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門上的柵欄,可以看見牢房外的過道上,站著一位城主府護衛。
話落,護衛手中握著的翠曜石展出滲人的光芒。
出聲挑釁之人枷鎖上的陣紋也閃現異光。
囚犯霎時全身抽搐,手腕腳踝鮮血直流。
但即使是這樣,這人嘴上仍然禮貌問候,“臥槽你媽的,老子要是有機會出去,弄死你!”
“哼,嘴硬是吧?行,等著,我把二監房的大塊頭叫來。”
護衛嗤笑一聲,轉身就走,末了一句,“他可最喜歡男人了。”
“該死!”
人走遠後,囚犯身上的刺痛隨之消失,隻是他全身都濕透了。
艱難地挪動身子,靠在不平整的磚牆上,囚犯喘著粗氣,“媽的,他不會真去喊那個娘貨了吧?”
“呸!”
他吐出一口血水,雙手錘了錘冰冷的石床,“真他媽晦氣。”
然而異狀發生了,牢頂的口子飛進了一道黑影,速度極快,方向更是非常明確,進入牢籠後,一刻也沒停留,越過牢門的柵欄,消失在過道間。
囚犯心中一凜,難不成,有人要劫獄?
他沒等多久,答案找上了門。
先前的護衛返回到他的牢門外,徑直打開鐵門走了進來。
囚犯清楚地發現,對方肩頭停了一隻幼年的仟山雀。
更令囚犯意想不到的是,護衛一頓操作,將他身上所有限製解除了。
“嗬,這不就有意思了嗎?”
囚犯站起活動了下身子,看著麵前眼眸呆滯的護衛,右手毫不留情地在對方臉上拍了幾下。
“你他媽剛才不是挺狂的嘛?”
牢房內乍現金光,無數利刃漂浮在囚犯周身。
雀鳥嘰喳了三聲,撲著翅膀,鳥喙在囚犯頭上啄了幾下。
“好好好,不殺人。”
囚犯無奈收起異能,悶悶不樂,“我他媽容易嗎我,這次出來這麼久,一個人都殺不成!”
“砰!”
小窗被鎖上,一聲巨響,鐵門被人從牢房內部關住。
光輝交錯,隻剩下一個披頭散發的人斜躺在石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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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不是,這誰的命令啊?”
孫鬆鶴雙手叉腰,站在西城門的值班室。
剛才他自家的弟兄告訴他,還要從西北城門出去一趟。
“我才剛回來好不好,去趟蘭溪一來一回,接近十二個小時了!”
值班室的幹員聽著局長抱怨也是相當體諒,“局長,您辛苦了。”
城防局的福利可不差,直係老大吐苦水,下麵的人那不得好好表現。
要不是事發緊急,幹員都想上手給孫鬆鶴捏肩捶背。
“害,不行,我可不想動了,這不欺負老實人嘛!”
孫鬆鶴直接屁股一坐,黏在了值班室的椅子上,“打個電話給何錚,叫他替我去。”
“呃,局長,您忘了,何副局長被調去城東了。”
內部關於何錚的晉升消息,已經傳下了,作為城防局的人,自然改口喊何錚為副局長。
升遷就是不一樣,一大早就搬去了東城的別墅區,那邊可比西城繁華得多。
“嗯,對,對了,局長,那個命令是趙城主下達的。”
“誰?!”孫鬆鶴蹦了起來。
“趙城主!”幹員肯定地回應。
“為了揚波城,這點事算什麼,聽著,身為城防局的人,就得不怕苦不怕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