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得很詳細，每一絲細節都不放過……
在確認全部問完以後，警務人員這才跟張揚聊著一些關於他的事情。
張寶看到張揚時而皺眉，時而無奈，又時而搖搖頭。
除此以外……
房間的門又再次關上了。
這是在軟禁我嗎？
張寶低著頭，仿佛想到什麼東西一般，突然閃過一絲恐懼。
張揚看他的眼神，完全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不對，似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爛人？
張揚真的要軟禁他？
難道他這輩子，就要在這樣狹小的區域裏度過了？
失去自由……
對於一個人類來說，是最恐怖的事情。
看著這間沒有窗戶的房間……
一想到自己今後要在這樣一個地方度過，他瞬間就感覺到非常壓抑。
可是，警務人員都來過了，如果真是軟禁的話警務人員不可能允許吧！
張寶越想越想不明白，同時心中也開始越來越不安了。
等到中午的時候，門又開了，來了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務人員，醫務人員戴著口罩，一絲不苟地抽了張寶一管血，然後簡單地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狀況與精神狀況，然後又走了。
等到傍晚的時候，張寶聽到不遠處傳來了一陣陣爭吵聲，爭吵聲中，有幾個熟悉的年輕人聲音，當聽到這個聲音以後，他忍不住一哆嗦，隨後臉上表情不自覺就慘白了起來。
這幾個人一個名字叫李東，是清債圈有名的混混頭子，凶名赫赫。
雖然沒殺過人，但幹過的缺德事卻是數不勝數！
曾在大冷天，讓一個欠了一千債的年輕人脫光衣服從山上赤著腳走了三十多裏路，也曾經拿著菜刀，天天半夜三更上門恐嚇人……
他很長一段時間，都活在李東的陰影裏。
他的一隻腿，也是在被李東追逐中，摔斷的……
爭吵聲似乎慢慢緩下來了，變成了對話聲。
等等！
怎麼對話聲越來越近了？
張寶握緊拳頭關上衛生間的門，縮在角落裏，臉色變得慘白。
張揚這家夥！
該不會是要！
要……
讓他打自己出氣吧？
張寶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想到了種種可能性，又想到張揚那眯起眼睛的眼神之中充滿著冰冷。
他頓時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
隨後……
門開了。
彪形大漢李東走了進來，走進來以後，環顧四周。
“張總，他在這裏嗎？”
“躲在衛生間了。”張揚平靜的聲音傳入張寶的耳朵裏，張寶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哦。”
隨後，衛生間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張寶不敢吱聲。
“有人嗎？”
“有人嗎！”
“喂？”
“……”
“把門踹開看看，不會是……”
“嗯。”
“嘭！”
門狠狠地被踹開……
張揚和李東出現在衛生間門口。
張寶縮在角落裏，眼神驚恐地盯著李東。
“你們不能殺我，這是犯法的！我……”
張揚看到張寶恐懼的模樣，幽幽地歎了口氣：“現在知道怕了？”
在記憶中。
張揚聽到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踹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