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領軍出去,更沒幫單於練兵。”李陵矢口否認;
“李將軍和我們都是在匈奴人嚴加看守中,根本出不得王庭”老常急忙作證,心裏又著實忐忑起來,暗自琢磨前段時間匈奴人罵營打架不知道算不算幫他們練兵,反正打死也不能承認,關鍵是陳雷這個呆子可千萬不能瞎認。想到這裏不由得用僅存的一隻手緊緊的攥住陳雷衣襟生怕他莽撞。
“舉著李字大旗穿著匈奴服的漢人,自稱是幫匈奴練精兵的李將軍,難道會是別人?據我們的情報整個匈奴大軍隻有你部是舉李字大旗的。”漢使張和兀自不信;
李陵三人正待細問隻見一人掀開門簾來到帳內,原是衛律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見四人在此急急的叫了起來:“單於設宴要宴請漢使,請漢使以及李將軍一起出席”頓了頓看見陳雷老常身上破舊的漢軍衣服:“剛好不降營的也在,單於說了,如果不降營的想陪漢使一起參加,他歡迎之至。”
“不降營?”漢使張和正在納悶,見陳雷老常起身站在自己身後作勢欲隨自己出發,此時不好再問隻能略感詫異的跟著衛律與李陵一起前往單於王帳。
單於懶散的看著對自己行長輩禮的漢使張和淡淡的一揮手:“漢使坐吧,算起來漢皇帝劉徹也算我長輩,我也算得上是你們的皇親,你對我行長輩禮也是應該的。”見張和來到桌後示意兩位衣著破舊的漢人士兵坐在其身後,知是不降營也不以為意,微微一笑正待舉杯邀眾人痛飲,隻聽得一聲憤怒得罵聲突然響起;“漢國難道已經忘了禮數?兩個小兵也敢在單於宴會就坐?還不給我滾!”定睛一看原是李緒站起來憤憤不平;
老常大怒正待起身相譏,卻發覺衣襟被人拉住,知是陳雷阻止立即閉口不言裝沒聽到。見兩人恍如未聞一般隻顧飲酒作樂,那李緒頓覺下不了台,疾步過去對著老常一腳踹去。單於與眾匈奴王見狀皆眉頭微皺:“這李緒不分場合,平時自家人飲酒亂踢亂打也就罷了,現在有外人在還這樣,好沒麵目。”李陵,張和急忙起身正待阻止,卻隻見坐在那裏的陳雷突的一抬手抓住了李緒踢過來的腳踝,而後順勢往後一帶,就隻見李緒被強行開了胯在地上做了個標準的大劈叉,疼的口中慘叫不已身體都在哆嗦,眾人見狀無不覺得胯下一緊齊齊變色。
李陵見老常無事頓時放下心,看著李緒嘲諷起來:“別小瞧這兩人,憑這兩人的戰功如回到漢國職位隻比你當初更高。”此話一出眾人皆細細觀量起陳雷老常,半晌單於忽然拍手大笑:“莫不是當初追殺我的兩位勇士?”
左右賢王亦齊聲大叫:“正是此二人!”
張和心裏叫苦不迭,思慮著一會怎麼說辭救下二人,卻隻聽得老常連聲歎息:“不知為何在下當日怎麼也追不上單於。”陳雷接口:“弩箭射也不到。”
匈奴人大喜皆大聲嚷嚷著當日單於似有神光護體,眾人皆看的一清二楚,必是長生天護佑!不然怎麼這樣近的距離這兩個賊漢軍,用弩箭也傷不到分毫?
單於聞聽亦撚須自得不已:“當日突然竄出一隻野鳥將馬驚起,躲過第一箭,而後這兩個漢人在後麵不停的射箭,但越射越無準頭。”忽然疑惑起來:“莫非你等後來不想追殺啦?”不待老常回答,陳雷脫口而出:“想封侯!”
眾人於是皆狂笑。張和聽聞有此經曆亦是瞠目結舌,心道李陵軍中果然藏龍臥虎,現在全歸了匈奴真真可惜了的。
“李將軍,這兩位勇士漢國沒有封賞,還是士卒麼?”單於看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當日在軍中暫授校尉一職,本打算回到漢國再上報正式任命。”李陵不願意陳雷老常沒有麵子瞎扯起來。
“胡說!漢軍沒有這樣的規矩,你沒有這樣的權力暫授!”被親兵扶起來的李緒兀自咬牙恨恨不已:“他們就是兩個大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