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娘,婷兒一定是有什麼事耽擱了,她不會離開我的,不會的……”也不知道是想說服自己,還是要說服司徒玉,慕容格隻是一直強調,強調,到最後,竟連自己也聽不清自己在說什麼了。
“格兒!”司徒玉簡直恨鐵不成鋼了。“你現在已經與小琴成了親,我不管你是自願還是不自願,但是你必須忘了那個女人,對小琴負起責任來!”怒氣衝衝地說完,司徒玉也不願意在書房多呆,似乎多看慕容格一眼,就會讓自己的怒火更加高漲。但是這種怒火,不是針對慕容格的,而是針對我。如果我在那裏,恐怕現在也已經被她千刀萬剮了吧!
婷兒,你在哪裏?
你在哪裏?
你在哪裏?
慕容格喃喃自語,而離他僅一街之隔的我卻在這一刻似乎又所感應,心忽然疼了起來。
慕容格自然不知道我現在的情況,他隻顧著自己的痛苦,然後忽然某個時刻,他站了起來,叫人來收拾房間,洗了澡,又變回了哪個白衣飄飄,不入纖塵的男子。
也許緣分就是這樣,緣起緣滅,總是由不得人意。
又有人這樣說:當局者迷。
是啊,如果我們此時都能好好想想,就會發現整件事情的不同。可惜,正因為我們還是不夠相信對方,所以愛情總是變得患得患失,所以,我們想不通,對方此時到底在做些什麼。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誤會,使得原本應該在一起的人越走越遠,背道而馳。
……
有時醒來也是一種痛苦。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天氣是極好的,這點,從窗外裏射進來的陽光就可以知道。隻可惜,因為一睜開眼沒有見到自己想見的人,所以,這樣燦爛的陽光也成了笑話我的存在。
慕容格,你此時此刻,在做些什麼?
心裏的灰暗讓我對什麼都沒有興趣,更何況,想見的人沒有見到,不想見的人偏偏跑到眼前。
當我推開房門,準備曬曬太陽的時候,見到了那個男人。
天氣果然是極好的,萬裏無雲,碧藍色的天空上,一輪金色的太陽正高高掛著,釋放著它無與倫比的熱量。
這裏不過是一個小客棧,但是位置卻是不錯,我這個院子居然是獨立的。而此時,這個本應該空無一人的小院裏卻站著一個析長的身影。紫色的翻著雲邊的長袍,雲邊上繡著漂亮的說不出名字的花紋,瀑布似的長發披散在他的背後。他背對著我,不知道在看些什麼,似乎是和我一樣,看上了那塊耀眼的藍天。
“醒了?”好聽的聲音傳來,像是問我,卻更像是自說自話。
“你怎麼來了?”我的確是疑惑,這個男人,難道不用回齊正國嗎?漫步踱著過去,他沒回頭,甚至連動都沒動。陽光灑在他的身上,的確是很吸引人的,如果我不是早知道他的為人,說不定真會被他迷上。
“來看看你啊。”他說得輕鬆,對著已經走到他身邊的我轉過頭來,露齒一笑。本來就已經足夠耀眼的他,在這樣的情況下更顯得恍如天人。不知道我的寶寶,是否長得像他,總比像我來的好看。想到這裏,不禁露出笑意。
見我沒有說話,隻是露出這堪稱怪異的笑,齊修似乎有點摸不著頭腦,對自己左看右看,檢討了半天,才開口詢問:“你笑什麼?我臉上有花?”
“嗬嗬嗬嗬……沒有……”難得看到他這樣可愛的時候,我不禁笑出聲來。這樣的男子,如果不是王爺,如果不是心機太深,又何嚐不是一個好伴侶呢?隻可惜,有的事情真的在我的接受範圍之外。
我收斂笑容,望著遠處發呆,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人力不及的,我,也不能幸免。
“我幫你把那個女人找來了。”也許是我的表情實在是太嚴肅,齊修也說了一件嚴肅的事情。可是,當他說出口的那一瞬間,我還是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我狐疑地看著他,他真的是我認識的那個流連花叢的風流王爺嗎?是那個對自己王妃不屑一顧的我行我素的王爺嗎?怎麼看怎麼不像。
“你說什麼?”我不可置信地問他。實在是懷疑他這樣做的目的。
“我要回去了,回去之前,覺得應該讓你自己審審這個女人。……所以,就將她請來了。說時候,慕容府還是將她保護地不錯的呢!”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在嘲笑我的。
“審什麼?”我苦笑,有什麼好審的?她的動機,她的目的我都知道,還有什麼好審的?至於是什麼人綁架我,這個世界總有這樣的人,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根本就不需要審。
“難道你不想懲罰她麼?”齊修這個人就是一個天生的妖精,他往往一句話,就可以讓你的鎮定飛到天上去。
“想。”雖然我很想把旁邊那個他踹到天上去,可是我還是忍耐著。看在他幫我把司徒琴抓來的份上。忽然又想到他說自己把司徒琴“請”到了這裏,我生氣的神情終於還是有了一絲變動,這個家夥真是會往自己的臉上貼金,我都能夠想象,他所謂的請是什麼樣的了。
“跟我來吧。”也許是我的冷淡大出他的意料,沉默了許久,他還是說了這麼一句話。
七拐八拐地跟著齊修走到一個院子,這個院子也沒有什麼特色,最大的特色就是冷清。看樣子應該是很久沒人住了,不知道齊修怎麼會知道有這麼一個院子,並且選擇這裏讓我來麵對司徒琴。
司徒琴呆著的地方真的挺像我當初呆的地方的,也是一個廢棄的小柴房,也是胡亂地堆著幾捆柴火,潮濕陰暗的環境,就連高牆上的天窗也是如出一轍。看到這個情況,我不由地懷疑,難道古代真的沒有地方可以關人了嗎?
風水輪流轉,當初是司徒琴將我囚禁,然後趾高氣昂地拿著鞭子抽我,讓我的背到現在想起來都還隱隱作疼。可如今,雖然不是我將她囚禁在這裏,但畢竟是因為我。所以說報應是遲早都會有的,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