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天色漸亮,陳雷在樹林裏迅速的長劍削尖幾根木棍隨著地形布置成簡易陷阱略加遮掩,就重新找了顆茂密的大樹爬了上去,躲在枝葉從中靜靜的等待著,此時已是天色大亮。
不多時那隊匈奴騎士匆匆趕回樹林,不待休息就尋著火把踢倒方向的腳印草痕拍馬追去。陳雷在樹上遠遠的看到有兩名騎士突然從馬上摔下,那馬也倒地不起,其餘眾人一陣驚呼,領頭武士說了幾句後匈奴人將兩根繩子各自固定在兩匹馬身上,繩子上再綁上網兜,將受傷的兩人放在網兜上後皆下馬牽著戰馬向前追去。
見他們遠去,陳雷再次從樹上下來急急的布置了數個陷阱機關,算算時間又重新爬上樹躲在枝葉叢中靜靜的等待。果不其然,不多時那隊匈奴騎士又朝著樹林返還。到達樹林後在樹林邊上仔細搜索,很快就發現了第二處被遮掩過的腳印草痕,皆破口大罵跳上馬又急急追了下去。這次匈奴人運氣極好,沒有人馬被土洞絆倒。
陳雷再次下樹,匆匆再次布置幾個陷阱機關後,朝著第一次誘敵的那個方向沿著匈奴人的腳印狂奔數十丈而後伏在一塊怪石後麵,用雜草遮蓋住自己。此時天色已過正午,陳雷就水吃著肉幹觀察著遠處努力讓自己放鬆以便更好的恢複體力。
這隊匈奴人共有十三人,除綦毋風之外其餘十二人皆是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綦毋家勇士,在匈奴軍中戰功赫赫威名遠揚。不曾想此次追擊陳雷,在土坡被他無恥的偷襲殺死一人,這讓眾人出離的憤怒。匆匆從左近匈奴人手裏搶了十幾匹馬,一人雙騎一刻不停的追趕陳雷。半夜時分追到森林,綦毋風料定陳雷必定在裏麵休息,命眾人在樹林外胡亂插了些火把點燃後就一起進入樹林搜索。果然漢人少年就藏匿在樹林裏,雖然被這無恥之徒用空馬引開白追了一夜,但這少年已經沒有馬匹,在草原上絕逃不過追殺。因此眾人並不覺得氣餒,直到又被重傷兩人,追擊半天發現是個圈套才又讓眾人徹底憤怒起來,再次尋到被少年遮掩過的痕跡便不管不顧的追擊下去。
追擊許久發現又是圈套,這樣的結果讓綦毋風感受到被愚弄被嘲弄的羞恥。“這樣的羞恥隻能用鮮血來洗刷!”綦毋風調轉馬頭拍馬衝向樹林:“這無恥的漢人一定還躲在樹林裏!”
陳雷遠遠的看到奔馳回來的匈奴武士又被土坑拌到一個,留下一位匈奴武士牽著馬帶三位重傷員繼續向往樹林,其餘八位匈奴武士直直的加速衝進樹林。
陳雷耐心的等待著,等到留守的武士離自己隻有二三十丈站定,才借著茂盛的草叢俯身慢慢的往他爬去。爬至十丈左右,樹林裏先後傳出兩聲慘叫,留守武士立即起身拿著弓箭對著樹林緊張戒備。趁此機會陳雷抽劍起身急往前衝。
躺在兩馬之間網兜上的一個匈奴重傷員此時正對著陳雷方向,見到陳雷起身立即的大叫起來。留守武士聞聲後並不慌張,立即轉身順勢張弓就要急射,卻不想一柄長劍帶著呼嘯飛來,直直的插在留守武士的胸口,隨著劍柄的嗡嗡振動留守武士委頓下來倒在地上。
陳雷衝到近前將長劍拔出,也不管倒地的武士死活直直的朝樹林衝去。臨近樹林就見左右各有一個匈奴武士朝自己衝了過來,遠遠的對著自己連續射箭。
顧不上看匈奴武士瞄準的是哪裏,陳雷一個魚躍撲進樹林再順勢打了一個滾,低著身急急的往深處奔去。未奔幾步迎麵撞上一位騎馬緩行的匈奴武士,雙方一愣後幾乎同時劈刺向對方。匈奴人騎馬用刀勢大力沉,陳雷持劍站地上速度靈活,憑借長劍直刺的速度優勢陳雷先一步刺穿匈奴武士的咽喉,而後撤劍緩步往前摸去。
又行了幾十丈陳雷聽到身後隱隱有拉弓之聲,也不細辨直接往前撲到再橫滾,弓弦響起一根羽箭狠狠的插在剛才自己前撲倒下的位置,隨後馬蹄聲響起,領頭的匈奴武士催馬持刀就衝了過來。
陳雷連續橫滾堪堪躲開領頭武士直衝過來的一擊,待馬衝過去後陳雷立即順勢站起,雙手持劍急急的追了上去,他不打算給這個領頭騎士調轉馬頭重新加速的機會。
綦毋風此時很憋屈,必中的一箭一刀都被躲掉,自己反而被對方大步急追,樹林裏馬匹掉頭困難,不加速拉開距離竟擺脫不了身後的少年。無奈之下隻得急急的拍馬加速拉開距離,待調轉馬頭卻發現那少年已經不見,不由大恨小心的搜尋過去。正搜尋間忽的寒光一閃,一柄長劍直接削向綦毋風的馬腳。綦毋風一拉韁繩將馬拉的直立起來,順勢將手中彎刀對著長劍狠狠的砍下,隻聽當的一聲長劍被砍的拿捏不住直接掉在地上。不待綦毋風收刀尋人,那少年便翻身竄入灌木叢中左突右晃再次消失。
見少年逃遁,綦毋風探身將地上長劍拾起把玩了一會對著樹林深處奚笑起來:“現在你已經沒有兵器,逃不掉了。”見天色將晚又大聲喊道:“明日中午放火燒林,隨你準備被燒死還是被我殺死。”言畢哈哈大笑倒提著長劍催馬出了樹林。
遠處陳雷默默的看著綦毋風離去卻並不驚慌懊惱:自己以逸待勞各種手段出盡仍然奈何不了對方,差距的確巨大,尤其是力量方麵更是如此。“也許自己雙手的力量才能抵得上對方單手吧。”想到這裏陳雷心中一動,又思索片刻,轉身在樹林裏細細的搜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