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子辰聽到聲音之後,沒有抬頭,對進來的水滴說著:“鐵幕呀,把選妃的詔書下發下去吧。”
“我不是鐵幕。”水滴睜開大大的眼睛,盯著高高在上的夕子辰。
夕子辰隻覺得這個聲音好熟悉,是她?猛地一抬頭,見到了梨花帶雨的水滴,趕緊過來,高興地拉著水滴的手說道:“水滴你怎麼來了啊?”
“是不是我不來的話,你永遠也不會告訴我,你就是當今皇上呢?”水滴麵無表情的說著,掙脫開了夕子辰的手。
“不是的,水滴,你聽我解釋,我是準備今晚就去找你的。”夕子辰見水滴流著淚的麵孔,急忙為水滴擦拭著。
“今晚?”水滴冷笑了一聲,接著又說道:“下詔選妃,是不是我也在必選的名單中呀?”
“水滴你別這樣,你聽我解釋好不好?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我除了身份沒告訴你之外,其他的都是真的。”夕子辰有些傷心地說著。
“對呀,其他的都是真的。那你準備立我為後嗎?”水滴直言不諱,盯著夕子辰的眼睛說道。
“水滴你能不能先聽我說,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左右的。”夕子辰拉著水滴的手,眼角泛起了淚花,他不想讓她傷心,但是有些事情真是他無能為力的。
“也就是不能了?”水滴哭著哭著就笑了,笑著笑著就懂了。還未等夕子辰答複,水滴接著又說:“子辰,我告訴你呀,我是個自私的人,我最不喜歡的事情就是拿我喜歡的東西或者人與別人一起分享了。”水滴說完,眨了眨流著淚的雙眼,再次掙脫開夕子辰的手,自己向門外走去。
見水滴執意要走,夕子辰一把拉住水滴,將水滴摟在懷裏,任憑水滴在懷中哭泣著。水滴也不明白,為何知道夕子辰是皇上之後,自己的情緒起伏那麼大。自己心底過不去的坎,到底是哪一個,這刻的水滴也說不清楚。或許,在現在女子心中,丈夫隻能屬於妻子一個人,一夫一妻製才是王道吧。
“水滴,身為皇家,身不由己,你能理解我嗎?”夕子辰抱著水滴,安慰著說道。
“我能理解,但我還是做不到與別人分我的丈夫。”水滴停止了哭泣,整理了一下衣衫,淡淡地對夕子辰說道。
“我的心隻屬於你,請你相信我。”夕子辰握著水滴的手,真誠的說著。水滴看得出,他沒有說謊,但是要自己的丈夫整天徘徊在各個女人之間,她做不到,永遠也做不到。
“我相信,但我的愛容不得半點雜質。”水滴說完,從夕子辰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推門而出。
夕子辰沒有再去拉著水滴的手,看著水滴遠去的身影,他欲哭無淚,但他不會認命。
走出禦書房的水滴,臉上布滿了失落,對門口的紅帥說:“你先回府吧,我想一個人走走。”
“小姐你要去哪,我陪你。”紅帥看著水滴失落的麵孔和紅腫的眼睛,心疼地說道。
“你陪我?你確定?”水滴好像饒有興趣地對紅帥說著,臉上露出了一絲笑,但這個笑比哭還難看。
“不管你去哪,我都陪你。”紅帥真心實意的說著。
“那好,你跟我來吧。”水滴在前麵走著,紅帥在後麵跟著,一直到了一家酒樓。
一進門,水滴便將一錠金元寶放在老板麵前,對他說:“要個清淨的包房,然後上你們這裏最好的酒菜,夠不夠呀?”
“夠了夠了,小姐樓上請。”老板看著那錠金元寶,眼睛都放了綠光。
紅帥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來,紅帥,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吧。這是全城最好吃的酒樓了,來,咱們先幹一杯。”水滴說著,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見紅帥沒有反應,接著又說:“是不是用小杯喝酒不過癮呀?那咱們換大碗。”
水滴說著,正要喊老板時,被紅帥攔住了,對她說道:“小姐,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你想哭的話就哭出來吧,那樣或許會好受一點。我這個人嘴笨,不會安慰你。如果你打我一頓,心裏舒服的話,你就打我一頓。”紅帥滿臉關心的說著。
“紅帥,你對我真好,我沒有不好受呀。我今天很高興,所以你要陪我喝酒。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咱們一起幹杯。”水滴笑著對紅帥說道,眼睛裏卻含著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