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馬戲小子(1 / 2)

我叫胡長生。因為年幼的時候父母早亡,祖父將我的名字改成長生,希望我能活得長久一點。等祖父去世之後,親戚們一合計,將我送到了雜技團學習雜技。有一技傍身,將來吃穿不愁。我在雜技團練習的是飛刀。就是你們在節目裏看到的那種將人綁在一個轉盤上,然後將轉盤轉動起來,旁邊一個人負責扔飛刀的那種飛刀。別雜技團的飛刀都是把飛刀綁在一個線上,靠這根看不見的透明線將飛刀導引到轉盤上。這種飛刀沒有任何風險,看似刺激,其實不會傷人。我的雜技團要求我們用真的飛刀,沒有透明線做道具。這種飛刀是真的帶有風險的。

我從6歲進雜技團學仍飛刀。一年之後就可以上台表演了。剛開始是用飛刀仍氣球。再過一年,就表演轉盤飛刀。在觀眾眼裏,仍飛刀的都是20多歲以上的年長演員。像我這麼年輕去仍飛刀的,本身就是一個看點。周圍十裏八村的鄉親們都喜歡看我扔飛刀。剛開始的時候,我是一把一把的仍。後來,我可以同時仍三把飛刀。場麵看起來非常刺激,每次三把飛刀一出手,都能贏得陣陣掌聲。

跟我配合仍飛刀的是一個年輕的瘦瘦的姑娘。年紀雖然小,膽子卻很大。在轉盤上從未怯場過。我們一直配合的很好,從未出現過事故。後來這個姑娘嫁人了。婆家不讓她演飛刀。雜技團就想給我找個搭檔。雜技團裏負責炒菜的師傅的女兒很有興趣。但是我不同意。不是因為她是食堂打菜掌勺的,也不是因為每次我去打菜的時候她總是把菜勺裝得滿滿的。主要是因為這姑娘長得太胖了。一米五的高度,250來斤。走在路上,身上的肉一顫一顫的,就像大街上賣的那種彩虹圈似的。其他人說她像廣告上的米其林輪胎,我沒見過米其林輪胎的廣告,也不知道像不像。我隻知道,要是她被綁在轉盤上,我都找不到轉盤上能接我飛鏢的地方。要是她在轉盤上穿個大花襖再衝我笑,那我肯定得給她身上同時紮出三個窟窿。

但是團長不知道是那個筋搭錯了,還是收了別人得錢,總是動員我去跟她搭檔。說這樣得搭檔很有看點,還說我要服從團裏得安排。我不是對胖有意見,我隻是覺得賈玲做搭檔也很有看點,隻是團長弄不來。就這樣,我跟團裏得意見不合。團裏也停了我的演出。於是我就參了軍。據說我戴大紅花上火車去部隊的那天,那姑娘還哭天搶地的說,我的紅花戴早了,本來是要和我一天戴的。我現在也沒明白她這句話是啥意思。

可能是我天生對射擊類的事情有天賦,每年連隊裏的射擊比賽我都能拿第一。我覺得100米外的靶子,在別人眼裏跟坐墊差不多大,但是跟我眼裏就跟磨盤一樣的。都不需要怎麼瞄準我就能打中靶心。但是有一年部隊裏搞比賽,我報名參加了。啪啪啪10槍過後,報靶的說我全部脫靶。而隔壁平時訓練經常脫靶的小胖卻是10個十環,一下拿了全連第一。小胖很高興,非常大方的請全連喝汽水。每人一瓶,但是他唯獨給了我兩瓶汽水。後來我才弄明白,本來是小胖全部脫靶,而我打的全是小胖的靶。