
“那我死了,薄荷接受你了嗎?”西博然突然笑起來,對東雷說道。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東雷瞪著大眼看著西博然。
“那你覺得還值得嗎?”西博然繼續發問,一直盯著東雷的眼睛。
“值得,我為薄荷做得所有的一切都值得。”東雷同樣看著西博然說道。
“師兄,其實,你已經不愛薄荷了,隻是心底不服輸罷了。”西博然也笑了起來,淡淡地說道。
“你胡說,這麼多年來,我對薄荷的感情一直沒有變。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薄荷。”東雷有些生氣地說道。
“你說你愛薄荷,但是最後你還是娶了別人,有了孩子,而且一代一代傳下去了。你拿薄荷當什麼呢?”西博然不以為然的說道。
“我雖然娶妻生子,但我做得這一切都是為了薄荷。”東雷惡狠狠地說道。
“師兄,你想一下,如今的薄荷已經不再是五十年前那個年輕貌美的小姑娘了,或者早已變成了風燭殘年的老太婆了,甚至,已經嫁人了,你還會繼續愛她嗎?”西博然繼續說道,直勾勾的盯著東雷的眼睛。
“不會的,薄荷不會嫁人的。她親口和我說過,她要嫁給能夠令她成為一國之母的人。”東雷有些發狂的說道。
“但是歲月不饒人呀,五十年過去了,你覺得若薄荷還活著,她還會繼續等著那個所謂的一國之母嗎?”西博然淡淡地說著。
“你別再胡說了,我不會相信你的話的,除非薄荷親口告訴我。”東雷淡淡地說著,語調中劃過幾絲哀傷。他有些擔心、有些害怕,等了這麼久,準備了這麼久,難道到頭來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那你為什麼不去找薄荷呢?是不是在你的內心深處害怕聽到這樣一個結果,所以這五十年來,你一直不敢去找薄荷。”西博然突然大聲的說著,瞪著東雷。
“不是,不是的,我去找過薄荷,但是我找不到。這五十年來,我一直在尋找薄荷,但我卻怎麼也找不到她。”東雷有些沮喪地說道。
“我知道薄荷在哪。”西博然淡淡地說著,看向了樹林深處。
“薄荷在哪?帶我去見她。”東雷發了瘋似的,掐住了西博然的脖子,惡狠狠地說道。
“你若掐死我,你將永遠見不到薄荷。”西博然很難呼吸的說著,用力掰開了東雷的手。
“那你快說,薄荷在哪?”東雷大聲叫喊著,眼神中充滿了憤怒。
“我告訴你也可以,但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西博然咳嗽了兩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