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們機會,你們也不中用啊!

而彩霞見到這一幕後,眼中不由露出驚歎之色,小先生果然厲害,就連身旁的女子也是一個比一個漂亮,各個都宛若仙女一般。

家裏來的客人,彩霞自然是要招待一下的,當天晚上就做了慢慢一大桌子的菜。

雖然眾人早就辟穀,但也沒有拒絕,陸卿甚至還親自下廚,氣得林素牙癢癢,瘋狂給自己姐妹使眼色,你這個大婦得支棱起來啊!

不過柳詩妃卻沒有任在意,反而一直樂嗬嗬的,半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本身也沒剩下多少時間了,她不想這最後來之不易的平靜浪費。

就這樣,三女就在這裏住了下來,時間一晃,他回來已過了一旬,每天飲酒十壇,原本如小山的桂花釀已經所剩無幾。

終於,在第十二天的時候,又一位熟人找了過來。

隻不過這人並沒有直接來到農院,反而在遠處的清河旁落下,但自身的氣息並沒有選擇隱藏。

眾人都是實力超絕的修士,自然不可能發現不了。

夏凡嘴角微微上揚,這幾天是他這麼多年以來過得最為舒心的一段時光。

“你們不用來,我自己去瞧瞧!”說罷,他拎上兩壇桂花釀優哉遊哉的朝著來人的方向走去。

很快就在清河旁瞧見了一位熟人,一身儒衣,但卻失去了往日的整潔,沒了當初那般偏偏儒雅的模樣,臉上有些滄桑,留著胡須,腰間掛著一個青皮酒葫,手中握著一柄長劍,正是李觀棋的模樣。

但夏凡卻被他手中的長劍所吸引,一時間竟然怔住了。

“夏兄,好久不見!”

“好...好久不見!”頓了一下他繼續道:“老莫他...”

“沒了”

聽到這話,原本還幻想著一絲希望,瞬間破滅。

劍是劍修的命,當他瞧見莫驚春的佩劍在李觀棋手中的瞬間就有所猜測,但沒想到卻一語中的。

“什麼時候的事啊?”

“去年,人域撤出不祥之地的時候,臨走前還說想找你喝酒呢,所以...我來了!”

良久,夏凡露出一副苦笑,抬手中的酒輕聲道:“那就喝兩杯吧!”

“好!”

隨即兩人盤膝而坐,李觀棋將那柄佩劍插在一旁,同時將自己腰間的葫蘆解下,就當三人共飲。

原來,當初撤走的太過匆忙,裴婉清被困,兩人當時以成七境,所以單獨行動前去營救,沒想到遭了埋伏。

裴婉清隻是天象,誰能想到有人會在這邊布置這麼多七境,兩人陷入苦戰,眼看著就要身死之際,莫驚春拖著重傷的身軀笑了,說了句:‘自己的媳婦自己救,就不勞煩老李你了’

隨後帶著裴婉清一同自爆,為他撕開了一道口子,逃了出去,臨走前倒是將自己的佩劍送給了他,一同帶了出來,從此,這世上就少了一位劍仙,多了一位持劍的大儒。

好友身死在自己眼前,但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著實不好,也讓這位原本意氣風發的新晉大儒蒼老了不少,沒了當年的少年豪氣。

“莫兄臨走之前說以後他就陪媳婦享福去了,以後的路讓我自己走,但是...陸姑娘幾人已入八境,都有自己的事,青靈道長沒渡過天劫,也走了,你又不在,天下之大,我竟發現沒有一位可以喝酒之人,真是諷刺啊!”李觀棋苦笑一聲,灌了一大口酒搖頭。

身上少了些讀書人的文雅,卻多了幾許江湖氣。

而夏凡隻是默默的陪酒,想不到,這十年間發生了這麼多事,少了這麼多人。

擅長卜卦算命的青靈道長沒算到自己的生死,四海為家滿身浪蕩的莫驚春找到了歸宿,與心愛之人先走一步。

這天下每時每刻都有新人冒頭,也有熟人離開,如同大海中的一滴水,翻不起一點波濤。

“有人稱它命運,有人叫它緣分,人跟人的相遇也因此變得順理成章,但沒有人能陪我們一直走下去,老莫是對的,他找到了自己歸宿,而你的歸宿不在那裏,所以你活到了現在。”

夏凡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手中的酒壇,眼神中有著追憶,回想著第一次與莫驚春見麵,兩人還因為冒充的問題大打出手,然後到一起組隊去了西北大荒,轉戰不祥之地,一幕幕在眼前劃過,隨即繼續道: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了,至少曾經在你人生的某個階段他出現過,緣分產生了。”

“本以為以後的日子咱們會攜手同行,一同麵對困難,分享喜悅,但大家都有各自的路要走,有人半路下車了,下一個也許是你,也許也會是我,或者是我們一起。”

“這世道,誰又能想到你會和誰不經意的說了再見之後,再也不見呢?”

說罷,他將酒倒在那柄長劍之前,隨後與李觀棋碰了一下酒壇笑道:“那就讓老莫做個見證,願我們這些故人老友,雖不會再見,卻也熠熠生輝!”

“來,喝酒!”

“幹!”

世上最難的從不是相遇,而是久別重逢,因為有些人是再也見不到的人,不是距離,而是生死。

而我們能做到的不過就是照顧好新朋友,懷念老朋友。

這一日,三個人,兩個影子在清河邊暢飲,偶爾還能聽到些許的調侃,打趣之聲,直到半夜,李觀棋踏上飛劍禦空離開,沒有絲毫的不舍。

而等他走後,夏凡一個人坐在原地,身後則是眾女。

他好像...要比很多人幸運呢!

......

。您提供大神杯盞長生酒的大膽妖女,休傷吾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