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是這群打不死的小強，來了一群又一群，幹脆噴農藥讓他們斷子絕孫算了！”淩天俊說著，將淩曉彤護在身邊。
“嗬嗬，沒有想到啊！你們居然有膽子跑到內地來，難道不知道這裏是我們的地盤嗎？”經紀人撕毀了臉上的老實相，一臉猙獰。
“哼，你們在丹東就如此放肆，在這裏估計更甚了！不過，你大概忘記了吧？我們可是製片人帶進來的！”肖克倫說著，示意了一下身後的淩天俊。
四大家族的人，向來不與內地的黑幫來往。但是丹東雖小，畢竟是一塊香餑餑，有無數人想分一杯羹。而肖克倫的家族，則牢牢把持著所有的利潤。
“你這個小太子，膽子可不小啊！果然是他培養出來的人！”任誰也沒有想到，她一個小小的經紀人，居然是內地最大黑幫臥龍幫的高層。這些年來，他們苦心尋求的合作，一直被這肖家拒絕，是誰也吞不下這口氣。
這回，有了小太子，他們還怕沒有好吃好喝的？
黑色商務車行駛在平穩的馬路上，袁莉閉著眼假眠，而聃雅則好奇地看著她。
“前輩，謝謝！”淩一早就在袁莉身上，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這個親切的味道，她曾經以為，是自己師傅瑞獨一無二的記號。讓她有種輕鬆恍惚的感覺，她清楚，這樣的一個人，是絕對不會害自己的。
“你們兩個小家夥，膽子倒是不小！”袁莉還是閉著眼，“不過說起來，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我們老了，已經沒有那種熱血了！但是，你既然稱我一聲‘前輩’，我就送你一句：不要妄圖和你的組織對抗了！”袁莉的聲音中藏著滄桑，還有一種深深的悲傷。
聃雅大睜著眼，不可思議地看著雪鶴。
“前輩，想必以前你也一樣有一樣的經曆。這些人不除，我們永遠沒有安生生活的權利。”淩看著前方，商務車四平八穩地行駛著，既不超車，也不減速。
“為什麼不行？當一個平凡人有何難？”袁莉睜開眼，看著一臉堅毅的雪鶴。“你們這些小姑娘還太幼稚，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以為，憑你們烏合之眾的能力，能敵得過在這全球地下勢力排行第一的……天罰？”袁莉哆嗦著嘴，終於將“天罰”兩字說了出來。
聃雅再度訝異地看著袁莉，這娛樂圈果然都是藏龍臥虎。可是，知道“天罰”並不意味著了解天罰。
“不要這樣看著我，我和你們的組織接觸不多，知道的寥寥無幾。”袁莉看向窗外，黑色的玻璃窗外，連陽光也黑暗起來，“我曾經那麼自信，卻終於還是將自己最親的人斷送在裏麵，天罰，嗬嗬，果然名不虛傳。”她咧著嘴，卻明顯有一股無端的怨氣。
“瑞，是你什麼人？”袁莉詫異轉頭，看著雪鶴。她怎麼會知道？袁朗在組織裏麵的名字？
“瑞，是你的什麼人？”淩的眼中閃現一絲明悟。
“你？！！”袁莉閉著眼，深呼吸了一下，“在天罰中，能有你這樣能力的，是number沒錯吧？”
“袁朗曾經暗中給我寄過信，原來你就是那個他帶的小姑娘！”袁莉又仔細地看了一下雪鶴，“果然機靈可愛，無怪乎袁朗那麼喜歡你！”袁莉的語氣深沉，卻帶上了一絲愉悅。聃雅和淩都清楚，那個袁朗，應該和她關係匪淺。
“可是，我弟弟還是沒能夠完成任務。”袁莉的眼角，一顆晶瑩的淚珠滾落下來，滴在淩的手上，竟然有股灼傷的感覺。“他還是沒能逃得過，沒能回來……”
“可是，你為什麼會活著？”袁莉犀利的眼光看向淩，“他的能力我知道，可是為何他躲不過，你卻能存活，而且還脫離了組織？”
麵對袁莉，此刻的淩感覺到空氣中的殺伐之氣，似乎連前麵開車的司機周圍，都有一股寒意。她看到袁莉的手，慢慢按住腰邊，那裏是隱藏武器最好的位置。
聃雅突兀地抓住雪鶴的手臂，身子微微有點顫抖。“那，那個，雪鶴，你有沒有感覺好像有點冷了？”明明是六月的天，卻如同冰窖般，雪鶴直視袁莉，眼中有著一絲遺憾，一絲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