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雯琳已經猜到了陳柔之後肯定還是會有所行動的,隻是她不知道陳柔這一次還會做出什麼樣的舉措來,曾雯琳隻是希望不管將會發生什麼事情,自己的弟弟曾誠和白溪兒都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
隻是有些時候傷害卻是不可避免的,如果陳柔一再的堅持反對的話,曾雯琳知道前方的路會相當的艱辛,這些她是明白的。
“夫人,少爺和小姐都已經回來了,您早點歇息吧。”周叔畢恭畢敬的站在陳柔的身後,他自然是清楚陳柔此時已經無法容忍白溪兒的存在,隻是他作為一個管家卻隻能夠遵守他能夠做的事情,雖然他很喜歡白溪兒,也知道曾誠和曾雯琳亦是如此,可是周叔卻沒有那個能耐去改變陳柔對白溪兒的看法,所以沉默便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陳柔回過神來歎了口氣,很想跟周叔說自己這麼做無非就是為了曾誠好,為了能夠讓曾氏集團不惹上任何的是非,可是她向周叔解釋又有什麼用呢,曾誠不會明白,現在竟然連曾雯琳也不懂自己的苦心和用意了,陳柔隻能夠孤軍作戰了,但她的心意是不會改變的,白溪兒必須走。
夜深了,白溪兒剛剛回家和曾誠通過電話後卻出乎意料的接到了陳柔的電話,這讓白溪兒有些不知所措,不過她很快按下了手機的接聽鍵,白溪兒自是清楚有些事情早晚都必須要麵對的。
“曾夫人您找我有事?”白溪兒心裏已經有數了,可是當她想要明白的告訴自己陳柔就是不願意讓自己再靠近曾誠時她多少還是有些難受的,想到曾經陳柔對自己的和藹可親,白溪兒自問有了自己的孩子她也會為了孩子去做這樣的事情,心裏還是一片的茫然。
陳柔頓了下,她本來不想晚上馬上打電話給白溪兒的,可是卻還是按耐不住自己的性子了,剛剛曾誠和曾雯琳的態度徹底的激怒了自己,她隻想著盡快安排自己和白溪兒見麵,把這個心頭事給順利解決了,這樣她才能夠踏踏實實的生活,否則一想到曾誠和白溪兒她就無法安心吃飯睡覺,“白溪兒明天早上十點你到公司樓下的咖啡廳等我,我有事跟你談,好了也晚了就這樣吧。”陳柔沒等白溪兒回答就立即掛斷了電話。
白溪兒心裏麵自然是有些不舒服的,可是也沒有辦法,見麵是肯定要見麵的,既然陳柔沒有給自己回絕的機會,那麼白溪兒也清楚了即將要麵對的肯定是一場暴風雨,否則陳柔不會用這樣的態度來對待自己的,白溪兒重重的吸了口氣,“加油,我一定可以守住曾誠的。”白溪兒握緊了拳頭,靠在窗邊抬頭看著夜空,一夜無眠。
隔天早上曾誠看到白溪兒頂著個熊貓眼來上班就取笑道:“怎麼了?昨天我沒送你回去是不是想我想得睡不著啦?”曾誠這一句玩笑話被路過的曾雯琳聽到了,她很快就用手裏的文件夾拍了下曾誠的額頭說道:“這是公司,沒個正經的。”而後曾雯琳轉過頭去看著白溪兒道:“不過白溪兒你真的沒睡好啊,今天別累壞自己了,反正周年慶剛剛結束也沒有什麼重要的工作,你手上的活就交給曾誠吧。”
白溪兒聽到曾誠和曾雯琳對自己的關心後便露出了會心的笑容道:“恩,我知道了,沒什麼重要的事啦,你們就放心去工作吧,我去樓下喝杯咖啡提提神就上來。”白溪兒看了下手表十點也差不多到了,她該去和陳柔碰麵了,好不容易甩掉了準備跟著自己的曾誠,白溪兒走到咖啡店的時候才發現陳柔已經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等自己了。
無論什麼時候看陳柔總能夠從她的身上感受到優雅和曾貴,不得不承認的是白溪兒自己也非常崇拜這樣的女人,即便她想要拆散自己和曾誠,可是陳柔卻是白溪兒在工作中最想要成為的對象,隻是陳柔身上總是帶有一種似有似無的壓迫感,這讓白溪兒覺得有些不舒服。
“你來了?”陳柔抬起頭來,剛剛從白溪兒踏進咖啡廳開始她就用餘光注意到白溪兒了,如果不是白溪兒她沒有優越的家庭背景,她或許可以接受,為了白溪兒肚子裏曾誠的孩子,但是白溪兒實在是太平凡了,她無法真的容忍,所以作為曾誠的母親她能夠做的就是掃除在他人生中可能出現阻礙他的絆腳石。
白溪兒微微的點了點頭,她有些詫異陳柔今天的態度並沒有像她之前對待自己時的冷漠,相反地從陳柔身上白溪兒還能夠感受到些許的親切感,白溪兒拉過椅子坐下後點了一杯摩卡便直視著陳柔,眼裏隻有堅定,她知道現在她不能夠退縮。
陳柔已經很清楚自己今天找白溪兒來白溪兒會是什麼樣的態度了,所以陳柔也沒有在意隻是開口道:“你的能力和才華是無可厚非的,這一點我很欣賞,隻是我想你也很清楚我今天找你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了。”陳柔知道自己不用把話說得很明白白溪兒也是能夠猜到自己的用意的,既然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那麼就會理解自己到底是出於何種目的而找她。
白溪兒知道陳柔喜歡開門見山,既然她這麼直白的問自己了,所以她也不用再遮著掩著,白溪兒淡淡的說道:“我清楚,也很明白曾夫人您對曾誠這麼安排是為了他好,也是為了整個曾氏集團,可是您真的可以犧牲掉曾誠的幸福嗎?我和他是如何相處的,相信這段日子以來您也看得很透徹了。”
“我的決定不會改變的,你即刻離開公司吧,經理的位置我已經從國外曾薪聘請了一個有經驗的人過來了,我想他會比你做得更好的。”陳柔這個時候並不想妥協,因為來的時候她已經在腦海裏想好了各種應對的方法,隻要她能夠打發走白溪兒,那麼曾誠就不會再和白溪兒有任何的瓜葛,看到白溪兒黯然失神的樣子,陳柔接著說道:“我想你不會希望看到我和曾誠反目成仇吧?你也不希望自己阻礙曾誠成為曾氏集團未來的管理者吧?人不能夠那麼自私的,你還年輕,有的是選擇,可是我隻有曾誠這個兒子。”
陳柔說的有些激動了,她心裏麵確實就是這樣的想法,哪個母親不希望看到兒子的輝煌騰達,曾誠現在好不容易才走回了正常的軌跡,曾氏集團未來就要靠曾誠了,所以陳柔怎麼可能容許曾誠和白溪兒在一起,在她的眼裏曾誠和白溪兒若是真的有什麼結果那就是在胡鬧,她的兒子有的是好女人在等他,白溪兒還不配。
聽到陳柔的話白溪兒隻是沉沉的低下自己的頭,她確實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回答,她自然是不想讓曾誠因為自己而放棄前途,可是難道她真的就會成為曾誠的絆腳石嗎?不管她多努力的工作還是無法得到陳柔的認可,如果是其他的女人或許不會去理睬陳柔,隻會想著自己能夠和曾誠幸福的在一起就好了,可是白溪兒她做不到,她知道如果自己不能夠過陳柔這一關的話,那麼她就無法真正安心的跟曾誠在一起,所以白溪兒在這一刻真的猶豫了。
陳柔看到白溪兒臉上表情的變化後知道自己剛剛說的話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她也清楚像白溪兒這樣的人是不能夠逼得太緊的,所以她的語氣比剛剛緩和了一些,接著說道:“你好好地考慮清楚吧,反正公司你不用回去了,至於曾誠那邊我希望你也可以徹底消失,你已經離開過一次了,這一次若你願意離去我希望不會再出現。”
陳柔把話說白了後便深深地看了白溪兒一眼便起身離開了,白溪兒一個人傻愣愣的坐在位置上她的心很難受,大腦卻一片空白,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做怎麼樣的選擇,或許剛剛自己已經有了那個先見之明,所以在下樓的時候已經背了包,公司裏已經沒有其他重要的東西需要去取回了,白溪兒臉上的淚默默的流了下來,是真的要離開了嗎?白溪兒不停的問自己,想要給自己一個答案。
上一次她可以躲在品牌服裝店隱姓埋名,可是卻被曾雯琳找私家偵探給找了出來,那麼這一次她如果真的要離開的話,是否連個安身的地方都沒有了呢?白溪兒遲疑了下,她發現原來自己真正遇到這樣的事情時是那麼的迷茫,她掏出手機很想給曾誠打電話,可是心裏麵仍舊沒有決定,所以她放棄了這個念頭,手機屏幕定格在“夏芝”的名字上,這個時候白溪兒需要的是死黨的安慰。
“喂,白溪兒,你這個丫頭怎麼會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啊?怎麼回事?”夏芝在電話裏有些緊張的問著,因為她是知道白溪兒這個時間是在工作的,而白溪兒又是一個典型的工作狂,所以這讓她很擔心是否白溪兒出了什麼意外才會找她哭訴的。
白溪兒聽到夏芝在電話裏的關心後眼淚就流得更凶了,聲音有些哽咽道:“夏芝,你說我該怎麼辦才好?”白溪兒簡單地把剛剛陳柔和自己碰麵講的話說了一遍給夏芝聽,她現在需要一個人給她出謀劃策,而夏芝是最了解自己的,所以她說的話她會聽得進去。
夏芝微微地歎了口氣,她就知道這一次白溪兒回來不會和曾誠那麼的順利,隻是沒有想到陳柔會那麼的狠心,還是不願意同意曾誠和白溪兒交往的事情,“白溪兒我知道若是讓你和曾誠暗中交往的話你肯定很難受,不如交給時間來真正考驗你和曾誠的這段感情吧,我相信陳柔不至於對失去你以後失魂落魄的曾誠不擔心的,到那個時候她若是真的心疼自己的兒子的話,自然就會同意了你和曾誠的事情了。”夏芝也隻能夠出此下策了,對待陳柔那樣的女人,任何的心機都是用不上的,所以曾誠成了決勝點。
白溪兒掛完電話後心情稍微有些平複了,她匆忙的結了帳,在她看來或許夏芝的看法是正確的,隻是她心裏麵仍舊有些不舒服,她若是真的想要把自己和曾誠的感情交給時間來考驗的話,那麼她便必須趕緊離開了,否則曾誠一定會阻攔自己,到時候情況隻會更加糟糕,自己和陳柔的關係也不會得到任何的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